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說謊

  在披甲上陣決戰一死的前一天，各方都在準備著明天的拼死一戰，絲毫沒有一絲絲的懈怠，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都在等著黎明的到來。

  很快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在李福海說了「今日早朝正式開始，有事宣奏，無事退朝」之後，六王爺牧遙就率先從隊列中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弟有要事宣奏。」牧遙頭一次一陣正經的樣子，讓百官文武大臣都一副非常期待，這一次牧遙總歸是要回歸他之前的面目了。

  「准。」牧轍坐在龍椅上，面色嚴肅，一本正經，不知道以為牧轍和牧遙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在此刻等著牧遙奏完之後，牧轍要格殺勿論呢。

  「臣弟昨天訪問裴大人家，本想是去尋找證據，奈何找到證人之後，那人不忍心出賣他的主子，服毒自殺了，還是在舌下藏毒，經臣弟觀察，此人常年在舌下藏毒，導致其舌發紫，在其死後，六竅出血，看上去十分狼狽。」

  牧遙說的十分的神秘，加上有一絲恐怖的氣氛，文武百官聽完之後都議論紛紛。

  「朝堂之上，不得喧譁。」李福海揮了揮手中的拂塵，隨後百官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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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發現了什麼？」牧轍心中聽的也沒譜，牧遙說的神神秘秘的，像是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稟皇上，那丫鬟死的太快，臣弟本想救他一命，但是屍體腐爛的太快，根本就查不出來什麼，就連太尉府上的醫生都救不活，後來臣弟取了那丫鬟口中所藏得毒藥，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牧遙其實根本就沒有取那丫鬟口中的毒，這個丫鬟也是第一次醒過來，也就是「詐屍」的那天晚上想要對著裴珠光行刺沒有成功的那個丫鬟，死的也太快了，根本就沒來得急問什麼線索。

  裴進賢在牧遙的身後站著，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昨天牧遙來自己府上的時候，什麼時候死了一個丫鬟？

  裴進賢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這個牧遙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連這樣的謊言都要編出來欺騙皇上，看來牧遙還真的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只不過要是這件事情一旦被發現，就是有欺君罔上的罪了。

  同時心中感到惶恐的人還有於嘉，在舌下藏毒這件事情是他手下的人才會做的，也是他要求的，而且那種毒並不常見，是他們老家的特產，牧遙怎麼會發現這件事情？

  難不成是自己也暴露了？但是自己安排在太尉府上的眼線早就已經服毒自盡了，也不是昨天死的，牧遙難不成想把這樁罪嫁禍在自己身上嗎？

  牧轍聽到在舌下藏毒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快是跟明鏡似的了，這樣的事情還有誰能做出來？

  他知道太后那邊喜歡做這樣的事情，昨天太后還說要把這件事情徹查清楚，還牧遙一個清白，要是今天知道了是自己家的毒差點還死了他的兒子，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僅憑這點口頭上的推測，是不能定罪的，你難道沒有能夠拿的出手的證據嗎？」

  其實鬧這麼大一出，最不好辦的還是自己的這個皇上，無論偏袒哪一方，另外一方都會有怨言，到時候搞得朝中人心惶惶，恐怕還會以為自己的這個皇上做的窩囊。

  「臣弟明白，只是既然是在太尉府上出的事情，自然是有太尉作證的，皇上可以聽一聽太尉的觀點。」

  牧遙很聰明的把這個燙手的山芋踢到了裴進賢的頭上，現在裴進賢是中立的態度，無論是對竇鵬還是於嘉都會不利，裴進賢唯一能做的就是幫著牧遙把這個謊言圓過去，忍一時風平浪靜，換的以後的安寧，即使撒個小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裴太尉，剛剛朕的弟弟說的話是真的嗎？」牧轍這下聽明白了，牧遙這一招還真是不簡單，能夠讓一個從來不表態的人站在他的這邊，也是耍的一手的小聰明。

  「啟稟皇上，老臣已經到了晚年，經常出現耳聾的時候，府上發生的事情老臣有時候都不清楚。」

  「況且裴家一直都是由臣的內人在管事，臣只知道王爺出事的那晚，臣孫女那邊的院子鬧的動靜有些大，但是臣已經歇下了，什麼都沒有問，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裴進賢還是沒有膽子跟著牧遙去撒謊，牧遙是一個王爺，出了事情還有太后會保他，但是一旦自己說謊被發現了，輕則問罪，重則滿門抄斬，裴進賢賭不起。

  「愛卿說話怎麼如何的避重就輕，朕讓你說的是昨天朕的六弟去你家發生的事情，愛卿總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牧轍倦了，也是累了，只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儘快過去。

  裴進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抬頭看著牧遙，卻發現牧遙臉上卻掛著笑容看著自己，這樣陰森的笑容，令裴進賢心中更沒有底了。

  也不知道牧遙說的這個藏毒的人到底是竇鵬那邊的人，還是於嘉那邊的人，無論是那一方的人，對於裴進賢來說都是不利的。

  「稟皇上，臣不敢說謊，臣說的句句肺腑，昨日早朝過後，王爺來到了太尉府，向臣稟明了來訪的緣由之後，老臣就帶著王爺前去當晚發生事故的地點了。」

  「可能是王爺來太尉府的動靜有些過大，導致打草驚蛇，臣府邸下的一丫鬟竟想偷襲王爺，還好王爺早有準備，才免於一劫。」

  「不過那丫鬟並不放棄，想必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身手很是矯捷，還和王爺打了幾個回合，最後王爺趁機不備，將其拿下，」

  裴進賢說到這裡的時候拂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謊話還真心不好編啊，連細枝末節全部都得說得清清楚楚。

  「那人被拿下之後，似乎很是不服氣的樣子，本想再次偷襲王爺，奈何偷襲不成，反而讓自己陷得更深，看著大勢已去，就服毒自殺了。」

  裴進賢編不下去，只好快速結束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