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著調的父親大人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

  葉江川豁然而起，去找便宜老爹葉若水。

  如此大事，只能去找他。

  

  有著前世的記憶，葉江川對自己老爹葉若水，說實話，很迷。

  五個妻妾，十三個孩子，葉若水如同播種機器一樣，可是他對那個老婆，都沒有什麼愛意，可以說十分涼薄，對誰都是不管不問。

  但是他又是這個家的頂樑柱，沒有他一個月二個半靈石的俸祿，一家人早就餓死了。

  可是也沒有見他做過什麼，可以說白拿俸祿。

  更怪異的是大房等其他幾房也沒有任何的反感，反倒對他有著莫名尊重。

  葉若水前些年一頓狂生，孩子到了十三個，好像到數了，突然不再生子。

  這七八年一個不生！

  另外他一年下來在家不到月余，這次過完年之後，又會消失離開，直到家裡開始春耕，或者秋收等大事，他才會回來幾天。

  老爹如此不著調，自己老娘卻好像十分理解，五個妻妾，沒有一個多說一句話，他走就走，回來就回來。

  其實這個家，乃是家中大娘在管家。

  大娘做事公道，家規嚴謹，家裡沒有老爹，也是沒事。

  葉江川以前就很迷這個事情，但是那時候自己沒有任何力量，一天呆呆傻傻。

  這些事看著奇怪，但是奇怪就奇怪，高高掛起，一心收集靈氣。

  現在不同了，有了追本溯源，自己有了本錢，可以適當的關心一下。

  初一查德追本溯源，初二研究一天，現在初三，葉江川出來早了，天還沒有亮，代表老爹留宿的大紅燈籠，在五娘的院落上點亮。

  葉江川過去，不過沒有貿然叫門，爹肯定還沒有睡醒，他在門外等著。

  不急不緩，冷靜非常，穩穩噹噹，也可以說十分木納，這些年做傻子形成的性格。

  終於天亮，燈籠撤了，大門打開，葉江川又是等了一刻鐘，這才過去登門。

  敲門，開門的是五娘貼身小丫鬟春桃，她十分驚奇，竟然是葉江川第一個上門。

  「傻伢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春桃聲音微微嘶啞，腳步艱難，雙腿胯間有點錯位，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澀。

  葉江川心裡長嘆一聲，奴僕之間不經婚姻私自苟合，發現就是逐出葉家，嚴重的甚至沁豬籠。

  春桃如此明顯，自己老爹和五娘，還真會玩……

  「我來見我爹！」

  「傻伢子，你會說話啊？

  你要見老爺，你有什麼事……」

  這個春桃事還挺多，不給開門，話語之中，帶著一種輕蔑看不起。

  「三娘讓你來的吧？呵呵，她是不是讓你過來看看老爺？」

  「你是傻子，過來找老爺，所以老爺也不會說你什麼，三娘害怕老爺今晚不去她那裡？」

  「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這樣。」

  三娘指的就是葉江川的娘親，雖然待自己不好，但是也是自己娘親，外人不可辱。

  葉江川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開始使用金手指，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四周虛幻之間酒館出現。

  但是卻不徹底出現，半虛半幻之間，他雙眼看向春桃。

  這是他總結的經驗，如此眼神，以前看誰誰冒汗！

  前些日子，那個阿酒都差點被嚇尿，威力十足，逼得葉江川不得不裝瘋賣傻，消散詭異。

  春桃看到葉江川這個眼神，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眼，心中一顫，哪怕心裡不住的喊：

  「別怕，他是傻子！」

  但是不由之間，心中莫名恐懼，說不出的可怕，牙齒不住的顫抖起來，突然下邊一涼，竟然嚇尿了！

  滴答，滴答，水滴落下。

  春桃一聲尖叫，跑回院落里。

  葉江川冷笑一笑，騷蹄子，替我娘教育你一下。

  他卻沒有進門，默默等待，不一會五娘的另外一個丫鬟秋杏，出來迎接葉江川。

  看了一眼，葉江川長嘆一聲，這個也是腿腳不穩，走路艱難……

  五娘為了爭寵，還真是捨得。

  老爹，還真乾的出！

  在秋杏的帶領下，葉江川進入客廳，坐在那裡默默等待。

  過了一刻鐘，老爹葉若水，緩緩走出。

  他一身白色衣袍，五官立體，外貌英俊，沒有一點快四十歲的樣子，看過去好像二十七八的帥小伙。

  滿面紅光，精神飽滿，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坐下之後，五娘也是出現遞過來一杯茶水，柔情似水。

  葉江川向他們行禮，葉若水喝了一口茶水，點點頭說道：「給小十七也來一杯。」

  五娘猶豫了一下，也是沏了一杯茶水，有些捨不得的遞了過去。

  「便宜你了，傻伢子，這可是冰沫茶，特意給老爺求的，一兩都不到，這可是靈茶啊！」

  聽到靈茶，葉江川眼睛一亮。

  葉若水卻臉色一沉，說道：「什麼傻伢子，小十七是小十七，是我兒子。

  五娘，下次不許這麼說了！」

  話語緩慢，但是不容置疑，五娘立刻低頭說道：

  「是，老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葉若水看向葉江川，說道：「十七啊，沒事你不會來找我的，有什麼事情嗎？」

  「是你娘讓你來問我，晚上去不去她那裡嗎？」

  話語之中，沒有一絲把葉江川當成傻子的意思。

  誰的兒子誰心疼，葉江川心中一暖。

  他緩緩說道：「父親大人，我有事找你。」

  話語緩慢，平靜，卻堅定，不差一點分毫。

  十三個孩子的大家庭，不像鄉間裡家一聲聲爹娘爸媽，只能喊父親大人。

  過去沒有卡牌，只能裝傻，現在有了追本溯源，不必再向以前，可以改變一些。

  葉若水微笑看向葉江川，眼睛都好像亮了：「說！」

  「父親大人，我想調換修煉傳承，我想修煉《移山換岳訣》！」

  這話說完，葉若水還沒有說話，五娘卻喊道：

  「傻……，啊，小十七，這是那個混蛋忽悠你。

  《移山換岳訣》廢物法決，誰修煉，誰就走火入魔，你可別上當，會死的！」

  話語急速，其中帶著一絲關心。

  這個五娘，雖然爭寵有些小伎倆，但是本質不壞。

  葉若水也是皺起眉頭，也有一些認為是那個傢伙忽悠自己的傻兒子。

  葉江川看向葉若水，無比堅定的說道：

  「父親大人，我要換修！

  我要修煉《移山換岳訣》！

  我修煉《木葉凝元法》，已經五年，沒有任何進境，只是煉體二重。

  所以我想換修《移山換岳訣》！

  沒有人背後挑撥，是我自己的決定！

  還請父親大人成全！」

  說完，葉江川一禮。

  葉若水沒有回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靈茶，看向葉江川，雙眼炯炯有神。

  葉江川回視，無比堅定！

  兩人對視，足足數十息，葉若水點頭說道：

  「起來吧，我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五娘，五娘立刻明白，去取他的玉印。

  葉若水接過玉印，寫了一張信函，但是沒有給予葉江川，而是鄭重說道：

  「十七，你聽好了！」

  「你以前呆呆的，可以硬說你是傻子，不管如何，有我庇護，等你到了十八歲，不必按照族規，離開白旗葉家，去其他外界參軍拼死拼活。

  一輩子都可以活在葉家，雖然呆呆傻傻，但是無憂無慮，有衣穿，有飯吃，享福一輩子。

  若是換修，那你不再享受族中福利，到了十八歲，或者修煉到煉體七重，必須接受族規，去外界參軍聽從號令，為人族而戰。

  你可知道，被你打破頭大房的小三，年前消息傳來，因為冒進，已經戰死在李千戶了，最後屍首都沒有找到，應該被狼人們吃了，大過年的不吉利，所以沒有發喪。

  所以，你要想清楚，這信函一拿，決定你的一輩子！

  你再也不是傻子，無法在葉家，平安一生了！」

  說完，他舉起信函。

  「拿著這個，去二房藏經閣換取秘籍。

  不過，去了，再也回不到現在了！」

  葉江川一笑，伸手拿起信函，說道：「我本來也不是傻子！

  多謝父親大人！」

  葉若水哈哈大笑，說道：「我兒果然不是傻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看向五娘，說道：「傳下去，我三房從此再也不許再有一人叫我兒傻伢子！」

  五娘說道：「好的，老爺。」

  收好信函，葉江川拿起那茶杯，一口將靈茶喝下去，然後張嘴一吞，連茶葉都是吞下。

  滾燙的茶水，連同茶葉，全部吞下肚子。

  這可是靈茶啊，不要白不要，再燙也得忍著。

  然後說道：「父親大人，我走了！」

  聲音有些燙的嘶啞……

  葉若水看到葉江川這個動作，也是一愣，苦笑一下，傻子就是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突然，他想了想，說道：「對了，小十七，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了？」

  葉江川無語，老爹最後還是這麼不著調，之所以叫自己小十七，是因為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父親大人，是你給我起的名字啊，我叫葉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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