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霍希睿,你個壞東西。
2024-06-14 06:28:07
作者: 杏花微雨
水嘩嘩從他肩上流落,沿著他結實賁張有力的肌肉,一路下墜,在他腳邊開出炫麗水花。
被水澆濕的臉,眼睛深邃,微微泛紅,緊抿的薄唇,紅潤發紫,打濕的頭髮抹於額上,露出整個額頭,顴骨顯得比平時要高,整個五官更立體分明。
即便是看到忽然現身的女人,也沒任何動作,靜靜矗立於原地,任無數水流打落到頭上,身體上。
不期然看到的血脈賁張畫面,楚千蕁不自禁吞咽著口水。
「看夠了麼?」
許久,男人紫紅的唇瓣開合,冷聲輕問。
「呃!」
楚千蕁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怎麼能毫無羞恥地盯著一具男性軀體,赤果果觀望。
仰起頭,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澎拜的情緒,捏緊拳頭,指尖劃破掌心皮肉,鮮紅的液體滴落時,她才能控制自己幾欲要衝向前親吻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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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
低下頭,楚千蕁慌亂退出浴室。
冷風吹上臉頰,涼涼的感覺讓她恢復了些許意識,剛才,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好像看到了霍希睿,而且,他好像在洗澡啊!
天啊!
楚千蕁好想拿刀抹了脖子!
臥室里,光線很暗,天花板的水晶大吊燈沒開,唯一床邊一盞小檯燈開著,昏黃的光芒照不亮黑暗的角落。
身體又不對勁了,忍住緊隨而來的空虛,楚千蕁抬手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擰了把,可惜一點用都沒有。
陌生的空乏感覺仍舊將她緊緊纏繞。
後知後覺,她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有事情在腦子捋一遍,驀地,她就想起了老夫人勸她們喝下的那幾杯酒。
酒里有藥,不然,她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向浴室方向望了眼,緊咬著下唇,她必須得死死捏住拳頭,才能抑制自己重新衝進浴室的想法,她想要……浴室里的那個男人。
冷不丁鑽進腦子裡的想法嚇到了她。
不行,她的心中,天人交戰,他是霍希睿,是費南城的醫生,如果給他發生點什麼,她別想再這座別墅里呆下去。
她要離開這裡,她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解決自己越來越滾燙的身體。
想著,她便朝門口奔去,門柄轉動了兩下,擰不動卡住的門鎖,讓她無計可施,她向窗台奔去,她想跳窗逃離,雙手撐在窗台上,正想托起整個身體,雙臂忽然一軟,身體筆直滾落下來,掉在地上的楚千蕁欲哭無淚。
水聲似乎停了,少頃,身體裹上黑色睡袍的男人踏著雲霧瀰漫的水蒸氣出浴室,走到右側門邊,不知按了個什麼鍵紐,暗格子酒櫃展露在她眼前,精緻漂亮的酒櫃,裡面各種品牌的酒應有盡有。
拿了個杯子,開了瓶香檳,坐到沙發里,男人自個兒喝起來。
黑色的真絲睡袍,腰帶松松垮垮,衣襟向兩邊敞開,睡袍衣擺只及小腿,露出的古銅色肌肉,以及,肌理分明的胸膛,讓她再次吞咽了口口水。
她紅著雙眼,舔了舔乾涸的紅唇,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向他走過去,毫不客氣從他手上奪過酒杯,仰頭,咕噥咕噥一口喝盡,一滴不剩。
「好喝。」她衝著他笑,露出了雪白強細小的小虎牙,甚是可愛。
「再來點。」
她伸手去奪酒瓶,男人的手舉高,構不著的楚千蕁心裡十分惱火,這男人太可惡了,居然給她玩這個。
「我就喝一點,只要一點點就好。」
酸酸甜甜的香檳,滋味香甜了,喝了一杯,她覺得身體似乎沒那樣難受了。
男人不說話,只靜默地凝望著她,然而,手臂仍然舉得高高,擺明了不給她喝嘛!
「霍希睿,你個壞東西,原來,你給他們一樣的壞。」
她謾罵著,衝上前奪想要的東西,卻不慎跌落在他懷裡,貼上的肌膚,讓她有種饑渴許久的蛟龍逢了甘霖一般,舒服到心尖都在顫抖。
滿意地輕嗌了聲,楚千蕁向他偎了偎身體,她心裡有一把火,而這把火,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讓她焚燒。
「霍希睿。」她坐在他腿上,攔腰抱住他腰身,他的身體因剛沐浴的關係,還帶著沐浴精的牛奶香味,紅唇湊到他耳朵邊,她輕輕低喃,「我、愛、你,我、要、你。」
費南城闔上冰冷的眼眸,想把眼前這張魅惑似妖精的臉蛋拒於千里之外。
可惜,他低估了自己的定力。
原來,他不是苦行僧,原來,他費南城也有七情六慾,多年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對主動送上門來的拜金女無法拒絕。
一定是藥的關係,不然,他心臟頻率不可能這麼快。
費南城把身體的反應,全都歸功於老夫人勒令他喝的那杯酒上。
「我……」她仰起脖子,微眯的杏眼,閃耀著迷濛的光,紅潤到幾欲滴血的臉蛋,嫣紅的唇瓣,白皙泛紅的身體,都在無聲向他發出邀請。
費南城睜眼,喉結滑動的那一刻,指上酒瓶甩落,酒水飛揚時,他已讓她躺在了沙發上,整個虎軀傾軋而下,毫不容易一口封住了她的唇。
他要了她,那就代表著他承認了楚千柔這個妻子,腦子裡警玲大作。
不是他喜歡的,他不會要,何況還是金玉希慫恿老夫人送來的女人。
氣息交融間,他驀地抬起了頭,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呼吸夾裹,他問,「你與金玉希什麼關係?」
「金玉希?」
酡紅的嬌顏,唇上的紅潤一點點漾開,她咀嚼著這個名,稍後搖了搖頭,嘟著嘴兒輕喊,「不認識……我只知道他是個流氓……王八蛋……」
被渾身滾燙折磨著,楚千蕁難受得想死,她不明白霍希睿為什麼停下來,問她認識什麼金玉希,儘管被藥侵蝕了身體,意識迷醉,但她還是能記得金玉希在香憐院調戲她的事。
長眉微擰,眉心隱隱掠過疑色,他拎起她一隻胳膊,在她的驚呼聲中,邁步走向水蒸汽還未完全散去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