第75章 接近他的原因

  看明若初沒有直接承認，沈凌赫頓了頓，說：「黑客留下的名字是ori，你作為設計師的名字是original，應該都是取自初這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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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若初不置可否地笑笑：「黑客叫ori，你就認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她還是打算能瞞就瞞。

  沈凌赫剛要開口，酒吧後門處傳來一陣嬉鬧的聲響。

  一男一女舉止親密，東倒西歪地走過來，女人幾乎吊在男人身上，不時發出幾聲嬌笑。

  他們走到一棵樹下旁若無人地擁吻。

  明若初微微皺眉，抬腳要走，手腕卻被沈凌赫拉住，回到酒吧內的走廊拐角。

  這裡空間並不大，比起在院子裡，兩人的距離近了很多，明若初有些不適應，剛要藉故走人，卻聽到沈凌赫再次開口。

  「你攻擊網絡的手法，還有目的，都對得上。你應該是為了那份初始合同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似乎也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

  明若初算是默認了，但一瞬間又福至心靈，「那你就是那個黑客H？」

  而沈凌赫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同樣沒有否認。

  明若初張了張嘴，「呵。我們兩個取名的方式倒是一樣懶惰。」

  H，赫，甚至比她的英文名再變短還要簡單。

  沈凌赫也微微勾唇，眸光帶上一分溫柔：「有時候恰恰就是巧合才讓人捉摸不透，不然這麼多年，沈家怎麼沒一個人想過這種可能。」

  明若初想，好像也是。

  就是因為H出現的時機太過明目張胆，即便有人敢去懷疑，也會打消疑慮。

  更何況，本來就忌憚沈凌赫地位的人，又怎麼會願意再去認證他更多的能力？那簡直是如虎添翼了。

  兩人氣氛難得的和諧，甚至還有一絲旖旎，明若初搖搖頭：「沒想到一下就是兩個馬甲。」

  甚至有點惋惜。

  這麼多年，她都藏得好好的，本來還以為可以一直低調下去，偏偏有人不願意。

  沈凌赫忽然靠近一步，本就逼仄的距離更顯擁擠，明若初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

  她警覺地後退一步，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做什麼？」

  沈凌赫視線牢牢攥著她的眼眸不放，「所以你的檔案不是別人幫你改的，是你自己改過的？」

  明若初一怔，他居然都已經查到這裡了嗎？

  但很快她收拾好情緒：「沈先生，再問就越界了。」

  同樣都是黑客，而且H的技術與她不相上下，有心去查的話，那份檔案修改掩飾的伎倆根本不夠看。

  所以她沒必要嘴硬，只是提醒沈凌赫不要深究。

  可沈凌赫再次逼近，語氣越發危險：「越界？你當初是用這樣的身份信息嫁入沈家，現在我不過是提出你有欺騙的嫌疑，就算越界？」

  從她的反應，沈凌赫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想沒錯，而且明若初的檔案修改的部分，或許遠比他想的還要多。

  他很好奇，而這好奇中，甚至包裹了連他自己都沒覺察的關切。

  明若初對二人的距離感到不妙，她嘗試跑，但整個人已經被沈凌赫禁錮。

  抬起手，手也很快被他反剪住按在頭頂，她被迫抬頭跟他對視。

  沈凌赫故意低頭，沙啞低沉的聲音就在明若初耳邊響：「你剛才還說我很能打，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溜掉吧？」

  明若初耳根微微發熱。

  以後對付搭訕的人，真的不能隨便把前夫拉出來了。

  她不滿地回懟：「周敬軒都要去對付你家白月光所在的公司了，你還不趕快去幫忙？」

  沈凌赫只是冷聲說：「她不是我的白月光，現在已經和我無關。」

  明若初一愣。

  他說的是真的麼？剛才他為了自己要教訓趙巍，就已經夠讓她驚訝了。

  一顆心狂跳，明若初閉口不言。

  而一連串的事件，讓沈凌赫心中疑團更大，此刻顧不上思考別的。

  他繼續問：「明若初，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當時嫁給我真的只是因為奶奶？」

  明若初剛才還差點沸騰的心，霎時間冷卻下來了。

  她忽然明白了，沈凌赫在顧慮什麼。

  沈家這些年發展不錯，同樣的，眼紅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三年她費盡心機瞞著自己的信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擔心沈家多想。

  既然早晚都要為這個問題說清楚，她坦然對上他的目光：「不是。」

  沈凌赫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直接，意外地追問：「所以你還有其他目的？」

  讓他想不通的是，這三年明若初一直在家，甚至連沈氏發展的情況都不知道，也從來沒參與過什麼工作。

  如果她真的別有目的，那她到底完成了什麼，又為什麼三年時間一到，這麼果斷抽身而退？

  明若初深吸口氣，忽然用狠狠用高跟鞋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沈凌赫吃痛鬆開雙手，「明若初！」

  而明若初走開幾步，將二人的距離拉大，站定後看著他忽然莞爾一笑。

  「沈凌赫，接下來這幾句話，我只跟你說一次。之前我從來沒說明過，我希望，我們兩個的糾纏到此為止。」

  她深吸口氣。

  「我跟你結婚不是因為奶奶，是因為我愛過你，所以奶奶的承諾對我來說是個機會，我毫不猶豫抓住了。」

  這些事，以前她好像從來都只在心裡咀嚼。

  明若初聲音變輕了許多：「我不是什麼間諜，也沒想過索要沈家什麼。結婚是因為愛你，離婚是因為我不再愛你了。」

  「黑客的事，希望你能對他人保密，同樣，你的身份我也不會泄露。」

  說完，明若初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恰好撞上來找人的梁禮，看到明若初，他眼前一亮：「我還以為你跑哪去了，安娜要切慶祝蛋糕，快來。」

  視線越過明若初的肩頭，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沈凌赫。

  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呆滯。

  梁禮雖然心有疑問，卻沒表現出來，只是說：「今天我送你回去，明天還要麻煩你到梁家來。」

  明若初想到日程安排，說：「放心吧，給那位長輩治病的事我沒忘。」

  腳步聲漸漸遠去。

  沈凌赫站在原地，從未有過的慌亂感將他吞沒。

  她剛才說，她愛過他，現在她不愛他了。

  良久，他煩躁地握緊拳頭，卻又頹然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