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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卑微的諸安心

2024-06-14 06:38:55 作者: 杏花微雨

  蘇亦可怔然的同時,對面的諸安心內心也是失落的,曾經,形影相隨的好友,如今,形同陌路。

  收拾了自己沮喪的心情,安心放下身段與尊嚴,再次來到費家老宅大門前。

  因上次來過,不歡而散,年紀尚輕的女傭見了她,神色急劇變化,想伸手合上門板,沒想諸安心抬手就將手掌撐在了門板上,可能是因為知道她是費承頤的親媽,女傭有些懼色,「諸小姐,別為給咱們打工的。」

  「告訴玉清,我找她有事。」

  女傭沒來得及回應,門內一抹溫厚又清亮的女人音傳了來,「誰啊?找我什麼事?」

  說著,黑色職業裝,氣質幹練的玉清即刻現身,見是諸安心,玉清清秀的眉頭擰了擰,眸底微露不滿之色,「諸小姐找我有事?」

  玉清在費家的地位,諸安心最為清楚。

  簡直就是老夫人左膀右臂。

  

  「玉姨,我想見見承頤,你就當可憐我這個當媽的,這麼多年了,我真的怪想他的。」

  諸安心的聲音,有著濃濃的乞求,她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不過幾歲就被盛荷領養,為了把她們培育成才,盛荷請了最優秀的名師教導,盛荷培養出來的孩子,抗壓力、恆心、毅力,都是一流的。

  盛荷也從小教會她,膝下黃金,因想達到目的而跪地求饒,這種事,絕不可能做。

  牢記盛荷的教誨,她從不輕易求人。

  玉清嗤笑聲,眼眸的輕蔑乍然浮現,「如果你在乎小少爺,就不會扔下他不管,諸小姐,在你拿走那紙合同時,你已與費家再無關係。」

  「我與費家是無關係,可是,我是承頤的媽,無論如何,他是我生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見一面的權利都沒有嗎?」

  「沒有。」

  玉清的臉都任何時候都冷,可以說是絕情絕義。

  「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喪失良知與人性,人人得而誅之,阿菊,關門,不准這個女人進來。」

  玉清話音剛落,那名畏腳畏手的小女孩,便毫不猶豫便要合上門,諸安心哪裡甘心,她從未見過這樣狠心絕情的玉清。

  到底玉清只是一個下人。

  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諸安心咬了咬牙,道,「玉清,你不過是費家的一個下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玉清並未被她的話所傷。

  面上掛起一絲冷笑,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我是下人不錯,可我在這座宅子裡生活了幾十年,老夫人不嫌棄我,她老人家對我的信任超越了親人,我感謝她,所以,我打算用餘生伺候她,直到我死。」

  這番言詞震憾了諸安心。

  從年輕的時候伺候到年老,把一生都交付於費家,這樣的忠心,即便是費家也不敢說什麼,何況她只是一個外人。

  見硬得不行,諸安心又軟著嗓子央求,「玉清,求你了,孩子需要母親,他還那么小,以前,我是錯了,許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只看他一眼,確定他平安無事後,我就離開。」

  玉清仍然動容,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如柄冷刀,「諸小姐,對於費家來講,我是個外人,但是,你現在對於費家人來說,也不見得比我親多少,承頤是你所生,但也是你把他拋棄,日後,他長大了,會明白所有的事,不是費家不要你,而是你棄了費家,少爺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居然不要,這不,他出差去英國帶上了容小姐,相信你也看到了新聞,外界傳言,雖然不是全部,但空穴不來風,即然記者捕風捉了影,自然有它真實存在的事情,老夫人也會贊同他們的事,這趟差出完回來,少爺就應該要與容小姐舉行大婚了,出差前,老夫人已經與他商討過結婚事宜,他說,全權由老夫人作主,他沒任何意見,以後,你就不要來打擾他們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玉清條理清晰一番話,或多或少還是刺激了諸安心。

  她沒想到費南城與容恩是真在一起了。

  老夫人排斥她開始,可能就已經接納了容恩。

  相比較而言,老夫人是更喜歡容恩的,畢竟,是老夫人親手培養出來了人才,更能輔助費南城拼捕一番事業。

  見她面色泛白,玉清視若無睹,甚至不介意在她心口插上一刀,「你想對了,容小姐與你相比,更能幫助少爺,上個月的新聞,不知道你有沒有看,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容小姐一出馬,費氏爛攤子立竿見影就收拾了,費氏高層無一不對容小姐讚賞有加,老夫人也高興極了,而你的身份……」

  玉清沒有明說,話里話外都有點不想提的意思。

  玉清代表著老夫人,玉清的話,正是老夫人想對她說的。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示,希望她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費家,來打擾費南城與容恩的甜蜜恩愛。

  嗓子像破了風,諸安心猶豫半天,終於吐出,「我不會打擾她們,我只是想看一眼承頤,或者,麻煩你告訴我,承頤平安與否,得到答案,我即刻就走。」

  玉清瞥了她一眼,轉身往裡走,她真的不想再與這個女人哆嗦。

  諸安心怕大門合上了,伸手死死撐住門板,對那個叫阿菊的女子道,「你告訴我,我別無所求,小少爺是不是還在家裡?他沒什麼事吧?」

  阿菊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瞟了眼玉清離開的身影,難為情地低下頭,把玩著手指不敢應聲。

  諸安心無法撬開玉清的嘴,只能在阿菊的身上做文章。

  她一把將那孩子從門裡拽出來,從耳朵上取下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黃金耳鑽,塞到女子手裡,雙手握住孩子雙肩,「阿菊,我求你,告訴我,承頤在哪兒?」

  許是費家規矩很嚴,許是阿菊懼怕玉清,她知道玉清並沒走遠,再說,費家宅子裡全方位安裝了攝像頭,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主人監控之中。

  她搖了搖頭,攤開安心的手,把耳鑽放到她掌心裡,說了句不知道後,轉身跑遠了,諸安心握著耳鑽,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即便是再想見孩子,她也不能硬闖費家老宅,那樣一來,費老夫人對她印象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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