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吵架輸了

  「清寧，娘是過來人。」

  當年，白氏自閉了十幾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好不容易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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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此，白氏才分外感激大嫂周氏。

  對於她來說，二人不僅只有姑嫂的情分。

  「娘答應過你大舅娘照顧慕言和春花，結果這兩個孩子……」

  周氏在世，最放心不下的是白慕言的親事。

  而白春花這邊，糟心事更多。

  「娘，表哥和 也是女兒的親人。」

  沈清寧表態，她得到過太多溫暖，自當出力。

  凡事都有一個轉變的過程，會慢慢好起來。

  「夫人，不好了。」

  沈家來人，到傅府找白氏回稟。

  看到沈清寧也在，下人眼睛一亮。

  昨日得知皇后娘娘回京的消息，他們就等著了！

  「快說吧，府上怎麼了？」

  沈清寧看出下人眼神閃躲，催促道。

  莫非是爹爹身子出了問題？

  「不是，不是的。」

  下人連連搖頭，是白氏的兄長白淮山帶人罵到府上。

  五城兵馬司的人來維持秩序，發覺這閒事管不得。

  沈家和白家是姻親，他們向著誰？

  萬一出現點差錯，不好交差。

  於是眾人假裝沒看到，很快地溜了，旁人更是不敢看熱鬧。

  「他來做什麼？」

  提到白淮山，白氏心裡仍有怨氣。

  她再向著大嫂周氏，與兄長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只要白淮山道歉懺悔，白氏不是不能原諒。

  自從周氏沒了後，兩家再無走動。

  白淮山搬到鄉下，也沒有與白氏恢復來往的意思。

  一年多了都是這麼過來的，沈清寧一回京，白淮山就巧合地罵上門來，是想打誰的臉？

  再者說，白淮山這人脾氣不算好，卻也不是不講理。

  兩家無走動，他有什麼理由來找沈家的麻煩？

  「夫人，聽說與白家的公子小姐有關。」

  具體的，白淮山沒說，但是紅了眼了，罵得很是難聽，根本不顧兄妹情分。

  「那兩個庶子庶女這麼金貴了？」

  白氏越聽越來氣，啐了一口。

  「春花睡了，清寧，娘先回府一趟。」

  白氏本在回府的路上，是不放心白春花才折返回來看看。

  現下府中有事，她必須趕回去處理。

  沈家的下人厚道，罵不過白淮山。

  罵人，她白氏也會！

  正好，一年多以前的帳，也該算算了。

  「娘，女兒跟著您一起回去吧。」

  舅舅來了必定事出有因。

  沈清寧決定跟隨白氏回沈府，晚點再到傅家走一趟。

  「那成，你就坐在馬車裡進二門，別露臉。」

  白氏擼胳膊挽袖子，沈清寧出現，她還怕白淮山罵不出來。

  今兒兄妹互罵，那就來個痛快！

  要是白淮山蠻橫無理，白氏隨時準備斷絕兄妹關係！

  母女倆商議後，沈清寧上了白氏的馬車。

  出了傅府後，一路暢通無阻。

  內城有五城兵馬司的人設卡，看到沈家馬車直接放行。

  眾人心照不宣，白氏趕回去吵架呢！

  到府上偏門，門口空無一人。

  「怎麼，白淮山跑了？」

  白氏下馬車叫門，問看門的下人道。

  她急匆匆地趕回來，準備與白淮山當面對質。

  「夫人，舅老爺在正門罵呢。」

  要是在偏門，哪裡有這麼大影響？

  就是在正門指鼻子罵，這才引來五城兵馬司的人。

  「好啊，他白淮山長本事了！」

  到底是兄妹，白氏又從沒對不起兄長，如今被人來正門辱罵，是把她的臉面按到地上摩擦。

  「真是放肆，他是什麼東西，還擺官老爺的譜兒呢？」

  寵妾滅妻，丟官罷職！

  有這樣的舅舅，對皇后沈清寧來說都是個污點！

  白氏每每想到此，就氣得吃不下飯。

  馬車調轉馬頭來到正門，白淮山還在罵。

  他看到白氏回來了，眯了眯眼道：「怎麼，你為了不想活的孽障，連府上都不回了？」

  「大哥，你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不想活的孽障，難道不是白淮山的女兒？

  「周氏水性楊花，誰知道是不是？」

  白淮山諷刺地嗤笑一聲，提醒白氏道。

  「你……」

  白氏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得很。

  周氏的死的確有污點，但不是周氏自願的。

  這一切的惡果都與白淮山有關。

  「若不是你偏愛一個下賤的小妾，哪裡至於如此？」

  白家四分五裂，成為京城裡的笑柄。

  「白秀秀，你太自以為是。」

  白淮山深吸一口氣，突然不罵了。

  他今日來這一趟，只為說清楚。

  「從今往後，我白淮山與白慕言白春花斷絕父子父女關係。」

  至於白家的族譜，必須抹去二人。

  如果族裡不同意，那就把兄妹倆過繼到其餘人名下。

  總之，他不要這般兒女。

  「你瘋了？」

  白氏不可置信，不管如何，白家兄妹是白淮山的子嗣。

  尤其是白慕言，曾被寄予厚望。

  二十幾年的父子情分，說沒就沒了。

  男子的心，怎能狠到這個地步？

  白淮山這樣做，不是告知世人他懷疑周氏不潔？

  「沒有瘋。」

  白淮山垂頭，鎮定片刻又道，「做人心別太狠，這是我這個當爹的最後的勸告。」

  他們之間互不相欠，以後也希望互不打擾。

  「理由呢，總要給我個理由。」

  白氏愣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問道，「是不是那小妾攛掇的？」

  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留在白家，早晚是個禍害。

  「這與嫣然有什麼關係？你還不如去問問你那好侄兒！」

  白淮山警告，他沒有去刑部而是只來白府罵一頓，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做人不可欺人太甚。

  他承認自己與周氏之間有問題，子嗣卻是無辜的。

  「難道庶子庶女就不是人了？」

  白淮山冷笑，片刻後轉身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白淮山，你說清楚啊！」

  白氏氣得跳腳，又犯了哮喘的毛病。

  「娘，張嘴。」

  沈清寧拿了噴霧，給白氏做急救措施。

  一刻鐘後，白氏這才緩過來。

  剛剛她吵架輸了，插不上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淮山一臉決絕，白氏卻不曉得原因。

  「或許有人能告訴您。」

  沈清寧打開車窗對著角落道，「表哥，你還想躲多久？」

  白慕言回來了，難道去找了白淮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