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第一次正式吃醋
2024-06-14 06:40:08
作者: 杏花微雨
今天整個一天,他傳遞給她的信息,感覺她是他很重要的人。
他讓廚房多準備飯菜,說要讓大家慶祝他們領證,而先前在醫院,他與老夫人據理力爭,好像也是很喜歡她的樣子。
他出口的這句話,猶如一根棒子,敲在了她腦門,敲醒了她沉睡的意識。
是呵,費南城是誰,M市商界出了名的詭橘多變,老謀深算,睿智穩重,那麼多的老狐狸,全心心悅誠服,個個俯首稱臣。
這麼一個睿智成成熟的男人,她又怎麼看得穿,看得透。
連電話都不要她接,談什麼喜歡。
費南城不再理她,著裝完畢,拿了些資進入了隔壁那間小書房,然後,整個下午一直呆在裡面,是批閱文件,還是在看書,諸安心不知道,也不想去過問。
她倒在床上午休了半個小時,醒來時,房間裡靜悄悄的,隔壁小書房的門仍然閉合著。
書房門口,擱置了兩盆弔蘭,蘭花葉子乾乾的,不知道是喻媽忘記照顧,還是天氣大了原因,她去浴室接了桶水,拿來個瓢,舀了些水澆在了吊蘭上。
有了活水的滋潤,葉子漸漸鮮亮有勁起來。
一點左右,費南城開門出來,見她坐在角落裡看小說,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先前那件,長眉輕擰,拿了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為少奶奶拿身乾淨的衣物過來。」
他的說話聲讓諸安心從痴迷的小說里抬起了頭,「要去哪兒?」
「民政局。」
他回答的聲音淡漠如水,臉色也是平靜無波,完全探不出一絲喜怒哀樂。
雪白玉瑩指尖緊緊握住書的邊緣,因為一個電話,他臉就拉那麼長,不過就是昨晚睡了一夜,就想對她負責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可不必。
她諸安心又不會賴著他。
本不想說,可是,她覺得自己不說不行,然後,就說了,「我們彼此沒有愛意,所以,領證的事,還是算了。」
聞言,費南城停止了手上著衣的動作,緩緩回過頭,掃向女人的眼神無比犀利,「為什麼?」
上午不還好好的。
都說好了,女人的變卦讓費南城很難接受。
為什麼?
這個問題扔給她,顯然有些滑稽。
諸安心沖他笑了笑,露出可愛的小米牙,「費先生,我說過了,我們心中彼此沒有愛,不要因為承頤,或者昨晚的事,做這些事。」
「誰說是因為昨晚的事,或者是為了承頤?」
「那為什麼?」
她問得小心冀冀,而他到啞然了。
是呵,男女之間領證結婚,是得給對方一個恰當充分的理由。
不然,兩人怎麼走到一起。
費南城點了根煙,心情有些煩躁,香菸的味道,能讓他混亂的思緒慢慢沉澱,歸於平靜。
「你不想給我結婚?」
他問得唐突,而她笑著反問,「你說呢?」
「諸安心,不要後悔。」
「我為什麼要後悔?」這男人太奇怪了,也是,憑著他費六少在M市的地位與財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就她不領情。
這一點上,費六少絕對是個自大狂。
「行,不領就不領吧。」
他扯掉了剛系好的領帶,扔於床邊,「你不想要一個家,我也不想了。」
想要一個家,也得給她一個理由,他沒學過談戀愛嗎?連一句表白也不會講麼?
諸安心無語極了。
還妄想與她再次領證,她傻啊,情話不會說,還是個霸道的自大狂。
第一次結婚,是形勢所逼,再說也不是她的真名,不過是楚千柔的名字,簽字時,她就想著脫逃的一天。
好不容易離開了費家,她又怎麼會再邁進來。
不是費家不好,而是她諸安心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一段平凡的感情,不說愛到刻骨銘心,至少,應該做到相敬如賓,她的家世上不得台面,不過是個不知名人士的棄嬰,還是孤兒院長大的。
費家這種頂級豪門,擇媳標準嚴是必然,老夫人的態度她領教了,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在旁虎視耽耽,如果沒有男人的愛,她即便跨入豪門,最後的結局必定悽慘,明知是那樣的結局,她又何必再把自己搭進去。
「費南城,男女之間,如果沒愛情,就成朋友吧!即便我不是你妻子,我也可以是承頤的媽媽。」
「可我已經對外宣布了,先前,在門口,你也聽到了,喻媽恐怕早傳遍了你我的喜事,廚子們也準備了慶祝晚餐,你當時並沒有持反對意見,現在,你給我說這些,是在逗我玩嗎?」
可笑,他到振振有詞指責她來了。
「我哪來本事逗你這種精明睿智的狐狸。」
「狐狸也好,猛虎也罷,總之一句話,我沒傷過你。」
諸安心垂下頭,把玩著自己的指尖,荷媽的事至今他都說不明白,還好意思說沒傷過她。
仿若能洞察心思一般,他淡下眼瞳,低啞迷人的聲音道,「時至今日,雖然盛荷的事仍未真相大白,但是,請你再給我一份信任,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安心心頭微微嘆息,「費南城,我們倆……不合適。」
「這是你的想法?」
她不語,他笑了笑,嘴裡又刁了根煙,他點菸的動作,不再優雅斯文,而是無端漫出了一種霸道無畏的氣息。
「諸安心,有時,我真揣摸不清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你都為我生下承頤了,難道你還妄想著做他的妻子?」
「誰?」
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安心心頭一驚,失聲問出。
「盛天佑,你的那個頂頭上司,聽說他失憶了,你是不是在等著他恢復記憶?」
怎麼話題扯到了盛天佑身上?
明明她們在說她們的婚事啊!
「你即然知道我的身份,應該也了解了我與他的事,我與他,只是同事,他成了植物人,我去看他,理所應當,我們曾是一個戰壕的兄弟啊!」
「你拿他當兄弟,他不一定拿你也當兄弟。」
一個玉器從架子上被他揮落,甩於地面,發出清脆聲響,玉器支離破碎。
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了。
諸安心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