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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方才,他在忍怒吧

2024-06-14 11:04:55 作者: 九郎

  「如果太痛苦,沒必要醒。」元璟豐平靜勸道。

  太子聽得一愣,有些絕望看他:「三弟,我只有你,你不會背叛我的,是嗎,三弟。」

  他心裡此刻異常不安,他身邊所有的兄弟,還有親生父親都想害他,都恨不得把他碾到爛泥里,他只有這一個真心待他的人了,但是他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個三弟在想什麼,這個人會背叛自己嗎?他覺得自己不知道。

  感受到背上人濃濃的不安,元璟豐安撫掌著他的背,低聲道:「皇兄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

  夜色沉沉,元璟珏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起身離了書案,往邊上隔出的內室而去。

  

  門外有腳步聲急,他頓住腳,負手看一人入門,急色對他跪地:「王爺,急報!」

  ……

  第二日,三月春暖花燈夜市。

  摘月樓二樓包廂,厲雲清面色微帶酒意從裡面出來,看到走道上正走過來的元璟珏,一愣:「殿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從不愛出門的元璟珏?

  元璟珏瞥了眼闔上的門,那匆匆一幕,裡面清楚看見是哪兩個人,他眸中冷了一下,眸子一轉,抬眸看她仍舊溫和:「嗯。」

  厲雲清沒有錯過他那一眼,抿唇,有些為難解釋道:「殿下該知道青陽山一事,今日這裡,我不好不出來。」

  「嗯。」元璟珏點頭,表示理解,往樓下去。

  「殿下!」厲雲清一下上前扶住欄杆,看著下樓的他,見他被喚住的身影,卻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跟他算什麼?有過一夜親密,一夜陪伴,都是極為逾矩之舉,卻不管哪一層都沒有捅破,自己不是他什麼人,不愛他,更回應不了他要的感情。

  解釋,古怪。

  不解釋,她又擔著上輩子的虧欠,有源源不斷的愧疚湧上來。

  「拒絕我,你有別人。」元璟珏聽不到身後動靜,扭頭看她,率先開了口,他這聲音依舊聽起來沒有怒火。

  「只是不想麻煩殿下。」她默然下來,只能說出這一句。

  元璟珏聽得實在忍不住自嘲,看她道:「確實沒有麻煩我,那晚你竟然那麼順從的和我……

  他想起那夜,掩在袖中的手微緊,似看穿她一樣:「美人計確實好用,就一下什麼都聽了你的,沒有插手,什麼都沒做的尊重你的選擇,好像除了尊重,我也沒有別的可以做。」

  「這兩天忙著公文,一閒下來就是想你的事,想你到處謀劃,個個男人面前露風華,卻從不願找我一次,像是攤上我,這輩子你就賴不掉了一樣。」他見她似被戳中心事一樣的難堪,斂眸道:「今日花燈夜,索性應邀出來走走,卻發現其實比得到舒緩更糟糕,倒不如待在府中來的不見不念。」

  一出來,發現念的人跟別的出類拔萃的男人在一起,他嫉妒的更想殺人。

  「王爺。」一道女聲輕柔傳上來,聽得讓人心動。

  「這就來。」他道一聲,回聲熟稔隨和。

  她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心裡也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元璟珏下樓前看她一眼,輕聲道:「我先走了,少喝些酒。」

  厲雲清點點頭,站在樓道,看他下了樓,消失在拐角,沉眉。

  方才,他在忍怒吧。

  「砰!」

  「天吶,這人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被閬王殿下踢死了?」

  「沒瞧見嗎,這人喝醉了酒,出門見到烏家小姐漂亮就往上撲,也不瞧瞧,烏家小姐旁邊站的可是閬王殿下,兩人的關係,盛京幾個人沒聽說過?」

  「這麼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這天底下怕是只有烏家小姐能讓閬王殿下這般相護了吧!」

  門外面如潮的驚呼聲湧入她耳里,她掌著欄杆的手微泛白,難受卻不知為了什麼。

  外面,來參加花燈夜的秋靈兒親眼目睹了閬王護人的一幕,一臉感嘆道:「太唯美了。」

  黃林看她這副想入非非的模樣,覺得莫名其妙,很直接的打破她的幻象:「閬王應該是方才心情不好,那人碰巧撞上去了而已。」

  他是半點看不出閬王是護烏姝的樣子,要是這麼寶貝,怎麼會對著烏姝看不見半點情意。

  他是男人,男人看自己心愛的女人什麼眼神,他自然是看得懂的。

  秋靈兒討厭瞪他:「黃林,你沒事站我身邊做什麼,聒噪死了!」人家做個美夢,這人瞎打破什麼勁!

  黃林無奈道:「我是來給游公子帶花燈的,摘星樓的花燈年年都是最精美的,我這就來帶一個去。」所以,秋三小姐,真的是意外又碰見你的。

  秋靈兒想起前幾天聽烏家傳過來的消息,烏家小公子到游家去照看自己的老師兩夜未歸了,可見游公子傷勢怕是極嚴重。

  秋靈兒擔憂道:「游公子沒事吧?」

  怎麼會好端端被鐵武軍傷了,早知道那日還不如跟黃林一起拉著游公子去參加烏家宴會呢,也免得有這些糟心事!

  黃林搖頭,有些沉重道:「大夫說傷得不輕,好在受傷時處理得當,又服了什麼靈藥,不然怕是當時直接就喪命了,此刻叮囑好好休養。」

  「什麼?直接喪命?」秋靈兒倒吸一口涼氣。

  那這當時是情況多危急,受了多重的傷啊!

  黃林想起這兩天的情況,希冀嘆道:「公子最近寡言少語,烏梧跟他逗趣,他都精神不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知有什麼心思,沉穩里不少,連師祖都問不出來,我這就想著花燈夜,來給公子帶個花燈過去,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

  厲雲清下了樓,摘星樓一樓臨江,過了大堂八扇雕門敞開,走出去就是長闊廊道。

  廊道外江水月光粼粼,伴著星星點點的花燈漂浮,花船笑語奏樂隱隱與夜風撲面,散了些面上酒氣。

  「四小姐。」

  身後一道低沉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厲雲清知道是誰,神色微冷,側頭,看著走過來悠哉欣賞夜景的鄭楚緯:「何事?」

  鄭楚緯輕笑一聲,英俊成熟的面上帶著算計道:「四小姐,今日下午我收到了一個消息,覺得應該跟四小姐說一聲。」見厲雲清面色平淡,半點沒有好奇,他挑眉道:「怎麼,四小姐不想知道?」

  厲雲清面色平淡:「三爺若是想告訴我自然會說,若是不想,我也不強求。」

  「哈哈,」鄭楚緯大笑,搖頭感嘆道:「厲雲清啊,厲雲清,你真是永遠這麼處事淡然,臨危不懼啊,也不知是你天生冷心冷肺,根本不是個女人還是怎麼回事,心腸比男兒還狠還毒,」

  他眼中閃過恨意,看著厲雲清眼中的譏諷,握緊拳,握了一瞬,便鬆開,輕笑帶著得意的暢快:「四小姐,津淮這些日子一直在發生匪寇動亂,不知你知不知道?當然,不知道也沒事,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那些匪寇亂竄,如今已經到了津淮橫江一帶,聽說手段狠辣,凡是經過的鄉縣,死了不少村民還有官員,尤其是官員,看官就殺,哈哈哈哈」

  他笑得放肆,看著厲雲清陡然白了一瞬的臉,好心問:「四小姐,你可還好?」

  厲雲清死死捏著指尖,斂眸一瞬,隨即冰冷看他:「不知道三爺有什麼好對我說的,我心有多狠,怎麼三爺這些日子沒有深切體驗,就說津淮真有什麼人被匪寇殺了,我也只會一時悲傷,相比較那一時的悲傷,我更會讓讓我悲傷的人付出更百倍千倍的代價!」

  「三爺,津淮可有十五萬鐵武軍,這是整個鄭國公府最堅硬的鐵盾了,津淮出現這樣的事,你與其關心我有所傷心,不如多關心關心津淮出了大亂的話,就真的是大廈將傾了!」

  「你!」鄭楚緯臉色一變,怒道:「伶牙俐齒!」他傲然道:「我十五萬鐵甲軍精銳之師,豈會怕區區些許流民匪寇,平亂不過是時間問題,要是快點,就少死幾個人,要是慢點,哼,不過多死幾個官員而已。而且,有些官員如果能因此早點死,那我鐵武軍養精蓄銳倒也是不錯!」他意蘊深深嘲諷道:「四小姐,期待看你披麻戴孝的樣子。」

  說完,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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