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面見太后

2024-06-14 12:51:43 作者: 靈岩曾

  果然如楚婠所料,進入帝都城門之後,連克羅公主都找不到風靈身影,這廝連夜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全城百姓盡數出來圍觀,都想一睹克羅公主的模樣。

  十幾輛馬車緩緩駛行,只有公主一人的馬車車窗是打開的,她靠在窗邊,身著富麗華貴的朝聖服裝,端莊秀麗又充滿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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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馬車都是緊緊關上,無人看見裡面有什麼。

  皆當時公主帶過來的萬貫家財。

  誰想到,突然疾風颳過,帝都從未有過如此大的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

  一時間車仰馬翻,馬車上的人也趕緊打開車門跳下來。

  老百姓們驚呆了。

  看著數不清的各色男寵,衣衫隨意搭在肩上,露出的皮膚還有恩愛過的痕跡。

  引得周圍少女陣陣面紅耳赤。

  一時間克羅公主和她的男寵們登上帝都八卦榜第一。

  「那不是風流鬼秋華良嗎?」

  人群中終於有人認出全程男人憎恨的對象秋華良,而他也在男寵陣營里優哉游哉。

  看著往日心愛的男子如今已經拜倒在公主裙下,全城女人一夜間成了傷心玫瑰。

  克羅公主也順便成了她們的公敵。

  還未進宮,就已經把帝都攪得人仰馬翻。

  太后聽見匯報都覺頭疼。

  「下去吧。」

  她一連來數日睡不好覺,看見什麼都心煩,乾脆扔了攤子:「讓小皇帝來處理。」

  丟了公事,太后又道:「去叫楚婠進宮見我。」

  半天功夫,楚婠跟著侍從走進殿內。

  一陣陣蝕骨香落入鼻中,楚婠皺眉。

  之前來幾次也沒見太后寢宮有著這種香味。

  孟迎秋躺在床榻,屏退一眾宮女侍衛之後,站起身朝楚婠招手。

  「你過來。」

  楚婠並不怕,走到鳳榻前弓著身子。

  「不知太后找我何事?」

  孟迎秋冷笑:「你會不知?」

  原本只是想懲戒一下楚婠,讓國師去和親,可懲治別人,風靈就能回來嗎?

  只有她被鎖在這深宮之中。

  楚婠看透,默不作聲。

  如今已經知道風靈心狠,她甚至為太后鳴不平。

  感情雙方,誰認真先輸。

  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楚婠想幫孟迎秋一把,終於開口:「風靈在帝都。」

  突然紗簾被推開,孟迎秋素麵朝天,只穿了一件裡衣,赤腳走到她身邊。

  「你說真的?」

  他沒有離開?

  楚婠大驚,連忙將孟迎秋又送回床榻,「太后保重鳳體。」

  孟迎秋心裡一暖,問道:「你能跟他說嗎?哀家不怪他走,是皇宮留不住人,不是他的錯。」

  「太后,」楚婠狠狠心,乾脆將這一行遇到風靈,他屈身於克羅公主的事情全盤托出。」

  孟迎秋臉色煞白,抬手便將玉制鳳枕扔到地上摔了粉碎。

  「你好大的膽子!」

  楚婠跪在地上,低頭不吭聲,直到她聽見孟迎秋聲音裡帶著哭腔和隱忍。

  「走吧,以後哀家不想看見你。」

  回去路上,楚婠只覺得渾身綿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馬車顛簸,差點將她顛摔下來。

  電光火石間,縢宴爍突然出現,護持婠身體避免磕到。

  她喃喃自語道:「我千算萬算,沒算出來太后能動真心。」

  縢宴爍知道她說的什麼,只安靜側耳傾聽。

  楚婠只覺得那股奇香有問題,身體使不上來力氣。

  縢宴爍發現不對,看著她臉燒的滾燙,問:「你剛碰了什麼東西?」

  楚婠搖搖頭:「什麼也沒有,」又想起來:「宮裡是換了香料嗎?」

  和平時聞起來的不一樣。

  她看著縢宴爍,明明兩人距離很近,可偏偏又有重影。

  乾脆捧住腦袋,額頭相抵:「師父,你別動!」

  縢宴爍似乎察覺到什麼,抬手在兩人面前劃出一道符咒。

  瞬間功夫,馬車在急速奔馳,車裡已經沒有任何身影。

  國師府內,縢宴爍將楚婠抱進修煉室。

  此時她已經半昏迷狀態,身上的衣物也都被扯得七零八落。

  尚存的一絲清醒只想找個冰窖將自己關起來。

  楚婠一字一句道:「風靈那個臭小子,肯定在皇宮。」

  他知道自己今日要見太后,故意換的香料。

  縢宴爍想的差不多,兩人對這種毒不陌生。

  當即縢宴爍盯著她如水的眼眸,問:「給你幾種選擇,要不我來,要不你去冰池冷靜冷靜。」

  楚婠搖搖頭,若是以前,她當然要占便宜,可如今,總覺得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

  在縢宴爍沒說出真心之前,她不想自己再把身心交出去。

  想了想,楚婠眼角都紅透了。

  小聲道:「我去冰池。」

  當即要站起身,卻已經支撐不住。

  又倒下去。

  空氣中瀰漫的香氣越來越濃烈,縢宴爍抱到冰池旁,裡面透著的寒氣讓楚婠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

  縢宴爍看在眼裡,繼續問:「你確定你要入冰池。」

  楚婠狠狠心,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點頭,見對方不幫忙,只好自己強撐著最後一點力道想翻進去。

  撲通一聲,整個人落下水。

  身體的滾燙和刺骨的冰冷攪在一起,冰火兩重天,簡直比酷刑還要受罪。

  楚婠只覺得整個人快要死掉了,根本呼吸不了,也站不起來。

  水裡傳來聲響,縢宴爍走過來將她重新撈起。

  語氣也從未有過的生氣:「硬撐有什麼用?」

  想了想,他又覺得氣不過,「以前不是恨不得爬上床?現在怎麼?有意中人,不願意了?」

  楚婠心中納悶,可惜根本沒力氣反駁。

  縢宴爍見她不回答,只覺得更氣。

  乾脆將人再放進水中,只是這次是坐在他身上。

  按住下巴扣在眼前,未等楚婠睜開眼睛,就被人親了過去。

  她只能像一片浮萍躺在浪濤里,面對縢宴爍的霸道反應,只能乖乖盡數接納。

  縢宴爍長臂抱住她的腰,感受到對方柔軟一片,沒有任何反應。

  心裡也有了一汪水,動作越來越溫柔。

  淺淺的細吻落在脖頸,肩膀上,一點點吞食入腹。

  帝都的夜還很長。

  魂奇正站在國師府最高處,警惕四周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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