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生活所迫
2024-06-14 06:38:59
作者: 杏花微雨
諸安心淋了雨後感冒了,生產不久,就被人綁架,囚禁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空氣濕度低,再加上產後未恢復元氣,她的身體患上了嚴重的瘋濕病。
每當下雨之日,膝蓋處便疼痛難當。
她平躺著,頭很眩暈,意識模模糊糊的,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接著,是開門聲傳來,一道光影從門口閃過來,老闆娘渾亮的聲音砸下,「諸小姐,該交租金了。」
晃動了兩下眼皮,諸安心努力撐起身,微微睜開的眼眸,看到的,是一張胖嘟嘟的女性臉孔,皮膚極好,只是五官最多只能算標準,化妝品堆砌出來的臉蛋,白得透亮,嘴唇塗得很紅,更襯得肌膚賽雪。
「多……多少?」
微眯著眼眸,安心伸手在枕下摸錢包,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錢夾。
「截止今天,一共八天未交,一共九百六十元。」
「好。」諸安心輕輕應著,手指打開錢夾,從里數出九張鈔票,數完後,把硬幣零錢全湊完了,也還差三十五元。
「老闆娘,能不能緩兩天?」
老闆娘臉孔上的笑意一寸寸斂去,「幾時交?」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三天後,可以麼?」
安心伸出了三根指頭保證。
老闆娘看了她一眼,答了句,「行。」,然後,從她手裡把錢抓走了,出去時,房門甩得震天響,心裡的怒氣可想而知。
可以理解,人家也是收租子吃飯的。
諸安心撐著病體,下床走向浴室,用熱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頭髮逢松,顯得逢頭垢面的臉,澀然蔓延在心頭,她相著,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得找份工作做,不然,她會餓死。
她是孤兒,求生本領很強,吞了兩片感冒藥,她去找了份酒店服務生的工作。
由於她氣質長相出眾,被其他服務員當成了欣羨的對象,閒暇之餘,大家總會向她湊過來,聽她講些離奇懸疑的故事。
她破過無數案件,每件案子銘記在心,講起來頭頭是道。
「安心,你是不是做過刑*啊?」
某男生眨著眼睛,試探地問。
「沒有。」諸安心斬釘截鐵搖頭否認,「我只是愛看懸疑而已。」
「你去寫文吧,一定能成為暢銷書作家。」
某女一臉欣艷,「到時,我們去向你要簽名。」
「我愛看文,卻不喜歡寫,當然,也不會寫。」就在她又要進行下一個故事創作講述時,一記響亮的呼喊聲從大堂那邊傳來,「諸安心,來一下。」
「嗯,來了。」
大堂經理召喚,安心不敢怠慢,丟下幾個比她小,卻正等著她講故事的同事,轉身,急急忙忙奔向大堂。
吧檯邊,站著笑臉吟吟,西裝革履的酒店經理張碩,張碩熱切又期盼的目光注視著她,「2188包廂里的客人,點名讓你去。你去應付下。」
「好。」
安心心頭襲上很不好的預感,她來酒店上班是沒人知道的。
「經理,可不可以說下是何方神聖?」見張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她趕緊補了句,「我怕說錯了話,得罪人就不好了。」
「是咱們都得罪不起的人,趕緊去。」
「好勒。」
安心走到包廂門口,整理了下儀容,微微轉頭,透亮的金屬門柄照射著她容光艷麗的姿容,一切妥當,抬手敲門。
只敲了一聲,房門便從裡面打開了,探出一張女性臉,她穿著綠色改良旗袍,長發微卷,垂肩,整個人氣質優雅清純,嘴角勾了抹微淡的笑意,她並沒說話,只是看了她兩眼後,轉身往裡走。
諸安心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
小廳走遠,轉角是一間包房,此時,房門大敞,正有人嬉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旗袍女子款擺柳腰,走到一個男人身邊的空位坐下,不知道給男人說了什麼,男人轉頭,目光向她這邊瞟了過來,對上男人的視線,諸安心心裡咯登了下,她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他。
「安心,還真是你。」
古慕飛喝了酒的眼神比平時更為晶亮閃爍,雙頰也酡紅,他向她勾了勾,「快過來。」
躲了這麼許久,乍然相逢,她與古慕飛不算老友,但至少也算朋友。
即然認出了她,她也沒必要再躲。
面上掛起微笑,大大方方走了過去,「古少,沒想到是你,近來安好?」
「好什麼好,沒了你,本少才不好呢!」
諸安心似乎並不喜歡聽這種話,擰了擰眉宇,一雙杏眼微微一彎,目光掃了下全場,收回視線時,笑言,「有這麼多佳人作陪,還不舒坦?」
古慕飛微醉的目光全場掃了圈,最後,迷濛的視線落到她的臉上,「佳人在懷,是樂不思蜀,可惜,我是苦中作樂,安心,你應該懂我的。」
即便佳人萬萬千,不是他心裡思念的那個她,又有什麼意思。
古慕飛推開了旁邊那個緊挨著他的旗袍女子,說了句,「滾一邊兒去,我得與安心好好聊聊,安心,坐我身邊來。」
旗袍女子嘟著嘴,儘管不願,卻也沒辦法,她不過是朵沒什麼名氣的交際花,不敢得罪出銀子的大爺,自動滾到了對面的那個空位上坐下。
古慕飛握著諸安心的手,強迫她坐下,然後,轉過臉,目光一瞬不瞬瞧著她,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瘦了。」
一桌子的紅顏個個拉長了臉,都不高興古少把目光專注於一個服務員身上,雖說服務員臉蛋身段還行,但終究是個沒什麼地位與身份的女子啊!
「古少,你初戀嗎?」
長得最好看的女子掐滅紅指甲的菸蒂,朱唇輕啟,細聲輕問。
「你管我。」
古慕飛哼了聲,握著諸安心的手久久不捨得放開。
「安心,我找你找得好苦,沒想到,你跑到酒店做服務生。」視線掃過她胸膛上工作牌,眼眸里的不屑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