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望
2024-06-14 06:15:39
作者: 櫻花雨夢
小皇子還年幼,沒有繼任大位的本事,到時候只要端妃一死,去母留子,憑她高貴的太妃地位,再以可憐小皇子孤苦伶仃為由,接到身邊,養在膝下,皇帝自然也沒有什麼可說。
屆時,如果陳鈺奪嫡失敗而歸,陳鈺一黨灰飛煙滅,朝堂重新劃分新格局的時候,她也有了一份籌碼。
雨剛剛下過,屋外一陣清爽,顧月這幾日一直躺在這床榻上養身子,乏悶的緊,這不準備起身出去走走,便見身邊秋雨匆匆進來通傳。
顧月剛要起身前去行禮,便見端妃輕移蓮步,來到顧月身邊。
「你這受了傷的人就不要在行這禮了,好生歇著,這傷才好的快。」邊說邊扶著顧月又躺了回去。
顧月嘴邊泛起一絲笑容,「難得娘娘得空來看望。」作勢又要行禮。
端妃見後,又扶顧月躺下,嘴裡打趣道,「你來我哪裡救了命,現下怎還還當不得朋友了?」
端妃一雙眸子靜靜的看著顧月,儼然是真情流露。
顧月正想怎樣回話,又聽端妃道,「龍涎香那事若不是你,本宮也不能這麼好端端地來看你。」
顧月望端妃笑笑,沒說話。
先前王太妃為了裝出與端妃十分熱絡,她倒是厚麵皮似的往端妃宮裡去的多。
端妃也是個心思極淺的主,這份單純讓她不善與後宮嬪妃交結,這端妃在宮裡沒什麼貼己之朋友。
前些時日,顧月接著龍涎香時不時與端妃相見,端妃倒是對顧月親近了幾分。
「瞧你,受傷還不知曉好好愛惜自己,王太妃常與嬪妾說,這女人就是得要愛惜自己,若是不愛惜了,那旁人更不將你當回事情了。」
顧月看著端妃這般嬉笑,她眉目不自覺得蹙緊了幾分,自龍涎香事後,端妃便對她一直心懷感激,如今更是將她當作好姐妹一般。
如此一來,這後宮如此險惡,這端妃之處境,實在是令顧月堪憂,可這後宮畢竟不是他長久所待之地,她即便是幫的了這一時,也幫不了這一世。
端妃拉過她的手,眉目之間皆是喜色的道:「今日我特來邀你去皇兒的百日宴,你如今身子好了許多,若是出門沾沾喜氣也是極好的,近日王太妃與本宮有緣,她是個妙人,到日子了本宮幫你介紹介紹。」端妃說起王太妃時,話語時帶著一股子旁人不曾有的精氣神。
這精氣神倒是讓顧月也精神了不少。
顧月沒說話,端妃繼續勸道,「早些時候就知道你是個閒不住的,悶了這幾天,不如就去百日宴透透氣。」
「娘娘,這百日宴顧月定是要去沾沾喜氣的。」顧月說完這話,眼睛微微眯起,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不知娘娘可有打聽王太妃在宮裡的名聲。」
「未曾。」端妃笑的很溫婉,繼續道,「那宮裡腌臢事多了去,幾個宮女大監一多舌,誰知道事情是真是假。莫要聽了那些謠傳。」
「空穴不來風,娘娘還是小心為上。」顧月誠懇道。
顧月見端妃並未放在心上,「娘娘與她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知道你是為本宮好,但此些話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端妃明擺著不想聽顧月說王太妃之不好之言。
「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本宮隔些日子再來看你。」說著,端妃便離開了。
接下來幾日顧月倒是清閒的緊,只是這下午時分,便有人耐不住性子藉故進宮來了。
「怎?再這宮中的日子,你倒是清閒的緊,倒是不願意回家去了?」其中之醋意明顯,顧月看向來人。
只見梔子花樹下,自己心中所想所念之人,儼然站在此處,顧月整日裡來的煩悶倒是驅散了不少。
精氣神也恢復了些許,只是忽然想起這是在皇后宮中,若是被人發現進來了男子,這罪過豈不大了。
隨即冷聲道:「沐小國公爺當真是膽大,視這宮中如無物。」眉眼一挑,看向他:「你可知你身後是兩個國公府的身家性命?」
墨梓鴻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黯然,隨即看向顧月的神色變了些許道:「倒是我唐突了些,未曾想到姑娘不願意見我,我這便走就是了。」說罷便作勢要走。
顧月伸手想說些什麼,卻未曾說出,再回神已經是出了皇后之所住處。
渾身繃著的神也鬆懈了些,看向一旁如沐春風的少年,顧月臉頰微微泛紅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道:「你這般把我擼來,當真不怕皇后與太子?」
面對顧月之疑惑,墨梓鴻只是一笑,繼而看著她清秀的面容道:「不怕,你可知,這許久日子未見,我倒當真是掛念得緊。」
顧月心下一緊,繼而想起墨梓鴻在外知風流浪蕩之名聲來,隨即黑臉道:「還請沐小國公爺自重,我好歹是國公府嫡女,你這般輕浮,倒是讓那多舌之人說了出去,怕是會牽連家人。」
墨梓鴻心下越發寒酸:「所以,你當真是要成為太子妃嗎?」
顧月轉身淡淡道:「此事,不由我做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現下父兄早已再朝堂之中如履薄冰,被皇帝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現下若是為我之事惹皇帝不快,難保皇帝不會藉機傷害我國公府一家。
墨梓鴻上前道:「可若是,不會牽連國公府一人,你可願……」
「好了,今日之事,就當夢中之事罷了,還望小國公爺將我快些送回熟識之地,時間久了怕是皇后與太子該著急了。」
顧月身下所背負之事甚大,她不能為一己之力與整個皇家為敵。
現下,皇后宮中,倒當真是亂做一麻,皇后正坐於正堂之上,下面太子恭謹行禮。
「母后,這院子裡並無顧月,附近宮殿也已派人尋過,皆無顧月之蹤跡。」隨即眉眼一挑:「母后,莫不是顧月為之不遵,逃了?」
皇后抬眉看著堂下太子之憂心,略微不悅:「你是堂堂太子,怎可為一女子,如此上心?」
太子忙跪與大理石之地板上道:「兒子知錯,望母后提攜,只是那顧月非常人之女兒,若是不能得到其同意,怕是這聯姻之事猶如雪上加霜,難之有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