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冷校花的笑容

  如雪在我的懷中漸漸地睡去，我沒有離開，就只是這樣緩緩地抱著她。

  直到婦女在外面輕輕地敲了敲門，我才把她放下給她蓋好被子離開。

  透過光亮，我看了她最後一眼，她眼中有一滴淚水久久在眼眶中徘徊著。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改變，不管許忻同不同意，不管什麼流言蜚語，我只想陪著她，守著她…

  關上房門，我和婦女來到一旁的客廳。

  這時我才詢問她原因，她含著淚和我講述了一切。

  「他還是不是人！阿姨你就沒發現和他離婚？這種人還留著幹嘛！」

  我很是氣憤，四十幾歲天天打牌不說，還在外面養情人。整天還偷家裡的錢去打牌，輸了錢不說，還一直動手毆打她們就連小男孩臉上的傷也是他幹的。

  可那時候都是農村封建思想，地方也只是個小鎮，當中還殘留著大量的封建遺毒，人們不會因為婦女遭受欺辱，而產生同情，反倒覺得這女人成了破鞋，成了家門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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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和男子有孩子後離婚，一般的人都會以為是老婆不忠，只會指責女人，反而對於男子還感到同情。

  農村社會最講究的就是個名聲，若是名聲壞了，那這輩子就算完了。

  她只是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經漆黑，我便拿著她一旁的手機給爸媽打了個電話，找了個理由在同學家補習功課。

  我和她又交談了幾句後，我便走向了如雪的房間。

  不知為何我的心很疼很害怕，人一旦徹底失去生活上的希望，一旦徹底崩潰，她就會選擇放棄自己走向極端來結束自己的痛苦…

  我的心裡很害怕，怕悲劇重演，怕她選擇離開…

  我脫下外套和褲子躺在了她一旁，用手撐著她的頭，把她的頭伸進我的懷中，我也漸漸的入睡。

  沒有欲望的衝動，我很想解救她，帶領她離開這個家庭。

  半夜，我被她的手給抓醒了。

  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腰，那短短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在我的腰間。我本想把她的手放下來但聽到她的聲音我緊緊地抱住她。

  「爸！好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你了爸！放我出去好嗎？！」

  她的眼睛緊閉著，那聲音是多麼的惶恐無助，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下。

  可憐的如雪，就連做夢都逃不過那殘暴的父親。

  她渾身顫抖得很，眼帘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只見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我伸手拭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但是她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擦都止不住。

  我雙手緊緊地把她抱著，想帶著她逃離那可怕的夢境。她的眼淚流進了我的胸膛，感受到那一滴滴淚水，猶如那一根根銀針瘋狂地刺向我的心窩。

  我側著身子抱著她，她的臉和我緊貼在一起，她的淚水，她的溫度，她的呼吸我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

  就這樣熬過了一夜，我也不知昨夜是何時睡著的，只是記得如雪那悲傷的眼淚…

  清晨，如雪醒了過來，她在我懷中像一個百靈鳥一般安靜地躺著，她沒有打擾我。

  緊緊地靠在我的懷中，對她來說可能我和她的母親是她最後的牽掛了吧。

  我漸漸地醒來，看到了她正摸著我的臉，她看到了我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手收了起來閉上眼躺著一旁。

  看到她的樣子我笑了笑，我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如雪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就是我的唯一，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照顧你。」

  直到她在我懷中點頭我才鬆開手，屋內的窗戶被一卷卷的報紙給遮蓋住，只有那一絲的光亮照進裡屋。

  門外的傳來敲門聲，我穿好衣服開了門。小男孩站在門外看了看我一眼忍不住的笑了笑。

  「哥哥你的頭髮好好看，像個棉花糖一樣。」

  他的笑容是多麼的燦爛，要是他一直都是這樣的燦爛天真的笑容，那他的人生註定也定會改變。

  但生活就是這樣，人性險惡，誰也不能阻止一個泯滅人性的人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你永遠拉不回一個睡著的人，這一句話是我以前看到的一本書中寫到的，何嘗不是，要是有那麼容易叫醒那還叫人嗎？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轉身就去到洗手間裡整理了一下。如雪走了進來，她刷了刷牙，洗了臉，看了我一眼後捂著嘴輕笑了一下。

  「有那麼奇怪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迷人的笑容，我呆呆地看著她，頭髮上的洗髮水都已經發泡起來我都忘記了。她來到我的身後壓了壓我的肩膀。

  「蹲下我來給你揉揉頭。」

  她從一旁拿了個小板凳，這凳子應該是小男孩洗漱時用的，她用紙擦了擦，把我按了下去，我坐在小板凳上，她雙手在我頭上揉著。

  透過玻璃我看到她那白皙的手在我頭上輕輕地揉著，她生怕把我給弄疼了似的便很輕輕地揉著。

  我在腦中幻想著和她以後的生活，如果是像這樣也挺好，至少兩個人在一起，即使每天的生活很艱辛但我依然感到幸福。

  不一會，頭上的泡沫消散掉了，她把我的頭往台子上靠了靠，取下花灑調了調水溫開始給我沖洗。沖洗完後她又拿吹風機給我吹乾頭髮，我感覺她就像我以前的老媽一樣，總是那麼貼心那麼體貼。

  阿姨看到我和如雪在一起的樣子她沒有多說什麼，我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的期待和愧疚。

  阿姨做好早飯後，我抱著小男孩坐在一起吃著，我和他漸漸地熟悉起來，得知了他的名字叫陳如彬，還在上一年級。

  他還把他在學校里得的一些獎狀拿過來給我看，考試第一名，全校語文第一名，數學第一名……

  當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努力，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媽媽說過只有努力才會改變現在的家，才能讓爸爸回來，才能保護姐姐。」

  小小的少年在這幾歲間就已經開始懂事了起來，他才那么小的年紀啊，別的孩子像他一樣的都在玩泥巴玩玩具可他卻有著這如此的想法。

  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窮，窮就沒有未來；沒有未來，就得拿命去拼搏未來！身上若無千斤擔，誰會拿命賭明天？

  窮再加上原生家庭的影響壓力下，一般的孩子會成長得更快，就像陳如彬一樣，在七八歲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可能有人說這也叫目標嗎？改變家庭保護所珍惜的人這何嘗不是一種偉大的目標呢？

  但他們也是痛苦的，從小懂事忘記了所有開心事，臉上笑容不再燦爛，甚至沒有笑容，只有那一直堅持的信念支撐著他們。

  有一句話叫做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一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可言。

  飯後，我牽著如雪前往學校，一路上她很開心，又是摟著我又是抱著我的胳膊，讓我感到無比幸福。我本想再看看她那後背上的傷口，她卻攔住了我的手。

  「不許看！」

  她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我深吸了口氣。

  她往我身邊靠著不讓我摸她的後背，她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難受。她就是不想我看見後傷心難過，她不想我為她擔心，但這我又何嘗不知她的心思。

  喜歡的人總是為著對方考慮著，即便是一頓飯一件小事，也能看出她和他是否真的喜歡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