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朱傾

2024-06-14 06:13:57 作者: 櫻花雨夢

  顧月上前查看了雲姨娘的屍體,詢問雲逸:「雲逸舅舅你即說,雲姨娘是被歹人所害,那為何雲姨娘的屍身上除了勒痕,身上臉上還有其他傷痕?」

  顧月自是知道,那傷痕是雲姨娘與雲逸兩人拉扯中留下的傷痕,可是此時,顧月是只口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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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月又說:「若是歹人收錢殺人,自然是要一擊斃命,怎麼會留下這麼多大小不一的傷痕,莫非此事還有大家所不知道的隱情,而所非雲逸舅舅這般惡意揣測所為。」

  「顧月你休得狡辯,以此來拖延時間,你奶奶和你雲姨娘可是在這太陽底下曬了一日了,若是你還是個有孝心的,理應早早將這事情了了,還他們一個安歇之日。」

  「雲逸舅舅,你說我無孝心,可你這般殘害自己侄女,難道對奶奶來說就是盡孝了嗎?」

  雲逸卻是咒罵道:「事到如今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竟然還不死心,垂死掙扎詭辯。」

  「人在受到威脅之時,必定是會拼命掙扎,母親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歹人為了制服母親,當然是動粗了,自然會留下傷痕姐姐難道是連這道理都不知道了嗎?」

  顧雪看雲逸被氣的說不出話,適時的出口反駁。

  「那如雲逸舅舅所說,歹人共有8人,供詞也有八份之多,8個人又怎會連一個弱女子都一時制服不了?再者8份證詞都言之鑿鑿說我顧月是幕後主使,花錢指使他們去謀殺雲姨娘,證詞未免太過統一,且內容過於荒謬,我顧月若是買兇殺人,又怎會傻到自己露面買兇?」

  雲逸嘴角勾起一抹胸成竹的神情:「月兒,我早就料想到你會這般說,你看這是何物?」說罷便從衣兜里拿出一隻香囊,那香囊顧月自是識得,此香囊乃是貴妃賞賜給他們侯府姐妹三人而且這三個香囊顏色做工自是不一,是一人一個花色,世間無二。

  只是那香囊她從來未戴在身上,一直放在梳妝檯底部,未拿出過,怎的會到了雲逸手上。

  顧雪自始至終觀察著顧月的神色,見顧月眸光閃過一抹狐疑之色,她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神色。

  還記得那日晚上:「父親,這香囊你可曾記得?」

  雲逸縱使在恐懼中還未驚醒,他也識得這香囊:「此香囊不正是貴妃娘娘賞賜給顧月的嗎?怎的在你手上?」

  顧雪陰柔一笑:「怎麼到我手上的,父親就不必管了,只是這香囊在關鍵時刻會助我們一臂之力,父親你自當要收好了才是。」

  沒有想到,今日果真是用上了,顧月啊!顧月,你不是聰明嗎?

  也怎的會這般疏忽大意呢!

  顧月看顧雪那狡黠的眸色一閃而過,便知此事不是那麼簡單,她此刻也明白院中出了賊或者奸細,此人定是偷了她的香囊,給了那顧雪,其目的就是用於陷害嫁禍她。

  雲逸舉著那香囊便說道:「此香囊不用我說,大家便都識得,此香囊為月兒近身之物,如若不是我從那歹人身上搜出,它怎的會到我這裡呢?」

  雲逸看到顧月那微微泛白的臉色,繼續道:「這便是顧月和那歹徒交易時的信物,如今你再如何抵賴也賴不掉此物的在歹徒身上之事。」

  偽造的人證物證一下子將顧月置於危險境地。

  「老夫人,舅爺……」

  此種時候,竟有一人匆忙而來,看著雲逸那暴怒的臉色,看門之人小心翼翼道:「啟稟老夫人,舅爺,那門口來了一位面貌不凡之人,他說他是朱傾,說來還東西,還說若是舅爺在,必定會親自去門口迎接。」

  雲逸聽罷臉色微變,慌忙出府,在門口接待那人。

  明著是接待,實則是堵住那人罷了,現如今這種緊要關頭,他自是不會讓人破壞了收拾顧月的機會。

  顧月見雲逸去門口接待,卻想著在這種危難關頭,侯府竟有人前來拜訪,而那雲逸更是聽聞門房之話,便匆匆去了門口。

  那門房之人口中的朱傾究竟是何人,他此刻前來侯府還東西,又為何意。

  門口,雲逸見到門口之人,忙鞠躬作揖:「朱公子,突臨寒舍,不知有和貴幹,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朱傾一副吊兒郎當模樣,輕笑道:「我倒是不知這侯府待客之道竟是這般?」

  雲逸一直掛念與後院之事,所以未曾將朱傾迎入府內,可是偏偏這朱傾卻是不懂事的,堵在門口硬是不走。

  雲逸只好強笑道:「朱皇子真是來的不巧,今日家中有些瑣碎之事,故不便迎皇子進去小坐。」

  那朱傾也不氣惱,他雖說是是北涼國留在西楚京城的質子其身份與地位和西楚皇子待遇一般。

  可充其量也只是質子,在某些行事地位方面還是不盡相同。

  可雲逸卻是不敢得罪眼前之人,雖說眼前的朱傾是北涼國質子,但是西楚和北涼制衡周旋數年,實力不相上下,西楚也有質子在北涼,西楚皇帝對朱傾也是極為客氣周到,朱傾雖無實權,但是身份確是一等一的尊貴,而且敏感。

  他也說白了,之事西楚的將軍罷了,這身份又怎能和其皇子想比。

  那朱傾其是三言兩語便被打發走的,拿著手中的某個東西在雲逸眼前晃悠。

  「只是,我這裡有一物需要歸還府上,莫非顧將軍連杯茶都不便給我喝一口嗎?」

  這朱傾是註定了要進去喝茶,雲逸若是不肯,日後在皇帝面前提起,他自是不好交代。

  猶豫再三,雲逸還是讓開了道讓朱傾進去:「朱皇子有請!」

  朱傾進去以後便和雲逸寒暄道:「本質子今日所來,也並未其重要之事,就是前幾日手下無意間在牢獄門外瞧見了將軍的手下遺留的物件,想著應該是府上的東西,特意前來送還。」

  朱傾說著便仔細敲著雲逸之神色,雖說雲逸掩飾的極好,可是那一閃而過的狐疑還是被朱傾看了個清楚。

  如此想來,那事情便和這雲逸逃脫不了干係了。

  此刻,院子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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