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雪的選著

2024-06-14 13:50:04 作者: 葉浩楠

  「彬彬,我帶姐姐回來看你了。」我揉著他的頭說道。

  「哥哥!姐姐!我好想你們,我好想你們!」

  盡情的撒嬌,盡情地哭泣吧!你還是個孩子,發泄出來總比一直憋在心裡要好。

  淚水,全是淚水,我看到這一幕心疼到嗓子眼裡。

  是呀,父親的離開,母親的離世,他又有什麼親人呢?他也才七歲,卻過得如此生活。

  該是說命運的不公,還是他的不幸,可能這就是命吧,命中他會經歷這一劫。

  如雪何嘗不是,她的淚水打濕了脖子上的圍巾。

  我給彬彬擦拭著眼淚,牽著他的手走進來奶奶家。

  當看到裡屋的老人我驚了,一張慈祥的臉上盡寫滿了滄桑,她杵著一根拐杖,模樣真就和如雪差不多,年輕時肯定就跟如雪差不多一樣。

  

  「奶奶好!」我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

  「嗯,如雪回來了,回來了就不走了吧。你媽媽還在等你。」說著說著,她不自主的流下了眼淚出來。

  可能就連她也沒想到會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不知該如何形容她內心的疼,那一定會是一種錐心的疼。

  我拍了拍如雪後背安慰著她,奶奶整理好情緒不再哭泣,她帶著我們上了山。

  來到如雪母親的墳前,如雪整個身子哆嗦了一下,害怕,不敢面對,自卑,使她整個身子往後面倒了一下。

  還好我扶著了她,她緩緩的走向墳前,抱著那墓碑眼中的淚水就沒斷過。

  天終究是抵不過那烏雲的侵蝕,變得暗黑了起來,隱約地下起了小雨滴。

  就如,如雪的淚水一般,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大地上。

  「奶奶你先走吧,我再陪一會她。」我伸手拉著如雪說道。

  「好,早點回來,我就先回去做飯了。」

  我點了點頭,彬彬也被我叫走了,冷寂十分的冷寂。

  我抬頭望天,真想大聲喊一句:為什麼這麼不公。

  可看到如雪那傷心至極的模樣,我沒有大聲喊出來。

  雨越下越大,我伸手拉著如雪往回走,可她卻一直掙脫著。她甚至咬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強忍了下去,再次伸手拉著她的手。

  雨勢開始大了起來,如傾盆般倒下,砸在地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花。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儘管那已濕透,卻依然不願放開。她戀戀不捨地回頭,眼中滿是不舍與無奈。雨水順著她的髮絲滴落,打濕了她的臉龐,卻掩不住她那倔強的神情。我心中一痛,用力拉了她一把,堅定地說:「走吧,阿姨要是看到你這樣她也不會安定下去。」

  她微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隨我踏入雨中。

  我緊緊地背著她向家而去,路上有點滑,我不小心翻了個跟頭,幸好當時鬆手了,如雪沒有受傷。

  只不過上半身全是泥土,我和她同時笑了笑。

  到了家,我和如雪洗了個簡易的熱水澡,穿上一件白色禮服。樣子還算是很新,當我開口問問奶奶時,奶奶卻嘆了口氣說,這件衣服是她大兒子死之前的。

  我愣了一下,奶奶就開始講述著屬於她的悲慘日子。

  當我聽了,心裡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無奈,都有吧。

  奶奶的大兒子當兵後回家,當時的村霸橫行霸道的,處處找普通老百姓麻煩,一些較為聰明的人就會自動地送上錢去。

  可總有出來反抗的,奶奶的大兒子就是其中的一個,只是不幸的是,他直接被狠狠的打死了。

  悲慘,何其的悲慘,對於那時候的農村來說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說話的權利。

  剛好哪一年他要結婚了,一家人開心的。直到辦酒的那一天,那惡霸來了,他先是坐在一邊喝了點酒,緊接著他就開始在新娘身上毛手毛腳的。

  誰能受得了這氣,當時就帶著幾人開始吵了起來,誰想到那惡霸直接掏出了刀來。

  他進屋拿了把菜刀帶著一群人打了起來,本來當時的新娘就是懷著身孕的。

  那惡霸一個側身一肘子直接打在了新娘的肚子上。

  當場就開始大出血,送到醫院搶救,醫生說是大出血,加上情緒太過激動,孩子當場就沒了。

  回到家,那女的就直接哭著離開了。而那惡霸什麼事都沒有。

  在快過年的那一天,他選擇不要命的和他同歸於盡,他成功了,可是他也...

  奶奶的滿頭白髮就像一本失了篇章的書,只有外面的外殼,裡面的內容空無。

  也許這就是命吧。

  吃了飯,我和如雪睡在東邊的小屋,那是土牆做成的屋子,就沒隔音這一說。

  雨聲淹沒了我們的說話聲,我把她的頭緊緊地抱在懷中,這一天對於如雪來說終會到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陪著她。

  半夜,我被一旁的如雪給吵醒了,不知她手上拿著什麼,一直嘎吱響。

  直到我伸過頭看時,我狠狠地吞了吞口水。

  「如雪你這是幹嘛?」我再次吞咽了下口水說道。

  她穿著上一次買的黑絲在裡面,連著腿,那模樣讓我心狂跳著。

  「好看嗎?」她紅著臉低聲問道。

  「好看!好看!」說著我就想伸手去揉她的腿。

  「如雪今天你是怎麼了?你要再這樣我可忍不住了。」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紅著臉靠在我的懷中,一直小聲嘀咕著:「傻子,傻子。」

  我懵了,怎麼上一次遇見她是,她也是這麼說的。

  「我只是揉揉,你別介意,誰叫你非要帶著。」

  說著,我便開始輕輕的捏著,很軟,很細,我不由得把嘴湊到她面前一直嘟著嘴。

  她沒有說話,兩隻手撐著我的臉徑直地親了上來。

  她的唇瓣輕觸我的臉頰,濕潤而溫暖。那一刻,周圍的雨聲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與我。我能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唇和急促的呼吸,那是一種不舍、一種依戀,更是一種深深的情感。我順著她的髮絲摟著她的腰,我們兩交織在一起。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我們仿佛成為了這個雨中的唯一。

  「如雪可以嗎?」我靠在她的懷中輕聲問道。

  「那個.....那個....隨你。」

  她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貼在我的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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