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欺人太甚
2024-06-14 06:13:54
作者: 櫻花雨夢
這時,之間顧月那目光緊盯著對面的雲逸,倒是將一旁一直哭喪著的顧雪給忘了個乾淨。
說是快,那是遲,只見顧雪忽而起身兇狠的向顧月撲過來那伸著的巴掌,分明是想要給顧月一個狠狠的巴掌,可是顧月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被她給輕鬆閃避開來。
只見顧雪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一時未曾想到顧月會避開,由於慣性她衝過去摔倒在地上,手掌被地面擦傷流血,又是一通啼哭道:「顧月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對姨娘痛下殺手不說,現在還這般來質詢我舅舅,是欺我現下無母護著,處處打壓與我是嗎?」
雲逸此刻也是首當其衝反應過來,忙走過來將女兒護住對閃開的顧月責罵道:「顧月你當真是不將我這長輩放在眼裡是不?」
對於雲逸的呵斥聲,顧月並不放在眼裡,而是漫不經心的使了一個禮道:「雲逸舅舅你這話便是嚴重了,不知月兒何時對舅舅無禮了,月兒先在這裡給雲逸舅舅行禮問罪了。」
雲逸當下氣憤之極,不論他怎樣去說,這顧月竟是巧妙的就將矛頭指向了他。
他當真是沒有一點兒耐心了,從地上站起:「暗殺夫人不說,現如今竟還敢當面欺辱剛剛喪母的外甥女,當真是欺人太甚。」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顧月看雲逸口中無一句像樣的話,目光便也冷了下來:「雲逸舅舅此話從何說起,我站在這裡未曾挪動半分,是妹妹過來與我說話,我未曾料想到她會過來,這才挪動身子向前走去,誰知她竟這般摔了過去。」
眾人的眼睛的雪亮的,顧月此刻倒是不相信,這雲逸竟還能編出什麼樣的措辭來。
「此事,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到,奶奶也是看到了的。」
顧月看向一旁的老夫人,只見顧雪此刻哭紅了眼睛爬著到了老夫人身邊:「奶奶,你要為我和我父親做主啊!」
老夫人面色一沉,疲憊的眸子裡閃過精光:「月兒,你妹妹剛剛喪母,你怎的就不扶著她點,讓她摔成這樣。」
顧月的心一下子涼透了,她本以為,奶奶就算再糊塗,此刻也已經明白,此事是顧雪故意的。
倘若她剛剛不閃開,那巴掌可是硬生生的落在她的臉上的。
此刻,顧月便是明白了。
不管怎樣,老夫人可始終是會向著失去母親的顧雪的。
顧月微微抬眸,眸色暗淡無光:「那奶奶是要如何責罰月兒呢!」
顧雪的臉上,同時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她便知道,奶奶是疼她這個孫女的。
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顧月,剛要說話,便看見一旁陰沉著臉色的雲逸過來。
「既然老夫人不願意責罰你,那我來。」暴怒的雲逸說著便要在顧月身上動粗,小北擋在顧月身前,卻被雲逸一拳打得頭破血流。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顧月雖然有武藝傍身,但也不可能打得過沙場悍將。
她已經將貼身匕首握在手裡,決意不肯讓他討到半分便宜。
眼看雲逸的拳頭便要打到顧月,沈老夫人怒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果然,便見雲逸打到顧月時的拳頭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縱使顧月剛剛用了巧勁,可以避開要害,可那一拳要是打到她身上,想必是得一段日子養著了。
這雲逸卻是下了死手啊!
老夫人一張臉滿是青色,顧月忙上前勸道:「奶奶莫要動氣,你要是氣壞了身子,這裡可就沒有一人敢護著月兒了。」
雲逸聽顧月這般說,也是氣極難耐,上前與老夫人理論:「老夫人,都如此這般時候了,你還要護著這殺人犯嗎?」
「胡鬧!」老夫人呵斥:「我知你如今喪姐難以忍受,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事情還有疑點,你不能濫用私刑啊!更何況月兒還是顧家的嫡女,你動手打了月兒,我兒回來了,要如何向他交代。」
老夫人的話令雲逸當即臉色鐵青,卻迫於老夫人壓力,只好停下手:「母親你這話意思,便是要讓我姐姐白死了不說嗎?」
「那你想如何?」
老夫人揉了揉發漲的胸口,大聲道。
雲逸眸光一閃,淡淡道:「現如今,顧月殺害雲姨娘,她還有什麼資格做侯府嫡女,掌管主母職權。」
顧月聽到這裡,便也明了了,說白了這唱戲如此,就是為了這當家主母的身份。
唇角勾起一抹暗笑:「雲逸舅舅為了這當家主母,可真是好手段啊!」
雲逸憤怒難平:「我怎的是為這當家主母,莫不是你動手害了你雲姨娘,你這當家主母,誰愛當,誰當去,現如今你是萬不可在當了。」
雲逸此刻只想儘快將此事處理了,定下顧月的罪,在她父兄回來之前將她打入牢獄,如此再想翻案就難了。
顧月冷眼橫對:「我方才早已說過,倘若雲逸舅舅說我暗害了這雲姨娘,那就人證死了,就將屍體拿出來對峙。」
顧雪此刻雖止住了哭聲,可還是啜泣的道:「試問那個人看到自己姐姐遇害,還能留著殺姐仇人的屍體來觀賞的?你口口聲聲要殺了母親的歹人來同你對峙,就是詭辯,徒勞掙扎罷了。」
「徒勞掙扎,顧雪你可知你父親是將軍,將軍濫用私刑,還不小心將人殺害,你說這要是傳出去了,那雲逸舅舅的臉要何處放,國公府的臉又要何處放?」
顧雪也不是個吃素的,剛剛她是慌亂,可現在明顯的是鎮定下來,與顧月對峙道:「舅舅眼睜睜看著我母親死,悲憤之下,動手自沒有輕重,這才將人給打死,莫非你在面對你仇人的時候,還能冷靜處之嗎?」顧雪聰明的擋回了顧月的質問。
顧月本眼眸忽閃,便知再這樣爭執下去,也是徒勞,便悄悄支使小北出府去城郊軍營向她父兄求助。
可誰知這雲逸心思縝密,早就將正院圍得水泄不通,現在小北為了保護她,又受了傷,正由秋雨包紮,這條路自然而然也就被斷絕了。
如此想來,她只能另外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