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該是祥瑞才對
2024-06-14 12:56:35
作者: 靈岩曾
「我們現在要去何處?」
滕宴爍問楚綰。
楚綰哪裡知道?
她就是金烏,還能去哪裡找金烏?
「嗯……」假裝低頭掐指一算,突然一道金光在眼前閃過,她突然抬起頭,指著一個地方,「北爻。」
滕宴爍也掐指算了一下,沒算出北爻的任何問題,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楚綰為何這個時候要去北爻,不過也不重要了。
既然是由楚綰主導,那他就跟著去吧。
「好,我們一起去。」
兩人沒有用靈力瞬移,而是直接走管道。
大齊昌盛,萬朝來拜。
管道上的人也多了許多,隔三岔五能遇見幾個人。
「奇怪,為何這麼多人往京都的方向走?」
一般來說,只有災年,百姓流離失所,才會前往京都求些施捨和救濟糧吃。
如今連年風調雨順,無災相,為何會有這麼多人前往京都?
楚綰也覺得奇怪,但是仔細算,又算不出什麼。
夜晚。
兩人在樹林中尋了些樹枝,放在一起堆起一個小火堆。
在小火堆的作用下,四周黑暗消退,周圍泛起火光。
楚綰把裝的乾糧拿出來,配合著剛剛燒熱的水喝了一口。
正擰水壺的蓋子時,突然察覺到空氣中一陣風吹過。
偏頭一看,滕宴爍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看來師父也察覺了。
滕宴爍站了起來,閉上眼睛掐指一算。
「四個男人正在追一個女人,看起來這幾個人都沒有靈氣,應該只是普通人。」
「是普通人就好辦了。」楚綰一個轉身,朝那幾個男人跑過去。
幾個男人表情猥瑣,見她突然出現,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原本我們只是想要那個女人,不過如果你願意伺候我們的話,我們肯定也是不會介意的。」
原本她還想問問發生了什麼。
如果女人真的有錯,她肯定不會攔著。
這話一出,誰有問題一目了然。
楚綰最見不得他們這種人了,就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垃圾!
「若我不讓,你們當如何?」
「如何?那就只有先奸後殺了,還能如何?」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在月色下隨著動作擺動,看起來無比猥瑣。
「姑娘,姑娘你快跑吧,他們手段實在是太卑劣了,我怕你……」
剛才被他們抓的女人還在勸楚綰快跑。
楚綰頭也不回,說:「放心,我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有事。」
「畢竟,你的身後可站著大齊的國師大人,我作為他的小徒弟,肯定不能讓他砸了招牌。」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有些猶豫。
「她說她是國師大人的徒弟,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
「國師大人的徒弟?」為首的男人「呸」一聲,吐了一口口水,諷刺說:「你聽她吹,國師大人和祭司好端端地在京都不舒服,跑出來幹什麼?她在嚇唬你呢!」
楚綰定定地看著他們,說:「我給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用。」
她手上結印,生出一個金色的符咒,向著幾人炮轟過去。
他們終於知道楚綰不是在開玩笑,萬般惶恐。
「祭司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你放心,這種事情我們以後肯定不會再做。」
楚綰冷著臉呵斥:「滾!」
幾人便跑走了。
楚綰趕緊走過去問女人:「你沒事吧?」
女人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楚綰走過去,將女人扶起來。
手剛剛碰到女人手的瞬間,女人像是觸電一般,突然往後退了好幾步,震驚地看著她。
「怎麼了?」
楚綰不解的問。
她身上有什麼嘛?為何這女人這般驚恐?
戈茹雲看著楚綰,。
剛才,在兩人雙手觸碰的時候,她看到楚綰身上有一團黑煙,整個人都被火光籠罩,遠處,生靈塗炭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整個大齊都在一片火海當中。
怎麼會?!
楚綰見女人的表情非常不對勁,又往前走了一步:「姑娘,你沒事吧?」
戈茹雲擺了擺手,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沒事。」
「沒事就好。」
楚綰雖然覺得疑惑,但既然女人都說沒事了,她也就不再多問什麼。
她將女人帶到滕宴爍跟前,說:「師父,我把人救下來了。」
滕宴爍點點頭:「嗯,稍作休息後再趕路吧。」
說完,他將目光放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在看到女人警惕害怕的表情時,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為什麼救了她,她還這麼擔驚受怕。
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滕宴爍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姑娘,我們要去北爻,稍作休息之後我們就上路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戈茹雲握緊拳頭,在心底糾結了一番。
她看到的預兆實在太過詭異,不留意都不可能。
但同時,又有些麻煩。
剛才她聽到女人說這個男人是大齊國師,而她是國師的小徒弟。
大齊誰人不知,國師大人的小徒弟是祭司大人?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祭司大人。
大齊的祭司應運而生,為百姓謀福,為天下立命,該是祥瑞才對。
可是……
她看到的畫面從來都不會錯,所有事情都會按照預兆的發生。
低頭思索片刻,戈茹雲開口說:「我可以和你們一同前往嗎?」
怕兩人覺得她的想法很奇怪,又開口說:「我比較倒霉,一路上這種事情發生了不少,雖然都被我躲過去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能不能躲過去,我實在是有些害怕。」
對楚綰來說,就是帶個人而已。
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
她非常灑脫地點了點頭。
「好啊,沒有問題。師父,你覺得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滕宴爍偏頭看了她一眼。
一路上,兩人雖然不至於日日糾纏,但時不時會尋一處僻靜的地方共赴巫山,現如今多了一個人,平日說話做事都得小心謹慎,更不用說共赴巫山了。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嘆了一口氣,點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不必再過問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