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013 他就只停留在表面了

  沈冰抱著慕小南，解開她系好的安全帶，想將她抱過來。但是她不肯，一味的退讓，甚至逃避他的親吻。

  慕小南抵住沈冰的胸膛，她太明白，這個吻不由她來阻止，他一定停不了。

  「天黑了。」

  她低頭，微微喘息。唇齒間都是清淡的菸草味，她難得的沒有反感，還微微咬了下唇，又鬆開。

  沈冰抬起慕小南的下巴，他迫使她抬眼盯著他看，他笑，「你這個不敢看我的毛病要改。」

  慕小南尷尬的要掙脫開他的手。

  他靠在車座上，低頭點菸，青灰色的煙霧緩緩飄散。

  慕小南仰著臉呆滯了一會，猛的回過神，她捂著唇縮在車座上，眼珠亂轉了一會，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兔子。

  沈冰一邊抽菸一邊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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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打證，持證上崗。」

  慕小南聽他這話，心跳更是沒有辦法平息。

  她在車窗邊找了半天，沈冰像是知道她所想一樣，降下了她那邊的車窗。

  夾雜著溫熱的風灌進來，吹亂的慕小南的頭髮。

  慕小南弄了下頭髮，坐好後含羞的看了一眼沈冰，杏眼裡還有沒來得及化散乾淨的氤氳。

  「我感覺我們走的有點太快了，總感覺一開始就太過熱烈的愛情，往往不會長久。」

  「我遇見你，等了那麼多年，熱烈一點又有什麼不好呢？」

  慕小南微愣，「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用費心琢磨。」

  他說。

  慕小南把視線看出窗外，車在過橋，霓虹燈映射著的江面宛如另一座城市，橋燈從她眼前一盞又一盞的晃過。

  太過明亮的光芒讓她微微闔眼。

  隔了一會，慕小南唇角的笑意溫婉，「沈先生，還真是不害臊呢。」

  「嗯？」

  沈冰很輕的一個尾音。

  慕小南抿唇，字面上的意思，結合他之前說過的話，其實通俗一點的意思，也就是說......

  他等了那麼多年，才等來一個她，熱烈是本能。

  沈冰領著慕小南進民政局，然後在從民政局出來，整個過程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

  慕小南拿著紅本本還沒看兩眼，本本就被人收走了。

  沈冰把兩本結婚證拿在手裡，伸手摸了摸慕小南的後腦勺，「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了，後悔也沒用了。」

  這話聽起來就有點欠揍了。

  慕小南輕嘆一聲，「半個小時之前我還是少女。」

  說完這句話，她卻不吭聲了，她一邊下台階一邊攪手指，等身旁那男人開口。

  沈冰淡笑一聲，像是將她看穿了一樣的接她的話，「那現在呢？」

  「已婚女人。」

  沈冰快步走到慕小南身前，他正對著她，拍著她的肩膀，「不對，這個詞兒不對，不是已婚女人，是沈太太。」

  他這樣一句情話，好似將她眼中的小低落全部一掃而空，她的眼睛微微亮了亮。

  好像嫁給他，也沒想像中的那麼不甘。

  「沈太太，帶你去個浪漫的地方。」

  沈冰牽著他新婚夫人的手，十指緊扣。

  ......

  八點半，沈冰帶慕小南從海邊公路上沿著碎石下來，站在沙灘上。

  這個沙灘很大，可是就跟這個地方一樣，了無人煙。

  慕小南見到大海稍稍激動了一下，她心情好，語調就歡快了兩分，「這地方這麼漂亮，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這邊是旅遊區，還在開發，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來玩的也不多。」

  「那你怎麼知道的？」

  沈冰當然不會告訴慕小南，這旅遊區是沈氏名下承建的。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海，微微勾唇，「開車路過，看見的，想著是個好地方。」

  慕小南感覺他說是個好地方的時候，嗓音暗沉了幾分。

  但她沒多想，跑到沙灘邊踩了踩浪，又彎腰撿了會貝殼，開著手機的電筒追著一隻海蟹跑了一段路.....

  沈冰從始至終都沒動過位置，他坐在一處乾爽的沙灘上抽菸，盯著那女人提著裙子玩鬧的樣子。

  看她追海蟹跑，那個笨樣子。

  慕小南最後玩的累了，提著被浪打濕了大半裙擺的裙子回來，她懷裡捧著一些貝殼，臉上糊的還有沙子。

  「螃蟹跑的挺快的，好大一隻呀，沒追上。」

  沈冰點了點菸灰，吐出一口煙霧，抬眼看她，「坐。」

  慕小南把貝殼扔在沙灘上，在沈冰四周看了看，「我鞋呢？」

  沈冰用手指了下那邊的一塊石頭，慕小南看過去，果然在月光下看見她那雙鞋，放在石頭上。

  她笑，「那倒是個放鞋的好地方。」

  說完，她坐在沙灘上，擰了擰裙子上的水，一陣風吹過來，把她的裙擺吹到了沈冰垂在身側的那隻手上，一划而過。

  風動，就滑到他的手背，風停，就落下去，反覆幾次，弄得沈冰手癢。

  他把菸蒂彈走，低頭握住她老是吹過來的裙擺，濕涼的觸感，「打濕了啊。」

  「嗯，沒事，風這麼大，一會就幹了。」

  慕小南已經不弄裙子了，她朝面大海，將被風吹亂的長髮攏了一下，全都側在一旁，沒有頭髮遮掩的那半張白皙的臉對著沈冰。

  她被海風吹得微微眯眼，修長的睫毛，粉嫩的唇。

  沈冰把手裡濕了的裙子布料放在手裡捻了捻，他靠的離慕小南更近了一點，慕小南的身體微微一僵。

  他只是靠的近了一點，又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反而開口問她，「來過海邊嗎？」

  「公司搞團建的時候，來過一次。」

  「覺得好玩嗎？」

  「那是白天來的，太曬了，玩到沒怎麼記得了，記得海邊酒店的空調挺舒服的。」

  「是嗎。」

  他嗓音淡淡，始終沒有什麼起伏。

  「嗯。」

  慕小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坐在他身旁，因為挨的近，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像是剃鬚水又像是沐浴露的味道，又縈繞在她鼻尖，一時有些擾亂心神。

  「嗯？好像有什麼鑽進我衣服里了，你快幫我看看。」

  一旁的沈冰突然說話，然後開始抖衣服。

  慕小南一聽就緊張了，「不會是什麼蟲子吧，你別動，我看看。」

  她趕緊去開手機的電筒，等她開好電筒轉身。

  慕小南鬧了個大臉紅。

  她手中的手機光芒就照在他的胸膛上，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沈冰背對著慕小南，他拿手指著肩甲的一處，「這裡，好疼，又疼又癢，你快看看是不是什麼咬了。」

  慕小南見他背過身去，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把光照到他修長手指指著的那處，「沒有啊，沒有看到有紅腫。」

  說著，她還湊近，把手指放上去摸了摸。

  並無異常。

  而此時，沈冰唇角的弧度加深，他扯著慕小南的手腕，一個側身，先是將她拉進懷裡，然後將她推倒在沙灘上。

  「你......」

  慕小南此時才算明白過來，什麼蟲子，什麼被咬了。

  他就是嫌棄她反應的太慢了，故意撩撥她的。

  這男人，實在是太壞了。

  她握拳，推著他炙熱的胸膛，「這樣不太合適，還是，不要了。」

  沈冰盯著她那雙天生一染上嬌羞就含帶著欲拒還迎的眸子。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手裡的手機搶走，扔在一旁。

  俯身就去親她的唇，耐著性子。

  偏偏慕小南介懷這樣的環境，始終不是很進狀態，不管他怎麼挑逗，她都回應的不算熱烈。

  沈冰微微起身，他盯著慕小南，伸手撩了撩她的頭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