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翻臉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黎雅覺得單靠自己，就想把褚東宇從高位上拉下來，實屬痴人說夢，如果有了范夫人的助力會好很多，「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她合作比較好。」

  與范夫人合作，對於當下的黎雅來說，其實是雙贏的選擇。

  一來，她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拜託人查這個查那個了，二來，有了范夫人的幫忙，她對褚東宇的了解會更多，對付起他來也更容易。

  其實客觀來看，除了不知道她心向著誰，黎雅覺得，范夫人實在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聞言，慕南景濃眉微挑，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雅雅，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想跟她合作的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

  「因為褚東宇今天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他在黎氏的根基有多麼深厚，想要撬動他，把他從董事長這個高位上拉下來，何其難。」黎雅雖說只是個職場新人，但她也會審度時勢，現下的時勢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不利了，單靠她一個人單打獨鬥，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就像你之前說的啊，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誰也不比誰高貴。」

  既然都是利用，那她還不如順水推舟，順了范夫人的意，讓她以為她已經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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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南景靜默了良久，「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我也不好在明面上幫你太多，我也有敵人要預防，所以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除了幫你出謀劃策以外，什麼都幫不到你。」

  「沒事的，我能理解你，也從來你沒怪過你什麼，你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雖然黎雅一開始有點失望，但現在的她早已無所謂他幫不幫忙了，他能在一旁出謀劃策她已經很感激了。

  她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恩惠受多了，那就變成得寸進尺了。

  她心裡有數的。

  …………

  范夫人自從黎雅掛了電話以後，就一直盯著手機出神，似是在看著手機，但又像是在考慮其他東西。

  倏然，她的手機響了，嚇得她渾身一震，好久才回過神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接了，「餵。」

  「昨天我沒問清楚，你到底為什麼調查我？」對方的嗓音很渾厚，又帶著一股凌厲感。

  范夫人淺淺笑了笑，「褚東宇，我們倆之間已經不是合作夥伴了，你對我說話的時候最好客氣點，不然小心我把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都抖落出去！」

  「你少跟我來這套！」褚東宇不耐煩的低吼，臉色被氣得漲紅，「我現在沒空關心什麼禮不禮貌的問題，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調查我！」

  之前由於過於信任對方，所以調查渠道基本上是共享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曾經的合作夥伴竟然會去調查他！

  范夫人笑得肆意，似乎很享受他近乎抓狂的樣子，「我不會告訴你的，褚東宇，我調查你自然是有我的用處，還真不方便告訴你。」

  「范夫人，之前是我莽撞衝動了點，所以你撤資的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什麼，可是，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說清楚！」褚東宇的臉色很冷，就連他的嗓音也透著一股冷意，「我們做商人，資料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今天不說清楚的話，就是與我褚東宇為敵！」

  范夫人跟他合作多年，知道這話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後的警告了，但現在他的警告她還真不放在眼裡，低低的笑出了聲，「哈哈哈，褚董，你這幾年混得如魚得水，說話都這麼飄了？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范卿一手捧起來的，這才幾年的時間啊，你就敢這麼跟我說話？還是你有這個自信，覺得我真的會聽你的話嗎？」

  真是笑話！

  連他最初的資本都是通過她范卿牽線搭橋的，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范夫人，我是你捧起來的沒錯，可是你也別忘了我這幾年給了你多少利益，讓你賺了多少錢，那些錢可是實打實的進了你的腰包。」褚東宇也不吃她這一套，他自認已經做得足夠了，「你莫不是忘記了你通過我賺了多少錢，又洗了多少錢？我褚東宇是不乾淨，可是你范卿也白不到哪裡去！」

  聞言，范夫人眯了眯眼，「你這是威脅我？」

  「不敢不敢，這天下我哪裡敢威脅你啊？我只不過是小小的提醒你一下而已。」褚東宇勾了勾唇，眸光冷然，「你想要跟我解除合作，我也不攔著，反正我沒什麼損失，只要你告訴我你調查我的原因，我可以跟你解除合作，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

  他的這條件在她聽來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范夫人冷笑，眼底沒有一點笑意，「聽起來，好想你給了我多大好處似的，解除合作本來就是雙方自願達成的，褚董你這樣威脅我，不光彩吧？」

  「光彩？」褚東宇一聽到這個字眼就想笑，「在商場上，足夠光彩的人早就死光了，哪裡會生存到今天？一句話，到底說不說？」

  范夫人早已不把他放在眼裡，哪裡會受他的威脅，「褚董，我還就是不說，你能把我怎麼樣？再打我一巴掌？還是再被人扔出去一次？」

  「你——」她這話氣得褚東宇牙根痒痒，眯了眯眼，「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底牌給亮出來嗎？」

  「有本事你就亮。」范夫人的嗓音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十分堅定，「看你是亮我的底牌快，還是我發布你的醜聞快！」

  說著，范夫人實在是不想再跟他說了，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時間，范一繁正好回來了，「媽，你坐在這裡幹嘛？」

  「沒什麼。」范夫人掩飾了一下，就換了個話題問，「對了，雅雅那邊你哄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一說到這個事情，范一繁的肩膀就垮了下來，搖了搖頭。

  見狀，范夫人心裡那叫一個氣啊，「怎麼回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哄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