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霸氣懟情敵

2024-06-14 05:47:01 作者: 大碗寬面

  舞傾城說到這裡時,被快人快語的紫鳶打斷。

  「這麼看來,他根本不喜歡你嘛!」紫鳶表示,這樣的故事版本,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夜無殤對她沒愛意。

  

  「不是的!」舞傾城慌亂否定,解釋道,「那晚把我送回冰川後,第二天一早他又來了,態度完全改變,再沒有之前的冷冰冰。」

  「真的?」紫鳶質疑。

  「我騙你幹嘛?之後他還為這首曲譜填了詞,就是我剛才唱的那首《陌舞》!」舞傾城言辭鑿鑿,「還有我家的那條小河,霧渺河這個名字也是他取的!」

  清楚記得當時她靠在他懷裡,他說這條小河常年霧氣藹藹,要麼就叫「霧靄河」?她說不要,「霧靄河」聽起來像「無愛河」;最後他將她摟緊,說那就叫「霧渺河」吧!

  那以後,她的家就有了名字……

  這一刻,紫鳶能看出她沒撒謊,便追問:

  「那你可讀懂了這首詞?」

  「說真的,似懂非懂。」舞傾城拉回思緒,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蛾眉緊蹙思索道,「裡面有幾句是描寫國破山河碎的悲壯,也有幾句是寫愛情的忠貞不渝。可我弄不懂的是,前面那幾句,什麼——雪聲微,冰川暮夜眸光綴;綃紗落,幽幽清香繞翡翠?」

  「……」紫鳶沒接話。

  常年跟在殿下身邊,略通文采的她,一聽便知這是很隱晦的描寫男女間美好的床事。

  可眼前的舞傾城似乎不知,因為她沒有羞澀,只有一臉茫然和緊蹙峨眉的煩躁。

  「先不管這個了!總之,那以後他幾乎每天早上都來陪我。而我都是趁著晨曦練舞的功夫,瞞著母親偷偷跑出來跟他幽會。」

  「每天?幽會?」

  紫鳶狠狠驚了下,立馬察覺出這裡有破綻……

  夜無殤最近兩年應該都在南幽嶺的魔宮忙政務,又豈會每天橫跨整個中原,飛去冰川和舞傾城私會?

  但紫鳶也知不好揭穿,總歸要給好友留點面子,便追問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

  「大概半年吧!」舞傾城回憶道,「後來……」

  話沒說完,被人打斷。

  「小丫頭,你還真不死心?這都第幾百次了?」一個風騷妖媚的女聲從梨樹上傳來。

  兩女的思緒被打斷,抬眼看去,只見媚眸身穿桃紅色紗衣,坐在雪白的梨花中,透過曙光,甚是妖嬈。

  舞傾城並不知她是誰,更不知她和夜無殤的關係,畢竟這是她倆的第一次見。但身邊的貓靈就不同了……

  「妖女!塵鹿呢?你把他怎樣了?」紫鳶毫不客氣喝道,眉間眸光均寫滿了對媚眸的敵意。

  於是舞傾城秒「懂」:如猜不錯,樹上那位就是紫鳶提到過的狐妖,而貓靈對女人的敵意,來自塵鹿。

  狐妖似乎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丫頭,你還真是對那半妖一往情深哪!108次闖魔嶺,給誰能做到?」

  不陰不陽的朝紫鳶挖苦完後,媚眸斜了一眼貓靈身邊的舞傾城,勾唇冷笑,「你身邊那位,指定不行!!」

  那種極致的鄙夷和挑釁,深深激怒了舞傾城。

  「我行不行,關你屁事!」

  不僅懟得快人快語,神態還甚是霸氣。可樹上的狐妖絲毫沒被震住,嘴角噙著超不屑的冷笑,她羽扇輕搖。

  「呵,長得醜就罷了,脾氣還火爆?真不知那龍殿看上你哪點了!」

  說得那叫一個酸掉牙。

  於是舞傾城手一抄,來了勁……

  「聽你這話,好像很不服氣?」走到樹下朝狐妖挑了挑眉,故作得意的試探道,「怎麼,你也是冰塊臉的仰慕者之一?」

  不得狐妖否定,紫鳶眼珠子一轉,忙上前附和。

  「可不是?當日在雀山山頂,這狐狸精當著眾人面多次勾引龍殿下,男人卻根本不屑於看她一眼!」

  某貓靈儼然一副市井大姑嚼舌根的嘴臉,不嫌事大,還伶牙俐齒,「傾城啊,你都不知她當時那個騷包勁兒,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使出渾身解數賣騷,最後落得一個熱臉貼冷屁股,那糗得嘞……嘖嘖嘖!」

  一個勁的癟嘴翻白眼,心裡卻超級不服氣。這麼浪蕩的女人居然被她的殿下寵到不行,哼,別說不是給靖陌王子施了妖術。

  面對她赤果果的言語攻擊,樹上的情敵卻穩如泰山。媚眸繼續羽扇輕搖,慢條斯理的冷笑: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你那點破事,姑奶奶不屑於說!」

  「是不敢說吧?」媚眸笑得悠然自得,超級臭屁,「三界中誰不知我媚眸是夜少的心頭肉?丫頭,你這般詆毀我,遲早會被我男人撕爛嘴滴,呵呵……」

  這話沒能激貓靈動怒,反倒讓舞傾城震驚。

  「什麼?你是夜無殤的女人?」

  瞬間渾身緊繃,伴隨著心無限下沉。即便她也知道夜少萬花叢中過,可她表示,沒法對「心頭肉」三個字視而不見。

  「如假包換!!」樹上狐妖依舊笑得傲嬌。

  讓舞傾城氣不打一處來:「哼,我不信!」

  「對對對,我們不信!」某不嫌事大的貓靈趁機湊熱鬧,「除非夜少出來親口承認!」

  被狐妖一下子識破小心思:「想用激將法?丫頭,你還嫩了點!」

  說著起身,從樹上輕盈跳下,將舞傾城三百六十度打量一番。然後頭一昂,羽扇輕搖,慢條斯理的嗤諷道:

  「至於你,剛才在這兒發瘋嚷嚷什麼冰川、陌舞?可惜啊,我們夜少一個字也聽不懂!」

  最後那句話讓舞傾城深深倒吸口涼氣,她不信這是夜無殤的態度,但也猜想是不是男人在報復那次飄香院她的失憶。

  深知沒必要跟狐妖糾纏,誤會得單獨向男人說清,便順著對方的話,大言不慚的揭露道:

  「這麼說來,夜無殤已經來了?就躲在這片梨樹林裡做縮頭烏龜?」

  故意加上最後那句,意圖很明顯,對男人採用激將法。

  可她卻不知,夜無殤是真的一頭霧水、滿腹狐疑……

  *

  初次那晚後,他再沒去過冰川,哪來的「跟她說他叫夜無殤」?至於笛聲,他和貓靈一樣,壓根沒聽到;對她的那段起舞,更是陌生到不行。

  但有一樣他很熟悉,那首《陌舞》的歌詞!

  那是從冰川回來後,他在國恨家仇和對小怪物的思念中,親筆寫下的一首詞。就掛在他寢宮的密室里,從未給任何人看過……

  舞傾城怎就知詳?

  而且,到底是誰給詞譜了樂曲?

  *

  相信不止是夜無殤,讀者也弄不清。

  但無妨,wuli傾城這句話雖沒驚動夜無殤,卻深深激怒了媚眸。

  「敢出言侮辱夜少?掌嘴!」女人勃然大怒,再也沒法故作悠然的沉住氣。

  舞傾城嘴角一勾,毫不畏懼迎上:「掌啊!今兒個你要是不掌,給老娘爬著回去!」

  這霸氣,沒得說!

  「你?!」狐妖氣得臉變形,但又不甘認輸,便眯起眼縫擠出一絲冷笑,「哼,還有幾分功力嘛,難怪能把龍殿下勾到手。」

  無非就是想轉移話題,舞傾城不中招。

  「怎麼,你怕了?」步步緊逼,直接挑釁。

  她表示,一旦愛上哪個男人,沒有什麼情敵她不能撕!

  可狐妖的功力顯然也不同凡響……

  「怕?呵,你想多了!」

  只見媚眸超自信的一聲冷笑,拿出十成的媚功逼近女人,一字一頓道,

  「我媚眸從不怕前赴後繼來送死的情敵,怕只怕……男人在床上太、猴、急!」

  最後三個字加重音調,立馬將舞傾城完敗。

  畢竟在她的記憶中,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和靖陌初次的那晚根本沒想起來。所以這一刻,只能被恬不知恥的狐妖,深深吃癟。

  媚眸見她怔住,頓時心裡有了數:不管夜少和這女人是不是舊相識,他們之間沒發生過。所以,自己在男人那裡的地位,還是占上風的。

  便更加狐媚一笑,得意的表演起來:「哎喲,昨晚夜少十幾次的翻雲覆雨,弄得我到現在都腰酸背痛呢!」

  舞傾城倒沒怎麼動怒,只有心的下沉;

  一邊的紫鳶卻氣得火山爆發:「臭不要臉!看我殺了你!」

  說著使出斷骨爪,就要往狐妖的臉上抓。

  結果和「傲寒那次襲擊塵鹿」一樣,斷骨爪在離女人俏臉的一公分處,被不知名的力量阻止,定在空中。

  眾女均心裡有了數,是躲在暗處的夜無殤在出手。

  於是,貓靈更委屈了;鮫人更心寒了;

  只有媚眸更得意,但此刻她沒再得寸進尺,深知男人反感這點,便煩躁沖貓靈撂下一句:

  「沒你事!滾一邊去!」

  繼而轉向舞傾城,將男人託付的話直接說出:

  「聽著,夜少讓我轉告,他沒去過什麼冰川,也從不曾認識你。」

  舞傾城:……

  「你舔著臉投懷送抱,他本可以來者不拒,但他痛恨滿口謊言編故事的人!把這點想清楚後,再來找他吧!」

  這話一出,舞傾城再度被激怒。

  夜無殤,你為了狐妖,可以否認去過冰川,可以否認和我相識;但你憑什麼說我是滿口謊言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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