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太子妃
2024-06-14 06:14:27
作者: 櫻花雨夢
朱傾自是與這墨梓鴻辯上一辯,倒是一旁的顧月看著兩人,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皇后太子意圖如此明顯,顧兄難道看不出來,要顧月入宮,只怕是為了太子妃一事?」
現在這顧月身份非比尋常,之前陳鈺便是要拉攏,卻出了那顧雨之事。
想必這皇后,自是要再與這顧月身上生起了念頭來,思此,墨梓鴻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擔憂之色。
朱傾自是能看的出,其中之門道,可如今他便是和這墨梓鴻作對,有了興致,故明知顧問道:「怎的,墨兄不願意國公府與其太子聯姻嗎?」朱傾說完,眼裡更是多了幾份揶揄。
「若她真成為了太子妃,之後事情,倒是變得棘手起來了。」現在朝堂之事,並不明朗,這太子是擺在明面上的,那是人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倘若這時候與國公府結親,其深意不言而喻,自是會招惹許多這不必要的麻煩事情來。
可朱傾卻是假裝不知,故意道:「依我之看,這太子與國公府聯姻,那是一大幸事,況且,這顧月要真是那太子妃,麻煩自然也想少了許多。」
「你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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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兄想的太複雜。」
顧月在一旁默默聽著,見二人語氣越發不對勁,連忙出言打斷。
「太子妃一事,還不能妄下定論,畢竟只是猜測。」
墨梓鴻為她添了一杯茶水,問道:「那你如何想?」
顧月嘆了一口氣。
「懿旨難違,只能進宮了。」
之前開罪了王太妃,如今再得罪皇后,那才是真的麻煩,至少得保住一方的好感才行。
「既你意已定,便多加小心吧。」墨梓鴻蹙眉叮囑著。
顧月點了點頭。
過兩日,墨煙再次登門來請顧月,顧月再也推辭不得,只好收拾了衣物隨她入宮了。
顧月是直接被領到皇后宮殿的,想不到皇后已經等著了。
猶容華貴的婦人,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坐向了那主位上,只見她梳著朝凰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銀鍍金嵌珠寶蜻蜓簪。手拿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身著一襲月白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腳上穿一雙軟底睡鞋,旁邊是一個綠釉狻猊香爐,那由內而外散溢出來的富貴大氣,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顧月暗想,想必這邊是那皇后之氣勢吧!
「臣女給皇后娘娘請安。」顧月下拜行禮。
皇后見顧月並未如往常一般女子那般膽小怕事,亦或者是阿諛奉承,便多了幾分讚賞在眼中,這才緩緩抬起了眸笑道:「免禮,快快起來,這是後堂,那裡用那許多禮數。」說罷,便向身邊女子吩咐道:「墨煙,還不賜坐。」
墨煙搬出繡凳,顧月倒是也不拘謹,竟是按照禮儀謝過,便儀態端莊的坐著,絲毫不見扭捏。
皇后暗暗打量著坐在椅子上臨危不亂之人,唇角的笑意便了多了幾分。
「你這孩子,這麼緊張做什麼,在本宮這兒不必拘謹。」皇后有意拉近與顧月之關係。
顧月一時摸不清皇后意圖,只好連連稱是,雖說此意並不是上上之舉,可也不曾出錯,開罪了她。
畢竟這皇家之人,無一省油,況且還是在這深宮中能上的這後位之人。
顧月還未多說,便又聽那皇后道。
「前幾日之事,本宮也曾聽說。」眸色漸漸暗了幾分:「想不到顧國公這等國之棟樑,竟也被這種小人傷害,真是可恨。」皇后話鋒一轉:「也難為你,定是受了不少驚嚇,本宮便想著讓你過來住幾日,好散散心。」
顧月緩緩起身行了個禮便道:「真是有勞娘娘掛念了,臣女也不知這昔日與父親交好之雲逸舅舅,怎的那般陌生。」說罷,顧月還傷感的流起了眼淚。
「罷了,事情都過去了,莫要再傷感了罷!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顧月啜泣著起身再次行禮:「多謝皇后娘娘體恤。」可眼中的淚水卻不似作假,一直往下落著。
皇后見此,自是也不便在多說下去,只好道:「莫要再哭壞了身體,本宮也是與你有緣呢!今日個晚上便一起用晚膳吧!」
顧月又怎會不知這皇后打的是何注意,怎是能輕易便被其忽悠了去。
便欠了欠身:「謝娘娘恩典!」
語畢,便聽皇后吩咐墨煙,將她帶去哪宮中居所之處去了。
聽得皇后召喚,墨煙應道:「奴婢在。」
「給顧姑娘的住所可收拾好了?」
墨煙福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早早兒備好了,就在閱薇塢,一切用具皆換了新的,且清雅安靜,顧月姑娘住起來定然舒心。」
皇后聽了頷首以示滿意,又詢問顧月:「你且去看看,若是不滿意,本宮便讓人給你換個地兒。」
顧月忙道:「皇后娘娘待臣女如此好,臣女真是無以為報。」
皇后執帕掩嘴笑道:「哪有那麼嚴重,不過是小住幾日,也算你陪陪本宮吧,好了,你且去歇息,晚些時候來陪本宮用晚膳吧。」
顧月福禮告退,由著墨煙領至閱薇塢。
墨煙臨走時還囑咐顧月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宮人,待墨煙走後,顧月才好好看這閱薇塢。
臨水而建,屋內裝飾十分雅致,屋外還有小片竹林,風動而響,確是清雅安靜,看得出皇后是用了心的。
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顧月在窗邊的貴妃椅上小睡了一會。
到了傍晚時分,太子竟來了,雖說此事,她早已料想到,可想到早晨才剛與那皇后廢了些腦子,現下她是真累了,不想與其舍那精力。
可回絕的話還未說出口,那太子便已是到了:「多日不見,顧姑娘可安好?」
宮人們已擺上瓜果茶水,顧月看著太子笑意盈盈的臉,更覺得這太子母女兩人,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可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與皇后,顧月一介平民自是不能與其爭論。
也只好撤出一抹笑意淡淡道:「勞太子公子記掛,臣女很好。」
話雖如此,可若細聽,便知其疏離的緊,太子倒是不甚介意,更是笑意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