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相府十年開支，小子又現，出手

  莫大回到賭區，惹起了轟動！

  平日裡想要和莫大這種賭神級別切磋的人數不勝數，可惜，與莫大賭便是千金一注，贏固然是贏萬金，但誰贏得了？

  現在，莫大來了，說是為一個小姑娘賭，所以出手的是莫大，下注的卻不是莫大的身價！

  百八十兩都可以跟賭神莫大交個手，更可況莫大還說，輸了還是按他自個兒的規矩，一輸輸萬金！

  這話一出，全場哪個不眼紅腦熱，全往莫大坐下的賭桌上來。

  於是，賭的是小了許多，但耐不住人數多，不一會兒就是十幾萬兩黃金到手。

  厲雲清看著手上厚厚一疊金票，搖頭，心中嘆息，賭博真的是一本萬利的事，這半個時辰的功夫掙了整個丞相府上下差不多十年的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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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讓莫大停下，就見邊上樓道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幾人押著往廳外跨院而去。

  她難得蹙眉，朝那邊跨院方向走去，立在院門處。

  看那院子裡的人雖然做了裝扮，但這近看兩眼，她便看出了，那被押著的人竟真是——元璟澈？！

  她蹙眉，這小子跑這裡來做什麼？

  「又要換，他娘的，怎麼回事！」

  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身材臃腫的婦人，把一道白衣身影推倒在她這邊門檻上。

  連帶著他手上的參湯，也掀翻在地，那力道大，把那領頭，押元璟澈的人也給撞倒了。

  「入娘的！」偏生，那人倒霉，身上淋了滿身的熱參湯，摔在地上，拿袖子擦著臉上身上狼狽：「我說，姚氏，你又在瞎折騰什麼！」

  「王哥！」押著元璟澈的兩人，慌忙去扶那地上的人。

  略作易容的元璟澈則注意到站在邊上的她，眸光划過一絲詫異。

  厲雲清與他交視了一眼，收回目光。

  她腳邊上，那姚氏根本沒理會方才那人的質問，只一腳踹向地上那白衣身影之人，惡狠狠泄著憤。

  「一會兒嫌味淡，一會兒說味辣，嘴這麼刁，還上賭坊吃什麼，直接去皇宮找御廚給做吧！」

  那白衣之人本可以躲開，餘光卻瞥見身後站著不動的厲雲清，只好咬緊牙，生生接下了這一腳！

  他額頭滲汗，忍痛低語道：「姚師傅體諒則個，上面說這湯不好，您也收了賞錢了，我們總是要換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客人讓你換，你就換，你覺得他折騰的是老娘，你就無所謂是不是？」

  她怒道：「老娘告訴你，老娘是莫爺特地找來的蜀地的廚娘，莫爺都親口說，喝了老娘做的辣子湯，比喝上十壇酒還舒坦，公子不在，莫爺就是這千源坊的天，老娘背後靠的山牢的很！」

  「客人怎麼著，客人了不起？天下聞名的千機閣，客人還敢不怕死？還敢在千源坊鬧事不成！」

  她又要踹上去，腳下突然一痛，身形不穩，就朝著地上栽去！

  「哎喲喂！」肥胖的身體跌倒，連帶著邊上一個插花的大瓷瓶，碎在地上。

  她疼得大叫連天，撐地爬不起來，反而屁股和手上劃到瓷片，劃得全是血！

  地上的白衣身影看這突然之景，愣住。

  這時，一雙手扶向他的胳膊，他下意識抬頭，古怪喚道：「姑娘？」

  他心思敏銳，方才雖未瞧見這姑娘出手，他卻肯定是這姑娘剛才幫了自己。

  厲雲清則因為方才這人替她著想，生生擋下那一腳的事情，所以救下他。

  她要把人扶起來。

  白衣人見自己身上衣衫已然髒了，實在失禮，正要謝避，那雙手已經借了巧力把他扶起來。

  這邊這麼大，嚎的殺豬一樣的動靜，作為照看這千源坊的人，莫大當然得放下賭桌上的事，招呼眾人繼續玩，自己朝著那邊跨院而去。

  厲雲清剛把人扶起來，莫大走出來，掃了眼一地亂景，皺眉道：「怎麼回事！」

  屋裡跟出來兩個小廝去把姚氏扶起來，姚氏哭得慘烈：「哎喲喂，莫爺啊，奴婢苦啊，因為您喜歡喝奴婢做的湯，年年給上好幾十兩銀子，奴婢感激您，日日在廚房幫襯，」

  「卻沒想到今天幫著給客人做了個參湯，這樓上賣臉的下賤貨連連刁難，一會兒又讓換，一會兒又讓換，奴婢想著奴婢好歹是您的人，他找奴婢麻煩，就是找您麻煩，」

  「這就找他個討公道，卻沒想到被他給害成了這樣，奴婢的手啊，可還怎麼給您燒辣子湯啊！」

  這哭聲震耳，莫大皺眉揮手：「行了，你他娘別嚎了，裡面還一堆客人呢！」

  姚氏噤了聲，莫大看了眼被厲雲清扶起的白衣人，這千源坊的人他都認識，自然，這人他也知道，是個辦事穩妥的人，當即問道：「引泉，你說，怎麼回事。」

  引泉痛得面如紙白，回道：「稟莫爺，方才樓上有客人在雅座，要了參湯，也另付了賞錢，小的去廚房找了廚娘說了這事，姚師傅當即奪了銀子，說她來做，」

  「後來小的將參湯送上去，客人說是沒味，讓重新做一份，小的下來說了，姚師傅重做一份，客人那邊又說是那參湯太辣，實在喝不下去，讓再換一份，這就鬧成了這樣。」

  莫大聽得一陣稀奇，看向姚氏：「我說，不是，姚氏，參湯淡了，我他娘還能理解，但參湯，你放個屁的辣啊！」

  這他娘腦子是個正常的嗎！

  姚氏被罵得低了聲，嘀咕：「奴婢不是想著，客人說沒味，您喝辣湯喝得舒坦，就給客人加加味兒嘛！」

  「狗屁！」

  莫大罵一句，又問道：「要人家錢了？」

  「這，奴，奴婢……」姚氏支支吾吾。

  莫大明了，道：「老子是蜀地來的，想吃點家鄉辣味，讓你來，就是給老子一個人做吃的，這皇城底下，土生土長的人，可未必吃得慣你那手藝，再者，單輪廚藝，你他娘真不怎麼樣！」

  「老子不過顧念家鄉情誼，吃個家鄉味，所以一年給你百八十兩銀子，就只給老子一個人做辣湯，你要知道，這九品京官一年俸祿才不過百兩，所以老子一直覺得老子對你不錯，」

  「你私底下仗著老子勢欺負人，老子也清楚，沒太出格，老子沒管你，現在連千源坊的客人你都敢不放在眼裡了，老子還留你，那就是助漲你囂張跋扈的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