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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你不能這樣對我,葉非晚

2024-06-14 08:50:29 作者: 熱宮娘娘

  葉非晚怔怔望著搖晃的令牌,令牌後,便是她不敢與之對視的封卿的目光。

  好久,她方才緩緩應道:「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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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的令牌?」封卿似本就在等著她的回應,在她說完的瞬間,立刻反問道。

  葉非晚心中微顫,終於再難忍受:「封卿,你心中不早就知道了嗎?這令牌,你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吧?」

  普天之下,唯有一人有此令牌,她不信封卿不知。他只是在逼她親口說出來罷了!

  可是今日,和旁的女子待在一塊,由旁的女子慶生之人分明是他!她為何要呆呆留在宮中,等著他閒來無事便過來「寵幸」一番,不記得了,便成日不見人影?

  封卿聽著葉非晚的話,神色竟不見絲毫升起,依舊面色平靜:「所以,在今日一整天,你都和旁的男子在一起,一直到夜色降臨才回來,哪怕你心中無比清楚,今日是我的生辰?」

  葉非晚喉嚨一緊,只梗著嗓子道:「是。」

  「……」封卿倏地便沉默下來,他仍舊望著她,呼吸比方才的沉穩綿長粗重了不少,似在竭力平和著自己的情緒。

  可終失敗了。

  他恨恨盯著眼前的女人,厭極了此刻她不看他、躲避他的目光,恨極了她在他面前承認的徹底。

  他惱極了……這個連撒謊都不會的女人!

  伸手捧著她的雙頰,封卿的聲音陰厲:「看著我,葉非晚。」

  葉非晚直覺抬頭,下瞬眼前倏地一暗,封卿已經沉沉壓了下來,薄唇吻在她的唇角,啟齒重重咬著她的下唇,幾次三番的想要用力啃咬,卻又幾次三番的鬆開。

  他的喉嚨,帶著幾分自厭的怒聲,以及一聲隱隱的低語:「非晚,我討厭松香,」他緩緩道,「尤其討厭,你身上的松香……」

  她的身上,沾染著旁人的味道。

  葉非晚手指劇烈顫抖著,心口處也在猛烈的跳動,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手反而被封卿攥在大手裡,他吻著她,朝床榻移動著。

  直到站在床榻邊,他終於氣喘吁吁的離開了她的唇,望著她殷紅的、微微腫起卻泛著水光的紅唇,他的呼吸似都急促了幾分。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身子緊隨著壓了下來。

  「你身子這般緊繃,」封卿低語著,氣聲說道,帶著致死的曖昧,「非晚,你在害怕什麼?」

  和別的男人廝混一整日的她,憑什麼要害怕他的碰觸?

  「你和封九城,去了哪兒?」封卿仍在低低問著,二人間的距離漸漸縮小。

  葉非晚睫毛輕顫:「你的生辰,不也照樣同別人待在一塊,封卿,我們早就兩不相欠……」

  「回答錯誤了,非晚,」封卿打斷了她,二人的唇,只差一點便已碰到一塊,身子緊緊貼著,他深深凝望著她,「不到午時,朕便讓曲煙離開了,可你,非晚,你消失了一整日。」

  他繼續問著:「你說,你去逛了市集,是他陪著你逛的嗎?」

  「……」葉非晚心中一慌,避開了他的注視。

  「果然是他呢,」封卿譏誚一笑,「去做了什麼?你身上香氣,真真像極了街角的板栗,他也買給你吃了嗎?」

  葉非晚身子一緊。

  封卿目光死死瞪著她,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可他痛恨他的猜對:「除此之外呢?葉非晚,你們還做什麼了?」

  葉非晚終於望向他,唇角的笑似是而非:「你真的想知道?」

  封卿心中一慌,他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她是如何同另一個男子相處的,不想知道在他面前只知道躲避的她,在別的男子跟前是如何的笑鬧的!

  可他卻又拼了命的想知道,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她為何可以被別人討去歡心,知道……她為何要這樣!

  「賞了葉府的花,吃了街角的炒栗子,」葉非晚緩緩開口,「還玩了投壺,去了馬場騎馬……夠嗎?」

  「騎馬……」封卿卻似乎只捕捉到了這二字,他望著她,「你和他,去騎馬了?」

  葉非晚不語,她不解,他為何對此反應頗大。

  「你竟……和他一同騎馬!」封卿咬牙切齒。

  上次在圍場,他便那般清楚的望見封九城眼中的欣賞,而今,她竟……

  「朕給你的還不夠嗎?」封卿的唇,突然便落了下來。

  葉非晚一慌,卻未等她閉嘴,封卿的唇從她的朱唇一點點移動到她的臉頰,慢慢的往上:「你想搬離養心殿,朕命人收拾了九華殿……」

  他吻著她的鼻尖:「你說你怕後宮女子眾多,朕便駁了所有納妃的摺子……」

  他的唇已經到了她的眼瞼:「你嚮往自由,朕連暗衛都撤了……」

  他輕吻了下她的眉心,唇緩緩向下:「可你又是怎麼回報朕的呢?」

  「甚至就連回憶……」封卿的聲音戛然而止,唇也逐漸遠離了身下的女子,他隔著一片昏暗,看著她,唇角觸到的是一片苦澀的、帶著涼意的淚。

  就連那些痛苦的回憶,他都自己記得,讓她一遍遍的溫習著以前的美好過往便好了。

  可她……卻哭了。

  在他吻了她之後,於黑暗中靜靜的落淚。

  葉非晚不知自己為何落淚,她不想哭的,只是聽著封卿說的這些,卻又無比的傷心。

  這樣的封卿,只會讓人誤會他是愛她的,可是即便是誤會,卻似乎……仍舊讓人不堪一擊便欲投降。

  封卿仍定定望著她,寬大的袖袋,一樣東西沉甸甸的墜著,那是一枚令牌——是他命內務府清點了他所擁有的一切後,送來的……

  明明是他的生辰,他未曾指望她記得清清楚楚,未曾大操大辦,他甚至只想送出一份禮物。

  可禮物……終未能送出。

  下午來時,此處一片空蕩蕩的,滿屋的溫暖卻令人越發煩躁,將所有人趕了出去,看著火爐熄滅,屋內由溫暖變得嚴寒,全身如將要凍僵一般。

  從白日等到夜晚,孤零零的。

  她終於回來了,帶著旁人的味道,與旁的男子玩了一整日後,回來了。

  可是,她卻還哭了,在他的身下,哭的讓人心酸。

  封卿的吻最終停了下來,他緊緊將她擁入懷中,聲音微哽:「葉非晚,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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