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2024-06-14 12:56:25
作者: 靈岩曾
男人的臉上閃過幾道黑線。
這人是不是見不得他活著?
「為何一定要殺了我?」
滕宴爍冷冷地開口:「不然你以為弄出這個結界的人是為了給你方便嗎?」
男人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可是我已經在裡面很久了,對方確實沒有殺我的意思,而且,結界裡面靈力充盈,我在裡面修煉,輕而易舉就進入築基期了。」
「靈力充盈?」楚綰感覺了一下,並未覺得靈力充盈。
「為何我沒有感覺到靈力充盈?」
「只有晚上我殺完人之後,才會有充盈的靈力。」
滕宴爍看著男人,問:「不殺人的時候,靈力就毫無變化?」
男人點頭:「沒有。」
更加不對勁了。
滕宴爍直接把男人推到地上。
「在這裡別動,你要是輕舉妄動,我一定殺了你!」
男人趕緊求饒。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現在命都在別人手裡了,還敢動什麼啊?
「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楚綰聞言,嘲諷了他一句:「剛才怎麼沒有這麼老實?」
男人自嘲:「剛才也沒有人要殺我啊。」
這人的心態還挺好的。
楚綰跟上滕宴爍:「師父,你有察覺到這個結界是什麼境界的人留下的嗎?」
滕宴爍搖了搖頭。
楚綰嘆了一口氣。
高境界的人對低境界的人來說是碾壓的。
但是結界畢竟不是真人在這裡,所以一般來說,會比真人的境界小一點。
可是目前的情況是他們連這個結界是誰所設的都不知道,也就是說,設結界的人的境界遠在他們之上。
不會又是一個金仙境的人吧?
不是,現在連金仙境的大能都可以批發了?
楚綰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應該不是。」
滕宴爍開口說:「我覺得應該不是。」
「嗯?」
難不成師父看得出來這個結界的境界?
滕宴爍搖了搖頭。
「以前每次進入幻境或者結界之後,總能察覺到危險,但這一次,我並未察覺到危險。」
不僅沒有察覺到危險,反而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明顯,製造出這個結界的人,一開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了他們。
楚綰自己感覺了一下,發現師父說得對,確實沒有這樣的感覺。
「師父,也就是說,這個結界存在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殺人?」
「對,很可能是為了救人。」
這是哪來的依據?
楚綰不解。
不過,既然師父是這麼說的,那就一定是對的。
師父是不可能錯的。
「師父,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結界與眾不同,不必如此緊張,先找找如何離開。」
楚綰點了點頭。
被扔下的男人想離開,但現在都是大太陽,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著急,再等等。」
裡面的時間與外面不同。
裡面的日頭走的逗比外面的快一些。
再等一會,天氣就會完全變好。
滕宴爍不知道這男人心裡彎彎繞繞這麼多,不過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
對付這樣的小嘍囉,還不用這麼在意。
尤其是這個小嘍囉只是一個築基期。
兩人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滕宴爍發現天色陰沉下來了。
「楚綰,小心。」
楚綰順勢靠在了滕宴爍的身上:「哎呀,我好害怕。」
滕宴爍:「……」
他無奈一笑,扶著楚綰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和她說:「這裡面的時間流速不同,黑的可能會比外面的要快一些。」
「啊?」
楚綰非常驚訝。
「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明擺著在等天黑。
「不用擔心,我設想過這樣的情況,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那就好。」楚綰鬆了一口氣。
兩人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越往裡走,兩人發現天色越暗,整個地方也越來越黑。
但是周遭地景沒有任何變化。
滕宴爍終於意識到了。
「我們一直在這個圈子裡打轉。」
楚綰往旁邊看了一眼,點頭:「還真是。」
「那該如何是好?」
滕宴爍用法術試著攻擊四周和天空,除了能將天空照亮之外,並無任何反應。
「這個結界是我此前沒有見過的,我只能試著看看能不能從裡面發現些什麼。」
楚綰跟著滕宴爍往前走:「師父,我聽你的。」
滕宴爍在旁邊做好了標記,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走到了同樣的地方。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師父,不太對勁。」
「我聽到了。」
風不太對勁,突然吹到了不同於一開始的方向。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有人來了!」
滕宴爍和楚綰背靠背,目視前方。
突然,天空變亮,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月亮又大又圓,幾乎可以照亮整片地方。
就好像,月亮被拉近了一樣。
四周樹影婆娑,看著非常奇怪。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說明什麼。
問題是……莫名其妙多了血腥味。
「師父,我們一開始的判斷是不是錯了?其實這個結界非常兇險,兇險到我們一開始並沒有任何察覺?」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
滕宴爍始終覺得這裡面應該不會那麼兇險。
直到這個時候,他聞到了非常濃重的血腥味,卻還是感覺不到任何兇險之處。
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奇怪的。
剛才那陣風也消失了。
風吹過之後,天色慢慢亮了起來,周遭一切重新引入眼帘,和夜晚不同,白天時,那種詭異的氛圍完全消失了。
四周再一次恢復了風平浪靜。
他們再一次回到了扔下那個男人的地方。
「你們……你們好狠!」
男人看著他們。
昨天晚上,他本想趁著暮色降臨的時候偷偷跑了的,誰知滕宴爍的靈力非常亮,將他四周一片區域照的燈火通明,他又被固定在中間,哪都去不了,只能被關了一個晚上。
楚綰意識到什麼,看向旁邊的滕宴爍:「師父,昨天晚上我們一直在一個地方走,為何卻看不到這個男人的影子?」
他們走過一個地方很多次,連做的標記都看到過無數次。
偏偏沒有看到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