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只是想要個真相

  「霍霆琛！」於泱泱等人從警察局出來後，於泱泱就直接追到了霍霆琛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怒氣沖沖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質問。

  「怎麼？被關了一晚上關傻了？」霍霆琛微垂著眼看著於泱泱，那眼神說不上是嘲諷還是什麼，看得人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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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沈與錦也跟上來了，就站在於泱泱身邊。於泱泱的底氣立即變足了，再加上她現在正處在氣頭上，於是她不管不顧地直接問：「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霍霆琛冷笑，直直看著於泱泱，那眼神仿佛帶著刺，讓於泱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你覺得我做了什麼事？」霍霆琛反問於泱泱，於泱泱一下子被噎住了，不知道怎麼說。

  霍霆琛冷嗤一聲，繞過於泱泱抬腿就走，可在他和於泱泱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敢承認嗎？」於泱泱盯著他的眼睛，眼神裡帶著強烈的情緒，霍霆琛讀懂了於泱泱的眼神，裡面是厭惡與痛恨。

  忽然之間，霍霆琛的心像被人用針扎了一樣刺痛得厲害，可是他表面上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

  「呵。」霍霆琛在於泱泱的注視下笑了，那笑容是於泱泱再熟悉不過的冷酷無情，讓她看著渾身冰涼，而接下來霍霆琛的話語更是令她入贅冰窖。

  「我做過的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於泱泱在霍霆琛銳利如鷹隼的眼神下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震懾的，她只聽到霍霆琛淡漠無比的聲音繼續說，「可是你能怎麼辦呢？」

  「你個混蛋！」於泱泱一拳砸在霍霆琛身上，帶著聲嘶力竭的痛恨。

  霍霆琛不痛不癢的笑著，甚至沒有多看一眼於泱泱，再次繞開於泱泱，往前走。在他快要遠離的時候，他的聲音再度傳來：「要麼，就報復我，把我踩死，不然，就別隔靴搔癢似的罵罵咧咧。」

  「霍霆琛！你會遭到報應的！你看著吧！你得意不了多久的！我一定會把月明救出來！」於泱泱像是發誓一樣地對著霍霆琛嘶吼著。

  霍霆琛只留給她越來越遠的背影，頭也不回。

  等霍霆琛回到車裡，遠遠的看著於泱泱撲進沈與錦的懷裡痛哭的時候，他狠狠地砸向方向盤，「於泱泱，我們之間真的只剩下憎恨了嗎？」

  「這樣也好，我就是恨你的，你也痛恨我吧，最好，連死都要帶上我。」霍霆琛的眼裡湧現出一股瘋狂的偏執，像是黑夜裡的魔鬼一般。

  最後，他啟動車子，飛速地逃離。於泱泱還在原地，她把頭埋在沈與錦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怎麼能這麼混帳！我當初眼睛是瞎了才會喜歡上他！」於泱泱的聲音都啞了。

  沈與錦安撫著她，最後低低地問：「那你現在，還是恨他的？」

  於泱泱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恨不恨霍霆琛，因為當年的事情都太過於久遠了，很多情緒在時間的發酵下變了質，變得不再純粹，參雜了許多因素，變得複雜又難以言述。

  她只知道，她現在只想讓霍霆琛付出代價，於是她抬起頭，對著沈與錦說：「恨，我恨他！」

  「那好，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你想要的結果，我都會送給你。」沈與錦看著於泱泱的目光溫柔而篤定，還有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痛惜。

  ……

  「什麼！你明天還要去霍氏！」羅艷榮在知道於泱泱的態度後氣得直接把陶瓷茶杯給摔了，碎瓷片在地上炸開了花，有一粒濺到了於泱泱的腿肚子上，劃出了一道紅痕，立即沁出了血來。

  於泱泱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回到家後，她就和羅艷榮說了自己的決定。原本羅艷榮看到於泱泱完好無缺地回來高興的不得了，現在卻一肚子怒火。

  「你不知道霍氏裡面都是吃人的魔鬼嗎！你才剛撿回一條命，現在又不知死活地往霍氏跑！於泱泱，你是不是賤！」羅艷榮氣得渾身發抖。

  「媽，我不是捨不得霍氏什麼的，我只是想調查出真相，我不能讓程月明坐牢平白葬送了她的一輩子！」於泱泱終於開口，「我坐過牢，我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我當初甚至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那麼毀了。」

  「霍霆琛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他你惹不起，你為什麼偏偏要往火坑裡跳！」羅艷榮氣得直用手錘茶几，把玻璃桌面砸得哐哐響。

  「我不是要跳火坑，我只是為了調查，等真相大白，我立刻辭職。」於泱泱發誓一般說著。

  「你的話鬼信！昨天你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你出來了就立刻離開霍氏，結果呢？你竟然還要回去，於泱泱，你是不是要我給你收屍你才開心！」羅艷榮雙眼都紅了，臉色漲紅得難看。

  「媽，你聽我說……」於泱泱還想勸，結果話說到一半，羅艷榮就站起身，推搡著於泱泱往外走。

  「你走，只要你明天要去霍氏，那現在就別在家裡呆著了，秦家供不下你這尊大佛！」羅艷榮氣都喘起來了，於泱泱臉色大變，她知道羅艷榮這是氣急了血壓上升的徵兆。

  「媽，你……」於泱泱想關心羅艷榮的身體，卻被羅艷榮一把推出了門。大門哐地被關上，於泱泱的鼻子直接碰壁了。

  「媽！你開門啊！你讓我進去！我真的只是為了找到真相而已，找完了我立即離開霍氏。」於泱泱瘋狂地拍門，可是羅艷榮怎麼也不開門，仿佛不知道一樣。羅艷榮甚至都沒有再罵於泱泱，只把她關在門外。

  於泱泱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讓羅艷榮開門了，只好放棄。她靠著牆，在門口坐下，這時，腿肚子上的疼痛才後之後覺的發作。

  「嘶……」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於泱泱的腿肚子開始抽筋，她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這時，她的面前多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