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她被『狸貓換太子』了

  「我離京的時，聽聞皇上召蘇將軍回京，這會蘇家應該啟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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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七爺的話一落，讓蘇樂顏一陣的失望。

  離開了百味樓，蘇樂顏沉默，徐陸懷道，「我們可以去漢雲關看看。」

  蘇樂顏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要做假的身份，還有不能讓何大郎發現。」

  「好」

  當下徐陸懷和蘇樂顏便先回了青河村，然後和王力交代一番，徐陸懷還進了一趟山。

  他們並沒有讓村里人知道他們去漢雲關，而是說夫妻倆進山打獵挖草藥了。

  託了劉掌柜給他們辦了路引，夫妻倆就買了一匹馬，又從馬車鋪裝了馬車，便啟程去漢雲關。

  漢雲關離懷集縣要一天的路程，蘇樂顏備好乾糧和水，這一路風塵僕僕到了漢雲關。

  漢雲關是大雍的西南關，所以查的很嚴，蘇樂顏和徐陸懷打扮成了商販，所以穿的很體面，但臉上化了妝，所以即便何大郎在眼前也未必認的出來。

  順利進了西南關後，蘇樂顏就驚訝於西南關比懷集縣好多了，都說邊關苦寒，但也許因為蘇家一直鎮守西關的原因，西南關比想像中好很多。

  現在暫時沒有戰爭，所以邊關也是貿易地區，一派欣欣向榮之感。

  但西南的氣候確實很惡劣，一個是乾旱，還有沙塵多，在這裡雖然也有種糧食的，但收成很差。

  蘇樂顏和徐陸懷沒有特地打聽將軍府，他們先去了茶樓說書的地方，果然聽聞蘇將軍一家在前天就啟程回京了。

  現在漢去關已經換了將軍了。

  蘇樂顏大失所望，到底遲了。

  徐陸懷道，「我們去打聽一下將軍府原來的下人，蘇家回京，肯定不會把所有的下人都帶回京。」

  蘇樂顏點頭，跟著徐陸懷離開了茶館，他們依舊去找乞丐打聽消息。

  「這你問對人了，我知道一個瞎眼婆婆曾在蘇將軍府做繡娘，蘇將軍一家回京，她就被遣散了。」

  蘇樂顏和徐陸懷到了瞎眼婆婆的家裡，其實說瞎眼也不對，只是高度近視看不清東西。

  「老婆婆」蘇樂顏出聲道，「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什麼事，你問唄。」老婆婆瞧了一眼蘇樂顏又收回了視線。

  「我想打聽一個人，蘇將軍府的護衛何大郎，老婆婆可知？」

  「何護衛啊，知道，你問何護衛做什麼？」老婆婆道。

  「我是他的女兒，他許久沒有回家了，我過來蘇將軍府打聽，卻得知蘇將軍一家都回京了，不知道我爹是不是也跟著蘇將軍進京了？」

  老婆婆點頭，「是啊，何護衛進京了。」

  她看向蘇樂顏，「你便是芸香的女兒吧。」

  蘇樂顏並不知道親娘叫什麼名，她道，「我不知道我娘的名字，但我知道我娘姓蘇，聽聞我娘生我的時候便去世了。」

  「那就錯不了，蘇芸香，你娘原是伯府的家生子，蘇將軍的丫環，原是老夫人賜給蘇將軍做通房的，不過和你爹看對眼了，蘇將軍便做主把你娘許給你爹了。」

  蘇樂顏坐了下來，不開心地嘟喃道，「怪不得我爹從不讓我到將軍府，而且因為我娘生我死了，我爹很厭惡我，說我害死了我娘。我奶和我後娘還有弟弟妹妹欺負我，我爹從來不管，現在我爹跟蘇將軍進京了，也沒跟家裡說，是不要這個家了嗎？」

  「你爹啊，看著忠厚老實的，是將軍府的老好人，誰有困難都會幫忙，將軍府有好幾個丫環都愛慕你爹。」

  蘇樂顏大驚，「我爹是不是有相好了，所以不要這個家了？」

  「這……」

  老婆婆遲疑了，「你爹是大小姐的護衛，和我前兒媳，也是大小姐的奶娘確實走的近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我總體覺得他們不清不楚的。」

  說到這裡，老婆婆臉上露出了不喜和厭惡，「大小姐的奶娘紅袖，原和你娘關係最好，都是家生子，也是老夫人賜給蘇將軍的。你娘嫁給了你爹，她不願意許人，便爬床想勾引蘇將軍，被蘇將軍打發。」

  說到這裡，老婆婆又悲痛道，「我那蠢兒子，求了蘇將軍娶了紅袖，這紅袖她懷了馬夫的孩子後，就很不安分天天鬧騰著，讓我兒子從軍，也去打仗立功。我兒子就這麼死在戰場上了，我心裡難過，也怨她，但看在她生了兒子的份上，也沒有為難她。」

  「三個月後，夫人也生了大小姐，她便求了我要去給大小姐做奶娘，可孫子都吃不飽，所以我沒同意。她抱著兒子跪在夫人的院門前磕頭苦求夫人。當時大小姐已經有兩個奶娘了，我一時心軟替她開了口。」

  蘇樂顏沒有打斷老婆婆的回憶，認真地聽著，還貼心地給老婆婆倒了一碗水。

  老婆婆喝了水之後，便又繼續道，「她給大小姐當了奶娘後，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大小姐只肯喝她的奶，不喝其它奶娘的奶水。所以我孫子總是餓著，我只好把孫子接回來自己用米湯餵著，我孫子也這麼磕磕絆絆地長大。可她卻為了大小姐想吃外面的糖葫蘆，讓才七歲的孫子出府去買，我孫子就一去不回了。」

  「府里這麼多的小廝丫環不使喚，卻讓自己七歲的兒子出府，她那女人狠啊，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喜歡。當初若不是我兒子求將軍娶了她，她早不知被發賣到什麼地方了。」

  「老婆婆，你別擔心，你孫子已經七歲了，若記起來，肯定會找回來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盼著，盼著他哪天回來。」老婆婆提起孫子，神情難掩悲痛。

  蘇樂顏道，「大小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老婆婆一頓，說了一個日子。

  蘇樂顏一愣，這蘇大小姐就比她小兩天，如果她是將軍夫人生的，那何大郎若要換女，也不是不行。

  畢竟從懷集縣到漢雲關一天的時間，剛出生的嬰兒，也許走慢一些。

  這輩子的父母和上輩子的父母名字不一樣，但姓是一樣的。

  而且妹妹晚晚的名字，再加上她和現在的蘇莘莘出生只差兩天，幾乎可以讓蘇樂顏確信自己才是蘇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被『狸貓換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