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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這實在是有些有辱斯文

2024-06-14 12:57:30 作者: 靈岩曾

  老者表情淡然,一點異樣都沒有。

  似乎事情真相真如他所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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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綰心中的戒備稍微放鬆了一些,她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定會儘快把界石找到。」

  剛轉過身,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問老者:「師父,你的術法屬於什麼類型?」

  金木水火土,五種類型。

  滕宴爍屬水,而楚綰屬火。

  有一個水性屬性的師父原本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面前的老者在這麼熱的幻境中,不需要任何抵擋,臉上卻一點異色都沒有。

  這說明他根本就不怕火。

  這樣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我是火性。」老者好像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但是在說完之後,表情依然非常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楚綰的問題而有任何的異樣。

  楚綰也覺得非常奇怪。

  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都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祭壇明擺著是為了老者所設,但老者屬性火,這一團一團的火根本就無法壓制他,說不定還能對他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樣的情況對於金烏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說不定是前世的自己另有打算?

  楚綰雖然覺得奇怪,但因為並沒有發現奇怪的點在這裡,只能暫時按下不表。

  「老先生,我們就先離開,去找界石了。」

  老者貌似對「老先生」這個稱呼有些不太滿意,蹙著眉頭問:「為什麼是老先生?為什麼不是師父?」

  楚綰看向旁邊的滕宴爍,直言:「我現在還沒有想起你到底是誰,萬一你騙我怎麼辦?而且,你也說了,你是前世的金烏的師父,可我是這一世的楚綰,我只知道金烏古神突然降臨在我的身上,我萬一不是金烏該怎麼辦?」

  老者搖了搖頭:「金烏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所以才一直等到現在才降世,如果你不是金烏的話,誰會是?」

  楚綰覺得這還是不太一樣的。

  「總之,現在就暫時先用老先生稱呼你,等我想起你的時候,再叫你師父不遲。」

  老者有些好奇:「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師父,那你平時叫師父的時候,都是在叫誰?」

  這還用說嗎?

  楚綰挽著滕宴爍的手,直言:「現在我暫時只有滕宴爍這一個師父。」

  老者看到楚綰挽著滕宴爍的手,快要氣死了。

  「你們可是師徒!」

  楚綰撤了憋嘴,對老者說:「師父,現在年代已經不一樣了,就算我們是師徒,我們也是可以雙修的,你不要用一萬多年前的目光來憑藉我們。」

  誰也沒有想到,楚綰見到金烏師父的第一面,就差點快要把師父氣死。

  戈茹雲趕緊捂住了楚綰的嘴巴,勸說她:「綰綰,我知道你對國師大人情根深種,但是說話還是要考慮分寸,萬一這位老先生因為你這話氣死了怎麼辦?」

  楚綰只好收斂道:「老先生,我錯了,我只是想說師父他就是一個普通男人,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我和他在一起並沒有任何問題,你不要阻止我。」

  老者:「……」

  楚綰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要不還是乾脆氣死他比較直接。

  滕宴爍趕緊攔住楚綰的手,說:「我們先出去找界石吧。」

  老者白眼都快要翻出來了。

  「她是你徒弟,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一個做師父的怎麼也不懂事?」

  滕宴爍之所以當著老者的面拉起她的手,就是為了讓他看看自己和楚綰之間的感情。

  這會兒,他又怎麼可能因為老者的一句話破防?

  想到這裡,滕宴爍毫不猶豫地拉著楚綰走了。

  剩下老者在他們後面乾瞪眼。

  離開洞穴之後,楚綰將滕宴爍拉住,面帶笑容地老者滕宴爍問:「師父,你和我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一般滕宴爍生氣的時候,就會不分場合地宣告主權。

  比如剛才他在她的前世的師父面前拉住她的手。

  這也是一個宣示主權的做法。

  楚綰自然是樂在其中了。

  她只是想逗逗滕宴爍,看看他的反應。

  如果是平時的話,滕宴爍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但這一次,滕宴爍好像偷偷進化了。

  他看著楚綰的眼睛,認真開口:「如果我不說的話,你這個師父要是想鳩占鵲巢,把我擠走怎麼辦?而且,我作為你的情郎,在你前任師父面前表現表現,有何不可?」

  楚綰都不好意思拆穿他。

  他那是表現嗎?

  他這是貼臉開大。

  明明老先生已經因為他們的身份很生氣了,滕宴爍好像一點察覺都沒有,主打一個他生氣他的,我做我的,互相不干涉。

  楚綰沒有拆穿滕宴爍,只是忍不住笑意。

  一想到師父是因為自己吃醋的,也覺得有些開心。

  「笑什麼?」

  滕宴爍問楚綰。

  楚綰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問滕宴爍:「師父,你覺得界石會在何處?」

  滕宴爍搖搖頭:「邊走邊找吧。」

  等說完之後,楚綰才回頭招呼戈茹雲和靜舟去找界石。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了兩個人鄙夷的眼神。

  靜舟嘴角抽動,十分儒雅地開口:「在下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大齊的國師大人和祭司大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這實在是有些有辱斯文。」

  戈茹雲也笑著說:「要不你倆單獨一路。」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什麼,急忙問滕宴爍:「國師大人,這一路上我都跟著你,是不是影響你們了?」

  聽到戈茹雲都開始調侃她了。

  楚綰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剛才就是想氣一氣老先生,沒別的意思,我們還是快點去找界石吧。」

  滕宴爍看到楚綰害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原來楚綰還會害羞啊?

  這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如果楚綰知道滕宴爍此時在想什麼的話,肯定又會吐槽她了。

  楚綰正了正色,離開洞穴之中。

  她覺得好奇:「老先生明明沒有那麼危險,為什麼會把他單獨囚禁在洞穴之中?莫非是怕他殺了其他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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