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賞罰分明
2024-06-14 14:56:37
作者: 霧斐
周遭靜悄悄的,慕九歌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細數他所犯罪責之時,卻被戰狂瀾給制止了,他輕聲道:「你不方便出面,還是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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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九歌退後一步,轉身對夢飛歡等人吩咐道,「你們先回自己的帳子裡歇著吧。」
家醜不可外揚,雲城城主畢竟是王后的父親,等到戰狂瀾還政於皇城,他就是毋庸置疑的國丈,若是真要處理,也必須悄無聲息,而不是鬧得人盡皆知,否則戰廷風完全可以用孝道壓死她。
「屬下遵旨。」夢飛歡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扶著雲絕塵轉身離開,兩人心中擔憂,等走到遠處,還是不約而同的回望了一眼。
只見戰狂瀾命餘下的幾名護衛暫時將雲城城主押了起來,一行人往不久前還在舉行宴會之處走去。
方才還熱鬧不已的帳中早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名跟雲城城主打著類似算盤的人還在。
一見到戰狂瀾和慕九歌回來,這群人立刻就見風使舵的上前奉承起來。
「陛下英明神武,仲天果然是不堪一擊,屬下恭迎陛下和王后還營,這之後的戰局定是明朗無比。」
「是啊,都說萬事開頭難,咱們開頭都這麼順利,之後的事一定也簡單。」
「這都是托陛下和王后的福啊,說明咱們這邊才是真的人心所向。」
幾個人一邊滿臉堆笑的奉承,一邊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是生怕戰狂瀾或者慕九歌回過味來,先把他們給發落了。
他們沒有雲城城主這樣強有力的靠山,到時候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慕九歌聽了沒幾句,就又要按捺不住火氣,還是戰狂瀾將她帶到首座上坐下,又輕輕握住她的手,朗聲道:「各位還是先省下這些功夫吧,朕對這些話興趣,只想知道所謂的通敵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將領職位不高,本以為能憑著阿諛奉承的本事,在雲城城主這裡撈點好處,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接到了一塊燙手山芋,唯有紛紛開始裝傻。
戰狂瀾也沒指望這些人能有多堅定,故而就算是生氣,也不高興得很有限。
「先下去吧,記得讓人將雲隨和護衛長都叫回來,有些事不能聽信一面之詞,須得對峙才行。」他說著,目光如鷹隼般在這些人身上掠過,看得他們個個戰戰兢兢,倒退著出去時險些被絆道。
雲城城主頂著一腦門的冷汗,目光不住往周圍張望,是在想溫書怎麼還不回來,他早料到會有對峙這一出,早叮囑了溫書去找「證人」,眼見他一去不回,急得眼睛都要紅了。
不多時,雲隨和護衛長就從囹圄中出來了,兩人在軍中人緣都不錯,就算是被押起來也沒受什麼苦。
雲隨一見到就戰狂瀾和慕九歌,便立刻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無能,沒有守衛好大營。」
「雲護衛若是有罪,那臣便罪加一等。」護衛長看向雲城城主的目光中滿是敵意,恨不能直接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雲城城主心裡有鬼,慌忙往後退了一步,碰到身側的桌案才停住步子。
桌案上的杯盞叮噹作響,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慕九歌睨他一眼,又重新看向護衛長和雲隨,溫聲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你們儘管說就是了,有陛下和本宮在這裡,自當為你們作主。」
戰狂瀾亦是對著雲隨勸慰道:「此事錯不在你,你以護衛之身協助護衛長看守大營,原本就不容易,這是朕的疏忽。」
他對雲隨信任非常,甚至將令牌交給了對方,但卻一直不曾給雲隨升過官,沒想到雲城城主和軍中其他人竟然會因此輕視於雲隨,繼而險些釀成大禍,當即許諾道:「此事一了,你便是護衛營中的郎官了。」
郎官的官位不高,但卻是天子的近臣,有了這個職位,雲隨的底氣立刻足了不少,他將慕九歌走後,雲城城主在軍中作威作福之事講了出來,其中無一字作偽。
護衛長等他說完,也將被雲城城主栽贓陷害一事娓娓道來:「還請陛下和王后為我等作主,所謂通敵一事,根本是子虛烏有,臣對天發誓,今日如有一句假話,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血口噴人!」雲城城主伸出去的手指都哆嗦的厲害。
恰在此時,溫書總算是帶著幾個軍中守衛回來了,他見慕九歌和戰狂瀾都在,底氣立刻就泄了,可雲城城主卻將他抓做救命稻草,高聲道:「陛下!他們都是人證,護衛長和雲護衛的行蹤當真鬼鬼祟祟,有問題!」
「雲隨的事是誤會。」戰狂瀾面無表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你說的所謂書信都是朕命令他通傳的,不必對著他人解釋的權力也是朕給的。」
雲城城主不敢跟他辯駁,俯首道:「這……這大水沖了龍王廟,臣當真不知啊!還有護衛長,他對臣一直懷恨在心!」
「是你對我懷恨在心才對吧。」護衛長對他嗤之以鼻,就差把瞧不起擺在臉上了。
雲城城主找來的幾位「證人」根本是趕鴨子上架,見他孤立無援,本就不大的膽子立刻縮了回去,面對問話只知道支支吾吾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之前不是你告訴本城主,說看到他們與人私下傳信麼?」雲城城主是真急了。
「證人」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絕不肯被他威脅幾句就背下這足以殺頭的罪名,當即跪地搖頭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當時就是有人叫我那麼說的而已!」
此話一出,雲城城主便回天乏術了,他連忙拼命的給慕九歌使眼色,希望她能說幾句話,結果卻是無濟於事。
慕九歌面無表情的偏過臉去,對戰狂瀾說到:「陛下,此事既已查明,就應該賞罰分明,臣妾雖是雲城出身,卻也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路,您不必有所顧忌,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