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沒意思

  「王妃娘娘怎麼這樣！」少坊主眼淚連連，「她這是剝削。」

  伽木看看冰糖雪梨，開口道：「她挺好的。」

  少坊主也不哭了，瞪眼：「你還幫她說話！」

  和女人講道理是最下乘的選擇，伽木看看少坊主，不說話了，和坊主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往裡走。少坊主也趕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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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諸葛輕歌也時常叫伽木去唱戲，只是唱戲，其餘什麼都不做，只是沒有像第一日一樣讓伽木唱那麼久，畢竟時間長了伽木的嗓子也撐不住。

  少坊主從一開始的在意，到後面全然不在意。因為有一次她跟著伽木一齊去了，諸葛輕歌全程沒有和伽木直面，兩人之間說的話也少得離譜，偶爾對話都是為了唱的曲目。

  諸葛輕歌這是對伽木沒有意思啊！

  這個認知，讓少坊主的心情直線上升。

  少坊主的那些小心思，府中的丫鬟們哪裡能看不出來，雪箐知道後，還說給諸葛輕歌聽過，諸葛輕歌並不在意。

  只是她知道後，叫伽木來唱戲的次數少了，也讓其他人來唱。

  伽木唱得是好，但是諸葛輕歌並不是非他不可。只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罷了。現在這個選擇有了附加的代價，也就從一個不錯的選擇淪為和其他人沒有區別的選擇了。

  每日都會有不少宴席的請帖送到睿王府來，韻人進來向諸葛輕歌匯報的時候，她正在翻看那些帖子，想找個順眼的去玩玩。

  韻人臉色奇差：「王妃娘娘，外面現在都在傳您和王爺離了心，他在軍營與愛妾作樂，您在府中與伶人霏糜。」

  這種風評，不管是對諸葛輕歌來說，還是對秦睿來說，都是很不利的。

  尤其是現在朝中世家得勢，不少權力被世家架空，就連小皇帝也偏心世家。再鬧出這樣的傳聞，只怕睿王府連民心都要折損。

  諸葛輕歌聽罷，倒是笑了，「外頭的人消息可真靈通，連郊外軍營發生的事情都知道得這般清晰。」

  哪裡是百姓們消息靈通？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傳播的流言！就是為了針對諸葛輕歌和秦睿！韻人咬了咬下嘴唇，本來是想來和諸葛輕歌商量的，但是諸葛輕歌現在這不甚在意的態度，讓她有些失望。

  她可以接受諸葛輕歌一時沉淪，卻無法接受她就此墮落。

  「王妃娘娘，我們必須做點什麼。」韻人上前一步，堅定的看著諸葛輕歌。

  諸葛輕歌搖了搖頭，「有什麼好做的？沒什麼好做的，不值得。」

  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不值得。

  韻人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諸葛輕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會，又低頭翻看請帖。她已經聽膩了那些戲曲，需要一個新的消遣。

  當韻人走出月門的時候，正好與雪箐撞上，雪箐問她：「怎麼急急忙忙的？」

  「外面有些流言，我得去處理。」

  聞言，雪箐身子一僵。

  韻人馬上察覺，眼珠子動了動：「這個事情你早就知道了？王妃娘娘也早就知道了？」

  「恩……主子不讓我告訴你。」雪箐知道瞞不過韻人，乾脆直接說了。

  韻人冷笑，說話都帶著一股怨念：「好啊好啊！我就說我怎麼知道得怎麼晚，外面都傳上天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都在瞞著我。」

  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雪箐，「你糊塗啊！這種流言不早日清理了，是會釀成大禍的！」

  雪箐道：「主子說她自有安排。」

  這話更是讓韻人當場沉下臉，「她有什麼安排？整日就只知道沉迷聲色！哪兒還有一點王妃的樣子！」

  這一次，雪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韻人甩袖離去，拋下一句：「以後王妃的事情，我不會管了。」

  雪箐留在原地直嘆氣。

  ……

  諸葛輕歌最終沒有出去參加宴會，因為王念賢遞了拜帖過來，她留在睿王府里接待了王念賢。

  「輕歌姐姐，你可真是個大忙人，九重樓的掌柜的要給你送分紅，都找不到人。」王念賢眉眼含笑，著人將九重樓這頓時間的分紅奉上。

  諸葛輕歌看也不看一眼，就叫雪箐拿走了。

  她問王念賢：「近來九重樓如何？」這句話問的是九重樓，又不僅僅是九重樓，還有王念賢自己。

  「一切都好。」王念賢看著諸葛輕歌，「倒是輕歌姐姐消瘦了。」

  諸葛輕歌低頭看看自己，覺得王念賢是在睜眼說瞎話，她這段時間吃吃喝喝一樣沒有落下，就是動的少，要說她胖了她沒話說，可王念賢居然說她消瘦。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麼？

  只不過她只是在心中腹誹，並沒有反駁。

  王念賢又提起了諸葛輕歌的生意：「聽說前陣子輕歌姐姐的商船滿載而歸，帶回來了不少異國寶貝，又大賺了一筆。」

  的確是有這麼個事。

  諸葛輕歌也笑，「你的九重樓也賺得不少。」

  「非也非也。」王念賢連連擺頭，說話文縐縐的，「和你的生意比起來，小弟我的生意，不算什麼。」現如今諸葛輕歌手底下有不少鋪子，甚至分鋪都開到其他地方去了，規模不可謂不小。

  商業互夸後，王念賢也有點要進入正題的意思了，他先是遲疑的問：「不知道輕歌姐姐有沒有聽到外面那些流言蜚語……」

  「哪些流言蜚語？」諸葛輕歌懶懶的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如果是說我和秦睿離心的流言蜚語，那我聽說了。」

  王念賢尷尬，「正是那個……」後面就說不下去了。

  諸葛輕歌倒像是看出他想問什麼，「你要問那是真是假？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確與秦睿有些嫌隙，他與愛妾快活，也的確不假。」

  「睿王爺是被豬油蒙了眼睛。」王念賢幫諸葛輕歌罵秦睿。

  諸葛輕歌就笑了，「你要是有本事，就是他面前說去。」在她面前說，可沒意思。她也不需要通過私底下罵人這種事來發泄心情。

  王念賢摸了摸鼻子，猶豫著說道：「其實輕歌姐姐，我是被人托著來找你的。」

  「誰要找我？」諸葛輕歌漠然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