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慕南景的警告
2024-06-14 09:08:14
作者: 南瑾
沒有人希望自己奉獻了一輩子的家族會由一個沒有人性的女人掌管,尤其是像溫瀠這種,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送進監獄替她頂罪的女人,任誰都會感到害怕吧?
程露沉默了片刻,才長舒了一口氣,「好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不關我的事了吧?畢竟調查案子是你們情報系統和警方的事情,跟我無關,所以你問完了,可以離開了嗎?」
她剛剛樂意跟他說那麼多,其實也是在為自己做打算,萬一她被溫瀠推出去當替罪羊,好歹他們可以做個證,不至於淪落到像席衍這種慘死的下場!
「離開還要等一會兒,我得跟你爺爺談談。」說著,慕南景看了一眼調查取證的工作人員,「人頭我們會帶走,這是重要的證物,等我跟你爺爺談完了以後,我們自然會離開。」
說完,他就逕自離開了她的房間,下了樓,果真在客廳找到了程老爺子,「程老。」
程老爺子聽到聲音以後忍不住回眸,「南景,取證取完了?」
「還沒有,嵐他們還在取證。」慕南景沉沉說道,「程老,這次我是想找你談談的。」
自從上次兩個人因為喬家的事情談崩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這是時隔幾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面。
程老爺子仿佛知道了他要談什麼,輕輕頷首,「好,你坐,坐下來談。」
「行。」說著,慕南景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才冷冷問道,「程老,這次席衍被殺害的事情,您事先知道嗎?」
席衍的死亡或許是意外,但絕非偶然,他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程老爺子一丁點都不知道這件事,至少他很可能先前知情,只是沒有說而已。
程老爺子輕笑了一下,「我說南景啊,席衍被殺,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也是今天露露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的……怎麼,你懷疑我?」
「不敢,只是出於工作的關係,問一下罷了,畢竟一個豪門子弟的死亡,在京城不是一件小事。」慕南景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何況在京城,豪門世家之間向來不和,明爭暗鬥早已成了常態,大家明面上雖然不說,但私下裡其實彼此都清楚為什麼。」
這話聽起來只是陳述事實,但實際上,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在諷刺程老爺子,尤其是……在這短短半年的時間裡,京城的命案已經有三起了,每一起命案的發生,裡面或多或少都有一點程家的影子。
程老爺子顯然也聽出來了,勾唇淡淡一笑,「可不是嘛,我處在這個位置,跟你一樣,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我也不想看著京城被那些人給攪和得天翻地覆,讓整個大環境都變得惡臭了,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阻止不了啊!」
他話里話外都在訴說著自己的無辜,聽得慕南景想笑,「沒有人非要你去阻止,但你該盡的責任和義務要盡到,比如今天的席衍被殺案,程老爺子,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失職?」
他對豪門世家的管控其實只有監察權罷了,情報系統首腦的身份才是他最主要的,程老爺子在管控方面,在雅雅來京城之前就一直挺嚴格的,但在雅雅來了京城之後,他的管控力度就下降了很多……想想也是真的可疑呢。
「是,這方面是我的失職,我會寫一份檢查報告交給官方的。」程老爺子淡淡的應道,對他的詢問沒有一點不耐煩,「不過南景啊,這次席衍被殺,我可跟你說明白,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不要瞎懷疑。」
聞言,慕南景只是淺淺笑了笑,沒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交給專人查辦,上報給官方以後,官方或許會成立調查小組,具體的你跟我說沒用,這得看官方的意思。」
不過他覺得,依照上次的醫院大樓爆炸的事情,官方或許有可能將席衍被殺的事情,跟醫院大樓爆炸案併案調查,只是不聲張而已。
「說得也是。」程老爺子輕輕頷首,「那這件事就交給官方辦吧,我們在這裡問半天估計都沒有官方的調查結果來得有用。」
慕南景應了一聲,「嗯,程老,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孫女跟席衍之間的婚約解除了嗎?如果沒有解除的話,她身為席衍的未婚妻,恐怕會是官方第一個會懷疑的對象,你好好想想。」
說完,他看到嵐帶著一幫人調查取證完畢下來了,這才跟程老爺子道別,「好了,程老,我還要將證據交給官方,就先走了,再見。」
言罷,慕南景一行人才離開了程家別墅,留下程老爺子獨自一人在客廳里,臉色有點難看。
他何嘗聽不出來慕南景最後一番話其實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再輕舉妄動了,莫非是他知道了什麼?
席楠扶著席老爺子也隨之下了樓,「程爺爺,我爺爺他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改天再來看您。」
「等一下,小楠。」程老爺子連忙起身,「你先等一下走,我有點事情要跟你爺爺談談,你先迴避一下,二十分鐘後再走吧,行不行?」
席楠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點了點頭,「嗯行,我出去逛逛。」
看到他離開以後,程老爺子才扶著席老爺子坐下,面色有點凝重,「席老兄,這次阿衍被殺的事情,禍可闖大了,我覺得慕南景好像發現了什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慕南景最後說的那一番話其實是在變相警告他,他似乎是發現了他跟溫瀠合作的事情,但他沒有證據,就只是有這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是嗎?」席老爺子本來還沉浸在喪子之痛里,一看到他面色這麼凝重,也瞬間提起了神,「他不是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