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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殤情魔嶺(31)

2024-06-14 05:48:27 作者: 大碗寬面

  但以貓靈的個性,橫豎都不會對呆瓜揭開。恰巧此時,南方出現極光,甚是刺眼……

  「快看!那是什麼?」紫鳶迅速收起眼淚,指著極光的方向。

  「去瞅瞅!」

  塵鹿說著,兩人撒開腿朝極光方向跑去。

  還是貓眼犀利,不一會兒紫鳶便看清了,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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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傾城!!」

  只見空中的極光是個大圓球,裡面若隱若現能看見獸王和魔王挾持著舞傾城。而圓球外面的傲寒,不停用血龍刀往裡沖,卻怎麼也沖不進去。

  地上還站著一位姑娘滿臉焦急,幫不上忙,竟是巫女素音!

  紫鳶和塵鹿沒時間問明情況,忙騰空而起,飛去助傲寒。可三人拼盡全力,也沖不進光球里。

  幾次嘗試後失敗,三人被強力反彈倒地,口吐鮮血。

  「是結界!」紫鳶道。

  傲寒擦了口血,點頭默認。看著那沖不進去的光球,他深知以那兩大法王的實力,沒法設下他龍殿不能破的結界,一定有高人隱身在暗處。

  如猜不錯,此人應該是……

  「勸三位也別白費力氣了!這鮫人,今兒個魔帝要定了!」傲寒剛猜到答案,魔王就朝他得意洋洋的放話,「龍殿,魔帝的結界你丫又不是沒見識過,還要自取其辱嗎?」

  那口吻,怎一個囂張了得?

  狗仗人勢!

  「放下她!!!」

  傲寒怒了,一聲長嘶後騰空飛起。

  可光球里的「兩隻狗」視而不見,已帶著舞傾城朝南飛走。

  傲寒緊追不捨。

  紫塵二人也起身跟上;

  素音沒法力,只能在地上一路跟著跑。

  三人雖一直未闖進結界,但也沒跟丟。

  過程中,也不斷商量對策……

  「龍殿,結界太強,用你血龍刀也不行嗎?」半空中的紫鳶,焦慮問道。

  「試過,沒用!如果父王的斬天戟還在,或許能行!」

  這話一出,紫鳶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朝某死半妖埋怨:

  「都怪你,個沒用的東西,丟了斬天戟!」

  某半妖也深感冤枉,懟道:「老子還不是為了你能逃跑?沒良心的死貓!」

  當初在龍宮不慎丟了斬天戟,的確是為給紫貓護花。所以,某貓靈被懟住,心頭也抹過一絲蜜意。

  正當三人束手無策時,突然,不遠處的破廟裡飛出一個黑影……

  是夜無殤!

  他察覺到空中的異常,一眼看出那是飲天魂的結界。便立馬飛到光球旁,雙手合十,嘴中默念什麼咒語……

  不出半刻,結界就消除了!

  眾人立馬飛上前,狂揍獸王和魔王。這兩廝見護身的結界沒了,也不戀戰,丟下舞傾城倉皇而逃,眾人也沒再追。

  被拋下後的鮫人,身體似一片花瓣在空中緩緩而降。夜無殤的黑色披風就在下方,似一張溫軟舒適的床,等著去承載她的嬌軀……

  可被人捷足先登!

  只見空中一陣旋風馳過,藍色披風從中截胡,將舞傾城攬入懷中!

  傲寒摟緊女人的腰,舞傾城趴在他胸膛上,兩人緩緩落地。

  「沒事吧?」他關切問道。

  她搖搖頭,悄悄離開他的懷抱。

  紫鳶和塵鹿也趕了過來,夜無殤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伐,走在最後。

  「傾城,見到你太好了!」貓靈雀躍。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百合城?」一旁的塵鹿問道。

  傲寒沒回答,等夜無殤那沉重緩慢的步伐靠近後,他才開口,朝男人昂了昂下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巫族和魔族的恩怨,我夫婦二人受巫女素音所託,來找魔少主討個公道!」

  夫婦二人?

  魔少主?

  這稱呼和語氣,無疑是將各自的立場鮮明起來,把夜無殤拒千里之外。

  眾人尬,紛紛看向夜無殤……

  他反倒波瀾不驚,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貓靈見狀,忙轉移話題,朝舞傾城悄聲問道:

  「你倆真的成親了?這麼快?」

  舞傾城沒否定,思索了下後,昂起頭看向夜無殤,板著臉大言不慚道:

  「看是哪種意義上的成親!若論婚禮,尚未舉行;若論洞房花燭,我和傲寒早已是夫婦!」

  說著緩緩走到男人面前,力爭做到面無表情,

  「夜無殤,你說對嗎?」

  「……」男人沉默,平靜的看著她,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暗暗起伏的胸口,出賣了他的沉重和唏噓。

  一邊的傲寒也不甘寂寞,走過來摟住女人的香肩,朝眾人宣布道:

  「成親之日,定在下月初五!」

  說著頓了頓,看向夜無殤,

  「這次我夫婦二人來找夜少,一是受素音姑娘之託,二是親自給夜少送喜帖。希望在大婚之日,夜少能大駕光臨!」

  說完,還真的從懷中取出一張喜帖,遞給他。

  夜無殤平靜接過,並不曾打開看一眼,很隨意的捏在手裡。盯著龍殿的瞳孔,他淡淡回道:

  「放心,本少一定去!」

  他的淡然,多少能激起女人的不甘和憤怒。

  舞傾城本以為,自己能瀟灑的將喜帖送給他,此時才發現做不到;本以為他收到喜帖後,會痛心疾首、大失常態,此時才發現錯了。

  她太低估自己對他的情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也許傲寒說的沒錯,夜無殤的女人多了去,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單相思,自作多情。

  露水情緣、萍水夫妻!

  可是,他卻無數次救過自己,就連剛才也是他所救,每次在最危難的時刻總是他出手相救。

  若這不是愛,又算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強裝瀟灑大方說道:「感謝魔少主剛才出手相救!大恩無以回報,以後若是用得著我,我夫婦……我與夫君在所不辭!傲寒,你說對嗎?」

  「那是自然!算起來夜少也救過傾城多次,大恩不言謝,以後需要我傲寒做什麼,請夜少儘管開口!」傲寒附和道。

  此時,誰也不知夜無殤平靜如水的面容下,內心的情感卻是驚濤駭浪!

  舞傾城和傲寒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他心裡,很痛,很痛……

  她居然稱呼他魔少主,連夜少都不願稱呼?

  她居然稱呼傲寒夫君,儘管他們尚未舉行婚禮?

  她居然讓傲寒給自己送喜帖,是故意?

  他們居然跟自己如此客套,刻意在拉遠距離?

  但這一切,他都不會表現在臉上……

  夜無殤,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

  「舉手之勞,二位不用放在心上!」

  所以,他的口吻依舊淡然。說著,不露痕跡的轉話鋒,「對了,龍殿說來百合城找我,是受巫女之託。請問,那巫女也來了嗎?」

  未等傲寒回答,素音的聲音傳來。

  「來,來了!」

  她沒法力,一直跟著跑,此時才追上大部隊,大口喘著粗氣的問道,

  「夜少剛才用的可是……可是巫咒?」

  「什麼?巫咒?」紫鳶和塵鹿異口同聲,雙雙驚詫。

  舞傾城和傲寒卻很平靜;

  夜無殤頓時明白了,巫族的事,他二人一定知道。

  危難之際,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但那段過往,那個為他死去的巫女,的確是他心裡揮之不去的愧疚,是一種痛,他不想再提。

  夜無殤輕點頭:「沒錯!破除飲天魂的結界只有兩個辦法,降魔盞和巫咒!」

  「不日前我和傾城在魔嶺遇上鬼王和妖王,他們也有這樣的結界護體,當時一位神秘婦人用降魔盞收了他們,傾城才得救!」傲寒說道。

  「降魔盞出現了?」夜無殤頓感緊張,問道,「是何人?」

  「尚不知!她們喬裝成巫族的雅琳夫人和婢女青木。後碰到素音姑娘,才知她們是冒充的!」傲寒也沒保留,頓了頓後嘆口氣道,「不僅如此,她們還拿走了海魂珠!」

  一邊的舞傾城默默聽著,始終沒說穿贗品雅琳就是龍後。不管傲寒信不信,在這種場合,她都得給這位「夫君」一點面子。

  「什麼?海魂珠也沒了?那……」

  紫鳶更吃驚了,呆呆看向舞傾城。

  想說,海魂珠是給她續命的,取出來了,那她可有大礙?

  「別擔心,我沒事!」舞傾城淡淡一笑,輕輕拍著紫鳶的手,解釋道,「那神秘婦人救了我,還清除了我體內的魔性。」

  實則心裡仍不肯定,魔性的消失,是不是龍後的善舉。

  「看來她們並無惡意,應該不是飲天魂的人。」夜無殤皺眉思索,斷言道,「降魔盞和海魂珠,應該暫且安全。」

  「可我們未必安全!」素音激憤接話,走上前直接質問,「魔少主害我巫族不淺,今日又想打什麼主意?!」

  紫鳶和塵鹿疑惑看著他們……

  這,這又有什麼恩怨?

  夜無殤目光坦蕩不迴避,將她打量一番,道:

  「看姑娘模樣,你和巫女吟冬……」

  「吟冬是我姐姐!」巫女悲憤接話。

  夜無殤臉上終於有了情緒,愧疚之情無以言表:「我欠巫族的,定當奉還!只是……請姑娘給我時間,日後,無殤一定給你族人一個解釋!」

  素音正要開口,被一邊失控的舞傾城打斷。

  「說!吟冬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原來,她內心一直對他抱有幻想。企圖當面對峙後,推翻巫女的話。縱使被他拋棄,她也不信他會是如此絕情、卑鄙的男子……

  但此時,最後的希望之泡也破滅,舞傾城難掩憤怒。

  這話一出,最難受的是傲寒!

  原來她還對他抱有幻想,當日在祭洞前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只因為對他的希望還沒破滅。她根本不相信素音的話,她是來求證的!

  此話一出,最尷尬的是夜無殤!

  因為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的,卻又不是那樣的初衷……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點頭,沉默不語。

  男人的反應讓舞傾城悲憤四起,她深深倒吸口涼氣,也難抑制胸口的怒火。於是,她一步步走上前,視如寇讎般盯著他……

  「啪」一聲響,男人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

  這一記耳光讓在場所有人震驚,包括夜無殤自己。

  「你如何能忍心?!!」

  女人卻瞬間聲嘶力竭起來,所有的負面情緒如洪水般決堤。舞傾城怒目紅光,沖他悲憤吼道,

  「一個女子,把所有的愛都給你,把最寶貴的貞潔都給了你!夜無殤,你如何能忍心拋棄她?」

  此刻,只有他們三人知道,女人這句話也是在說她自己。

  鮫人已失控,瘋狂搖動夜無殤的身體,忍住喉嚨里的暗涌,咬著牙狠狠罵道:

  「她就在……就在你身後自刎,和你只有一步之遙。夜無殤,你何以不能回頭看一眼?!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既然已經欺騙了她,為何還要如此傷她?你說,你怎麼能如此狠心?你說啊!!」

  說著,她發瘋般在他身上亂捶亂打,紫鳶和塵鹿連忙拉開她。

  素音也被她說得淚流不止;

  而傲寒雖冷眼旁觀,卻心如刀絞。

  整個過程,夜無殤就像一塊木頭,絲毫不敢動,任憑舞傾城謾罵捶打他,只是平靜冰冷的臉上也掛上兩行淚水……

  「傾城,別這樣,有啥事好好說,到底發生什麼了?」塵鹿勸道。

  「夜少,到底怎麼了?」紫鳶問道,見大家都不說話,她只有打圓場,「要不我們先回破廟,有什麼恩怨大家再慢慢說,風茗殿下還在廟裡呢!」

  於是,眾人扶著傷心欲絕的舞傾城一起走進廟裡,媚眸正在為風茗敷藥。

  外面只剩麻木的夜無殤,和心痛的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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