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冷校花的隱情

  我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後，又去廚房給她熬了點粥，怕她嫌味淡又給她加了點白糖進去。

  看著那一碗飄香四溢的粥，我都有點想動口的衝動。我端著碗來到如雪旁邊，她坐了起來，雙手還是緊緊地捂著腿上的被子，看著有點燙，我便給她吹了吹。

  見她想伸手拿勺子。我制止了她。

  「我來吧，你現在可是病人，張嘴我餵你。」

  我邊用嘴輕輕吹著勺里的粥，邊向她小嘴餵去。

  她沉默了一刻，那小臉紅著，想伸手推開我。我單手拉著她的手緩緩地把勺里的粥伸到她的嘴邊，她一開始有些牴觸；見我那認真的眼神，她緩緩地張開了小嘴。

  「燙嗎？」

  我眼神變得溫柔起來，看著她紅紅的臉有點想親上去。

  「不燙，還有點甜，謝謝你江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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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了抿嘴，嘴角還有著一點殘渣。

  「謝謝？」如雪我們倆不用在意這些。」

  我伸手輕輕地給她擦拭著嘴角的殘渣，她的臉很燙，那小臉捏著很軟。

  她紅著臉沒有回答，我繼續吹著勺里的粥給她餵著，一勺又一勺。一碗的粥很快就見了底，聽到她說飽了，我便拿紙給她擦了擦她那粉紅的小嘴。

  收拾好碗筷，我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洗臉的時候我才發現只有如雪的洗臉帕掛在上面，之前有著哆啦A夢圖案的帕子和那一條藍色的帕子都不見了，就連洗漱台上的牙刷牙杯也只有如雪的。

  我心裡有點疑惑，總不至於去幾天這些都帶上吧。

  「難道阿姨帶去醫院了？」

  洗漱完了，我便回到了如雪床邊，剛準備開口詢問她時我便聽到了屋外的敲門聲。

  「難道是阿姨帶著彬彬回來了？」

  一想到彬彬我就急促地走出房間來到了客廳門口，心裡想著陪他玩玩。

  打開門，面前的人並不是彬彬和阿姨，而是彬彬的父親。

  他渾身的酒氣，手上還帶著酒喝著，他仿佛沒看到我似的。

  他嘴上還不停說著；「賤人還想跑，現在腿給你打斷看你還跑不跑了！還有如雪那死丫頭，人不大個學會在外面找男人了，不是看在那麼漂亮的份上能值些好價錢，不然昨晚就把腿給你打斷。」

  聽到他的話我再也忍不住了，又想到如雪的異常，我雙手狠狠地揪著他的衣領，雙手使勁把他按住牆角上，我怕如雪聽到便揪著他離開了房門。

  「如雪，等你到了天哥家，爸爸不會虧待你，你放心那戶人家很有錢，彩禮都給二十萬，爸爸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至於你媽媽那個賤貨，咱爺倆可不管她，讓她繼續跑吧。」

  他還在哈哈大笑著，都說酒後吐真言。

  到了樓下牆角我再也忍不住了，擰起拳頭就是一拳地打在他的肚子上。

  氣憤占據了我的大腦，終究是我太低估人性了，對於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我卻還留著一絲的期待，換回的卻是變本加厲的迫害。

  一拳又一拳訴說著我那悲憤交加的內心，打到他沒有了反抗我依舊繼續地打著，直到我身後出現三個人使勁地拉著我，我才停下手。

  天太暗我怎麼注意看，氣憤占據我的大腦，現在我只想好好揍他一頓。

  她還沒意識到是我，他趴在地上捂著腦袋哭著道：「天哥別打我！明天我就把如雪送到你那去。」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人渣，放開我！」

  我極力掙扎著，三人卻是狠狠地拉著我的手。

  「浩哥，你先消消氣！你現在打死他也沒什麼用，剛剛的話不是我們有意要聽的，現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傳來葉良辰的聲音，我還是忍不住雙手猛地往他臉上打去。

  顧春生都忍不住的扇了一巴掌在男人的臉上。

  「呸！人渣，我本以為我爸已經是夠渣了，卻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敗類比他更沒有人性！」

  說完他便想著再踹一腳上去，卻被李晨曦攔著了。

  李晨曦正是我那第三位軍師，他很聰明，只不過有時有點小賤，和我一樣。

  「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李晨曦壓抑著嗓子，可能看到這讓他內心有點觸動。

  我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要是我能早點發現；要是我昨天送她回家；要是我不三心二意，她們這個家就不會破碎了吧？

  「江浩！江浩！你自己都是這樣還管得了別人嗎？」

  我鬆開手，雙手抱著頭。

  我癱坐在地上想著第一次的到來，腦中浮現彬彬，如雪，阿姨的模樣。

  「是不是我做錯了？我不出手就沒有現在這個樣子吧！」

  過了好一會我才恢復了一點，「你們怎麼來了？」

  我抿了抿嘴，這才問向他們。

  葉良辰尷尬地撓了撓頭，看到他這樣我也不想問了。

  我嘆了口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有煙嗎？」

  顧春生掏出煙給我散了支，他遮著風給我點菸。

  我們都早已成年，最小的春生都滿18了。

  我抽了口煙道：「你們都聽到了？」

  三人同時尷尬地撓了撓頭，葉良辰還賤賤地笑了一下。

  「知道就知道吧！以後別到處傳話，特別是良辰。

  「浩哥你還不放心我嗎，跟你也有三年多了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葉良辰嘟著嘴，不知道再哆嗦什麼。

  「我還不了解你，還有你們倆也是。要是讓我聽到你們....

  還沒說完三人就連連點頭，我收回目光盯著地上的男人，他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睡著。

  「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他們三人見恢復了平淡的樣子便點了點頭，都好奇地看著我。

  「浩哥那他咋辦？」

  葉良辰踢了地上的男人一腳，滿臉的不屑。

  「你們別管走吧，我等會把他給弄回去。」

  我伸了個懶腰，彈了彈菸蒂。

  見他們離開，我十分不情願地把地上的男人拖回屋子裡，叫』叔』我都覺得侮辱了『叔』這個字。

  大概是如雪聽到了一絲響動，傳來她的聲音。

  「怎麼了江浩？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外面的野貓一直敲著門剛把它們攆走。」

  我直接把他放在地板上，我根本不想管這種沒人性的人渣。我回到如雪的房間，坐在她的身旁，默默地看著她。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幹嘛。」

  她小聲嘟嚷著，眼神一直躲閃著。

  看見她的樣子，我忍不住地抱住了她的身子，我的淚水打濕了她肩膀上的衣服，我多想代替她受著非人的痛苦。

  「江浩怎麼了？和許忻還在鬧矛盾嗎？你放心我會去跟她解釋清楚，你放心吧。」

  她揉了揉我的頭，輕聲安慰著我。

  我雙手緊緊抱住她，我的內心無比自責。

  「我只要你！如雪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要是我....

  她單手按在我的唇上，「江浩不怪你，別自責了。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這些天的陪伴，我很開心很幸福。」

  她又用手揉了揉我的頭，她的聲音輕柔而脆弱，像是一片殘雪悄然融化在沉默的黑夜中，我又何嘗聽不出來，和她那勉強的笑容。

  「如雪我們一起離開吧！一起離開這個地方，我們一起工作一起養家，直到我們以後結了婚有了孩子......」

  我抓著她的雙手，躺在她的懷裡哭泣著。

  她揉著我的後背，她又何嘗不想，可能是覺得太過於自私，我還有著父母還有著愛我的人，她又怎能讓我放棄所喜愛的人和那美好的生活，讓我跟著她去過那苦日子？

  許久無聲，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後便脫下外套和褲子躺進了她的被窩裡，但她還是捂著雙腿。

  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她不想我看到她那些傷疤，她極力掩蓋就是不想我為她擔心難過。如雪的心思我又何嘗不知，但她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疼。

  我許久未眠，直到半夜見她睡了過去，我便慢慢地掀開被子的一角。她一下子驚醒了，把我的手給放了出來，她的目光很是失落惶恐。

  「如雪，我都知道了，你別再藏了好嗎？讓我看看行嗎？你這樣子我的心更痛更難受。」

  我雙手抱著她的腰，極力地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她鬆開了手，當我掀開被子看到她的雙腳，我真想出門拿菜刀把那男人給殺了。

  我瞬間坐起了身，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此時她就像被拋進無邊的冰冷深海里，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沒有一點血色。

  你們知道嗎！她那一雙原本細膩柔軟的雙腿現在已經傷痕累累，一大塊的紅腫還有著很深很深的疤痕，上面的血凝結成疤痕，那些細小色傷痕遍布她的小腿各處，腳腕上都有著一條很深的傷痕。

  看到她那傷痕，我心裡不由地想到她被毆打時的樣子，那樣惶恐無助，痛苦，絕望…..

  我緊緊地抱住她，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開始嗚咽起來，我試圖用手掩蓋她的臉，她那不時的嘆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

  我雙手捏得緊緊的，我開始責備自己。

  「也許真的是我錯了，真的錯了！或許…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干涉你！我只是想讓你平安，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可結果…結果……」

  「如雪，我不會再放手直到永遠！」

  我靠著她的懷中，壓抑著內心的悲痛。

  她揉著我的頭髮像是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一樣，這一刻我真的只想帶她離開，離開這城市，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守著她，護著她，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