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六六六，小太爺又要開始表演？

  正想著是不是系統在搞笑呢。

  蘇白就感覺腦子裡多了很多東西。

  關於殺牛的！

  從捉刀開始，到宰殺結束。

  對牛身的結構，更是了如指掌。

  那感覺，好像當了三輩子的屠戶，殺了成千上萬的牛。

  殺牛就和切西瓜一樣的簡單。

  他現在看牛，看到的不是牛，而是一張立體透視圖。

  骨肉分離的很清楚。

  牛頭，牛肩，牛身，牛腿，牛尾巴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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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牛毛，牛皮，表皮層，真皮層，脂肪層，血管，內臟，筋膜，骨頭間隙，都一清二楚。

  看到牛，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就好像老色鬼看見了范冰冰，老酒鬼看見茅台，老菸鬼看見華子一樣。

  癮犯了！

  哎呀，好想殺牛啊。

  殺牛的欲望痒痒著，肌肉的記憶更是催促著。

  只要讓我殺牛，三天不吃飯都成！

  他著急！

  可殺牛匠在這呢，作為大輩，還真不好越俎代庖。

  忍忍吧，雖然不能殺，看看也是好的。

  眼見著牛拉到了小河邊，前面人群烏泱泱的。

  他個子小，只好站在太師椅上看。

  河邊已經準備好了木板。

  殺了牛之後要在木板上分肉，這樣乾淨。

  剛才蘇白降服公牛，太神奇。

  大家還議論紛紛的呢。

  「太爺爺天生神力啊。」

  「跟著蜜蜂找花朵，我以後跟定太爺爺了。」

  「太爺爺和哪吒一樣，就差個三頭六臂。」

  ……

  殺牛匠朱大撇子過來吆喝一聲：

  「老少爺們們，摁住了哈。」

  因為牛已經暈菜了，朱大撇子想著，直接殺吧。

  可他剛一攮刀子。

  「哞！」

  大黃牛慘叫了一聲，一蹄子過去，把朱大撇子踹飛了。

  「哎呦，哎呦……」

  朱大撇子腿上鮮血直流，疼的直抽抽。

  網友想好好看殺牛呢，都失望了。

  【大哥，你真是專業殺牛匠？】

  【你TMD擱這玩兒呢？】

  【自作自受！】

  見朱大撇子受傷了，族長蘇福全帶著他去村醫那包紮。

  族長走了，殺牛匠走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

  殺牛殺了一半，這算啥事啊。

  男女老少的，可等著吃牛下水呢。

  祭祀用不到這些東西。

  大家一方面是看殺牛，一方面也是等著分下水。

  現在突然不殺了，小孩都快急哭了。

  「老三，要不你來殺吧？」

  「你經常殺豬，殺牛不也一樣？」

  有人吆喝起來。

  他們說的是蘇福全的三弟蘇滿倉，他是賣豬肉的，手上有幾百條豬命。

  村民們想的簡單，殺豬殺牛都一樣。

  哪知道，蘇滿倉一個勁的搖頭。

  「不中！不中！」

  「豬幾百斤，牛一千多斤，不是一個概念。」

  「再說，這裡面需要技術。」

  「為啥朱大撇子敢要十斤牛肉？真不是誰都能幹滴。」

  通常殺牛，無非是用錘子，或者刀子。

  牛鼻子上面有一處命門，敲准了，一錘子牛就暈死了。

  不過，農村殺牛一般不用這種方法。

  這樣殺沒有放血，肉會非常腥膻。

  歐美那旮旯流行電擊，也是沒放血，肉質腥膻，華夏人吃不慣。

  最好的方法還是用刀。

  剛才朱大撇子犯了個錯誤，沒有用繩子把牛腿綁上。

  前腿一綁，後退一綁，然後四個蹄子併攏。

  這樣，牛便沒法掙扎了。

  這時候幾個人按住牛頭，才可以下刀。

  下刀一定要利索，最好一刀斃命，免得牛掙扎。

  殺了牛放完血接著就是剝皮。

  這也是技術活。

  牛皮能賣錢，和豬不一樣，退毛就行了。

  剝皮之後還要分肉。

  牛肉昂貴，也講究。

  現在更是分類仔細，頸部肉，裡脊肉，眼肉，臀肉，腿肉，牛腩，牛腱……

  這些都要分清楚才行。

  對牛缺乏了解，絕對不敢下刀。

  「媽媽，我想吃牛肉。」

  「爺爺，你不說今天可以吃牛下水嗎？」

  「嗚嗚嗚……你們大人都是騙子。」

  ……

  小孩們盼了大半天了，這會哭鬧起來。

  倒不是說吃不起肉，關鍵是那麼大個黃牛，算殺算吃，多新鮮啊。

  連蘇淑儀都饞。

  城市裡吃的都是冰凍牛肉，和這沒法比。

  女人們哄著孩子，男人們在一邊抽菸打屁。

  【哈哈……尷尬了！】

  【小寡婦看花轎，干著急。】

  【真夠廢的，那麼多人守著牛，吃不到嘴裡。】

  【笑死人，那小孩哭的鼻涕冒泡。】

  ……

  網友們樂呵起來，一頓打趣。

  周淑怡則是微微皺眉。

  現在的樣子，著實有點狼狽。

  牛被朱大撇子捅了一刀，血刺呼啦的。

  這會拴在樹上，誰也不敢靠近。

  「我來吧！」

  就在這時，蘇白說話了。

  啊？

  所有人看了過去。

  只見他嘭的一下，從太師椅上跳了下來。

  莫非天祖舅姥爺又要整活？

  周淑怡趕緊的把鏡頭對準蘇白。

  就剛才蘇白摔暈黃牛那段，她的直播間可是爆火。

  好傢夥的，火箭亂飛，送藏寶圖的都有。

  就那麼一小會，她就賺了五萬塊錢。

  這幾乎是她一年的工資了。

  【六六六，小太爺又要開始表演？】

  【我承認，蘇白確實力大無窮，可殺牛是技術活。】

  【饒牛一條狗命吧！】

  【讓牛緩緩，改天再折騰不行嗎？】

  ……

  網友們有點同情牛了。

  剛才那一下把牛摔的，這會還神經兮兮的呢。

  村民們也是急忙去攔住。

  「太爺爺，不行，祭祀用的牛，講究。」

  「沒有十年八年的技術，弄不了的。」

  「光放血就是大學問，得找准位置，一刀致命，不然血液一竄，肉就不好吃了。」

  「一張牛皮好幾百塊，不能糟踐啊。」

  ……

  農村人過的仔細，就是殺豬，豬毛都不捨得扔，用來製作刷子。

  這牛皮能賣錢，更要珍惜。

  太爺爺要是出手，那必然是亂來。

  他一直在縣城上學，從來沒有殺過牛，光靠蠻力，弄的一片狼藉，牛皮留不住的。

  更不要說，蘇寨村在十里八村的那是頭把交椅，多少人看著呢，祭祀的肉必須得大塊。

  婦女們也懂事，急忙把孩子拉過來，讓孩子勸說蘇白。

  「老祖宗，我不喜歡吃牛。」

  「對，我最討厭吃牛了，難吃！」

  兩個男孩說的有板有眼，一看就是家長教的。

  傍邊一個小女孩卻哭了：

  「我喜歡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