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秦淮茹那事兒,你怎麼看?
2024-06-14 05:26:52
作者: 白字
眾人一見賈章氏流了這麼多血,一個個全都慌了。
好在,院子裡有一大爺這個定海神針,三兩步來到賈章氏身邊查看情況,一邊扭頭大吼:
「光福、解成、許強、大茂,快,快去推板車,把人送醫院去。」
「哎,哎哎。」
劉光福和閻解成答應一聲,趕緊去推板車,許大茂進了賈家屋子拿了一床被子,等板車來了趕緊鋪上去。
許強招呼眾人讓開位置,一大爺把昏迷不醒的賈章氏抱上板車推著往外面走。
「一大媽,家裡頭有乾淨的毛巾不,賈大媽的頭一直流血,我先捂住傷口。」
「有有有。」
一大媽趕緊答應一聲,快步進了屋子拿了一塊白森森的新毛巾出來給了許強。
許強按著賈章氏的傷口,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朝後院的丁永旺說:
「永旺,去報保衛科。」
「哎,知道了,許哥。」丁永旺答應一聲,三兩下擠出人群就跑到外面去了。
「柱子哥,你在院子裡看好那女人,等保衛科的來!」
許強的聲音傳到中院,人就已經到了前院。
「哎,強子你放心,人跑不了。」
傻柱大叫一聲,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早已經傻了眼的女人,嘿嘿笑著。
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來招惹老賈家?
這下好了,老賈家訛不死你!
秦淮茹已經跟著眾人一塊兒把賈章氏往醫院送,出門的時候還朝棒梗叮囑了一聲:
「棒梗,看好小當和槐花,外面冷,不要出去了。」
「媽,我知道了,我奶……」
棒梗眼睛紅紅的,他剛才看見他奶流了那麼多血,這會兒害怕的厲害。
他奶會不會和他爸一樣,永遠都回不來了?
秦京茹嘆了口氣,拉著棒梗和小當、槐花進了屋子,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抱著秦京茹「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許強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賈章氏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回來的路上,幾個老爺們臊眉耷眼、失魂落魄,秦淮茹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雖然心底討厭婆婆,尤其是去年年底回來之後,一天到晚的什麼也幹不了,還要個人伺候。
無數個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也暗暗想過讓她婆婆早點跟著東旭去了。
可是,真正到了失去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心疼就跟刀攪一樣。
東旭走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如今婆婆也走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割了一塊肉。
當搶救室內,婆婆掙扎著說完最後的遺言,在她懷裡閉眼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整個人都空落落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現在的政策,紅白喜事肯定不可能大辦,人在家裡停一晚上,收拾收拾,孝子摔盆打碗,大伙兒都來祭奠祭奠,就這麼回事了。
第三天凌晨,由一大爺牽頭,院子裡眾人幫著把棺材送出去,埋到了老賈旁邊。
下午,等眾人下班了,秦淮茹帶著棒梗,上門給院子裡幫忙的眾人挨個磕頭。
第二天早上,眾人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日子又恢復了正常。
那位推了賈章氏一把,直接導致賈章氏一命嗚呼的彪悍女人,這會兒終於說出她男人是誰了。
那位秦淮茹當質檢員時候,說要「疼」她的鄧組長。
鄧組長想要私下和解,但是秦淮茹死活不願意,她一毛錢不要,就要他老婆胡美蘭償命。
鄧組長是打心底里想讓胡美蘭這個彪老娘們去給那老婆子償命。
可他家裡還有四個孩子,最小的才八歲,總不能讓孩子沒了媽吧?
王美蘭更是嚇的魂兒都掉了,哭哭啼啼的到四合院給秦淮茹跪下磕頭。
秦淮茹直接把自己婆婆遺照搬出來,讓她給婆婆磕頭。
王美蘭一看那黑白照片上,賈章氏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自己,仿佛要連她一起帶走似的。
回家之後嚇的半死,連著高燒了好幾天,最後鄧組長沒辦法,只能親自出面,表示給秦淮茹賠三百五十塊錢,然後想辦法幫她調個崗位。
秦淮茹這才鬆了口,同意和解。
沒過一個月,秦淮茹再次搖身一變,又成了質檢員,讓院子裡眾人唏噓不已。
尤其是那幾家在賈章氏一事上幫過秦淮茹的,心底更是高興。
晚上,許大茂吃完飯,來隔壁許強屋子裡跟他說話。
「強子,吃了啥?」
許強這會兒正在沙發上翻看那本厚厚的選集,見許大茂進來招呼他坐下。
「饅頭稀飯。」
許大茂搖搖頭,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明智的換了個話題:
「秦淮茹那事兒,你怎麼看?」
許強起身提著暖壺泡了一壺茶,拿了兩個茶杯放在桌子上,提著茶壺倒了兩杯茶,這才開口:
「就秦淮茹這個腦子,肯定想不這麼周全,背後有高人出謀劃策!」
許強知道,其實許大茂壓根不關心這些,之所以說這個其實就是為了多跟自己說說話而已。
許大茂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好奇的是,秦淮茹背後的這個高人是誰。」
「不都說是柳桂榮嗎?」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許強肯定好奇。但是現在,他只想一個人在屋子裡呆著。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難不成是真的?柳桂榮不管怎麼樣,好歹也是曾經的總務科科長。」
許強搖搖頭:「總務科科長又怎麼樣,現在他就是勞保廠看倉庫的,又離了婚,回家想喝口熱水都要自己燒火。」
「衣服掉了個扣子,也得自己縫,身邊沒個說話的人……」
說到這兒,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媽的,他明明是在說柳桂榮,怎麼感覺莫名其妙的就扯到自己頭上了?
許大茂也感覺這話題不合適,當即咧嘴一笑又問:
「那你覺得,他倆兒能在一塊兒過日子嗎?」
許強想了想,隨即點點頭:「也不是不可能,賈章氏臨死的時候可是說了,讓秦淮茹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
許大茂搖搖頭:「哎,看不出這老虔婆要強一輩子,臨了臨了讓自己兒媳婦改嫁。」
許強嘴巴動了動,突然不想說話,感覺這話題沒法兒聊,好像怎麼說最後都能說到自己身上。
兄弟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半天話,眼瞅著時間不早了,許大茂這才回家睡覺去了。
許強一個人躺在炕上,感覺真是奇怪!
被子還是原來的被子,褥子還是原來的褥子,以前睡覺的時候一點感覺不到冷,但是現在怎麼就感覺冷的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