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頂罪

  於泱泱被抓了這件事在當晚就成了新聞的頭版頭條，連照片都被拍了。要是以往，不管是霍霆琛還是沈與錦都會第一時間把新聞壓下來，然後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可是這次事情不一樣了，因為網友時刻跟進，所以就連案件進程都會被報導，網友們除了不知道細節，但是案件性質之類的，都大致有了了解。

  最令人頭痛的是，這裡面還有很多人暗暗出手藉機抹黑霍氏，所以這次的事件處理起來一定要快。

  按照眼前的進度，要把幕後指使者揪出來，花費的時間也許還要很久，所以，最快的辦法就是找人頂罪。

  最後的結果，大眾也許會懷疑，但是那不重要了。如果最開始這件事只是一個培訓班老師虐童的事件，那麼一切都還好辦，可是誰知道在調查後，情況急轉而下，性質早就不一樣了。

  於泱泱只被拘留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她靠著牆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忽然就被人叫醒了。

  「於泱泱，醒醒，你可以出去了。」一開始於泱泱還以為自己是做夢，可是當這聲音一遍遍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於泱泱猛地一下醒了。

  「我可以出去了？我被證明是清白的了？」於泱泱迫不及待地詢問，警察這時對她的態度也比開始好了許多。

  「嗯，真正的犯人已經被抓到，現在就在你隔壁的拘留室。」警察如實回答。

  「他是誰？能讓我去看看嗎？」於泱泱起身，因為長久的靠著牆蜷縮起來的扭曲睡姿，身體還是僵硬的，一動就渾身骨頭咯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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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雙腿也在發麻，因為急促地起身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上，就在這時，她被人扶住了，是沈與錦。

  「對不起，我來晚了。」沈與錦看著於泱泱，眼裡滿是心疼。要是他動作再快一點，於泱泱根本就不會受這些委屈與折磨。

  看到沈與錦，於泱泱終於有種切實的心安感，她一把抱住沈與錦，將自己埋在沈與錦的懷裡。她沒有哭，只是鼻尖發酸，她真的太委屈了，昨晚一個人對著光禿禿的牆壁，那種恐懼的窒息感差點兒把她吞沒。

  沈與錦的身上很溫暖，不像這個房間，冰冷得讓人絕望。於泱泱一時間貪戀這種溫暖，不想從沈與錦的懷裡離開。沈與錦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在安撫她。

  門口，霍霆琛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覺得無比的刺眼。他也來了警局，以霍氏的負責人的身份，雖然他其實根本就不用來，只用派個人就行了。

  「要親熱回去親熱，在警察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嫌丟人嗎？」霍霆琛冷冷的聲音響起，於泱泱渾身一個激靈，驚訝地抬起頭，就看到了霍霆琛的一張臭臉，仿佛有人欠了他的錢一般。

  「你怎麼在這兒？」於泱泱還是很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霍霆琛也在警局。於泱泱內心是有一些牴觸的，因為在警局裡看到霍霆琛，她總會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

  昨晚她想了很久，最後猜測這些事情很可能是霍霆琛的所作所為，於是她現在對霍霆琛充滿了敵意。

  沈與錦感受到了於泱泱渾身繃緊的緊張感和不安感，於是將她摟得更緊，低聲說：「別怕。」

  霍霆琛也感受到了於泱泱眼裡的敵意，那一瞬間，他的胸腔內竄起一團怒火，恨不得立馬把於泱泱從沈與錦身邊揪過來，可是他拳頭握了握，最後什麼都沒有做。

  於泱泱也知道一直這樣並不好，而且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害她，她記得警察說犯人在隔壁的拘留室，霍霆琛現在在外面，所以可能不是他。

  她終於從沈與錦的懷裡退出來，跟他說：「我想去看一看，那個罪魁禍首。」

  沈與錦的眼神不著痕跡地變了變，然後點頭，說：「嗯，這些事情，你有知道的權利。」

  於泱泱在沈與錦以及警察的陪同下，走出了拘留室，在經過霍霆琛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霍霆琛的冷笑聲。

  不好。於泱泱心裡一驚，她直覺霍霆琛肯定做了什麼，不然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太了解霍霆琛了，他能做到的事情太多，所以接下來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覺得驚訝。

  忽然，於泱泱的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霍霆琛，然後迫不及待地往隔壁拘留室走去，等她站在門口往裡面一看，於泱泱愣住了。

  「不可能！」於泱泱忽然驚呼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一樣，「不可能是月明，她是我的助手，我了解她！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你憑什麼認為不可能，於泱泱，你做人也太天真了吧，怪不得總是被人陷害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霍霆琛冷笑著嘲諷。

  可是於泱泱沒心思顧及霍霆琛了，她現在腦子裡全是程月明，她想知道為什麼。在她的認知里，程月明是一個熱愛設計的女孩，為了設計的夢想付出了很多，她那麼要強，那麼認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警官，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她，我就想問一問，我想知道為什麼。」於泱泱乞求著警察，她是真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她想聽程月明親口說，不然她根本不相信。

  警察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這顯然不符合流程。這件案子原本就不小，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關注，所以很多事情，都很不好辦，警察們都壓力也很大。

  「我求求你了警官，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就是想親口問一問她。」於泱泱真的很著急，她扯著警察的袖子，滿眼急切。

  「警官，要不這樣，讓泱泱在審訊室和程月明交流怎麼樣？所有的交流都被記錄下來，這樣就算有什麼貓膩，你們也一定能看出來。」沈與錦適時開口，提出建議。

  警察知道沈與錦的身份，看著他的眼睛，思索了一下，最後點頭：「好。」

  咔嚓一聲，關著程月明的拘留室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