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祖宗仙人轉世，護佑我們蘇寨村

  「大舅公，大舅公……救人啊。」

  蘇福全都看傻了。

  還是周淑怡大叫，他才如夢方醒。

  「救人，救人，救太爺爺！」

  二三十個漢子涌了過來，用長棍壓制。

  這次大家齊心協力，人數眾多，把牛按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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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人用三條棍別住牛腿。

  殺牛匠朱大撇子後怕不已。

  這要是蘇家老祖宗出了事，自己得死在這。

  為了讓大家忘記他只顧兒子，不過殺牛的事情。

  他上前幾步，堅定道：

  「這牛別殺了！」

  嗯？

  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讓你來就是殺牛的，你現在說別殺。

  什麼情況？

  蘇福全更是皺眉，祭祀的牛，越大越有面子。

  方圓百里，以此牛最大！

  這貨別是朱家寨派過來搗亂的吧？

  見蘇福全眼神陰冷質疑，朱大撇子急忙道

  「蘇族長，這牛有靈性啊。」

  「他沖的兇猛，卻一點沒傷害你家小太爺。」

  「好好養著吧！」

  殺牛匠把刀子收了起來，以免再嚇著牛了。

  嗯！

  村民們紛紛點頭，緩過勁來了。

  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是啊！太爺爺那么小，咋能制服狂牛？」

  「說的沒錯！這牛肯定是有靈性。」

  「呵！原來它是想給太爺爺拜年啊，真誤會它了！」

  「不光不能殺，以後得好吃好喝的供著！」

  ……

  這是神跡！

  村民們興奮的議論著。

  比起祭祀用大牛榮光，這種神跡可是祥瑞，更能彰顯蘇賽村的不凡。

  同時，他們對蘇白也更加的恭敬了。

  「看！咱們家老祖宗是神人啊，牛見了也要下跪。」

  「太好了！老祖宗仙人轉世，護佑我們蘇寨村。」

  「跟著老祖宗，我們就等著享福吧。」

  「老祖宗萬歲，老祖宗萬歲……」

  ……

  呼啦啦的，村民們跪下一片，歌頌不已。

  這就不是尊老了，而是跪拜神靈。

  網友們懵逼了。

  之前發表「牛驚了」言論的高人也是一屁不放。

  都啞巴了。

  牛驚了這個大家能理解。

  動物在受到驚嚇，或者意識到危險，會進入一種強直性麻痹的狀態。

  比如傳說中對雞的催眠術。

  把雞按在地上，然後在雞前面畫一條直線。

  雞會一直傻傻的盯著這條直線。

  人也會，在極度震驚的時候，會陷入驚呆的狀態。

  極度恐慌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明明知道要逃走，卻動不了。

  可牛跪下了，說明不是僵直。

  殺牛匠的說法是牛有靈性……

  受著唯物主義教育長大的，誰會信這個？

  可要說蘇白真的有那麼大力氣，那更扯淡。

  「哈？！」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你們的意思，這黃牛成精了？」

  周淑怡就在當場，更是難以接受，叫了出來。

  她那臉，巴黎剩母怨的味道都出來了。

  網友們憋笑，村民們可不滿了。

  大部分村民並沒有多高的教育。

  自然也不太懂什麼唯物主義。

  更缺乏批判性思維。

  「什麼封建迷信？迷信科學就不是迷信了？」

  「你說這是封建迷信，那你給解釋一下。」

  「除了牛有靈性，你還能給出其他解釋嗎？」

  ……

  事實就在眼前，他們幾句話，就把周淑怡懟的沒話說。

  看看太師椅上嬌嫩瘦小的蘇白。

  周淑怡連連搖頭。

  她想過，是天祖舅姥爺天生神力。

  可這不可能啊！

  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麼大力氣。

  網友們見她吃癟，都跟著著急。

  【麻蛋！到底咋回事？。】

  【曹了！少爺我理解不了。】

  【老爺我也理解不了！莫非真有靈性……】

  【靈性你妹！怎麼可能！】

  【那你給個說法？]

  【對不起……】

  不管是在現場，還是在網上。

  科學派都被迷信派壓倒了。

  好像大家一起回到了那個遠古蒙昧的時代。

  對於一切無法解釋的事情，都訴諸於神靈。

  於是有了天神，有了土地神，有了水神……

  風雨雷電都是神，乃至做飯有灶神，喝水有井神，上床有床神，上廁所有廁神……

  「咳咳咳！」

  正在這時，蘇白咳嗽三聲。

  網上網下全都安靜了。

  畢竟一切的根源都在蘇白身上呢。

  是他摁住了牛。

  或者說，是牛向他下跪。

  引來大家注意之後，蘇白語氣嚴厲：

  「胡咧咧什麼呢？」

  「一個個的沒點正形，都什麼年代了，還搞迷信呢？」

  「就是牛怕死，發瘋了，僅此而已。」

  「哪裡是什麼靈性？」

  「它是被我摁倒了，不然你看它傷不傷人！」

  他給的解釋特別的簡單。

  牛怕死發瘋，我摁倒！

  牛一個行為開始，我一個行為結束。

  完美！

  對於這個邏輯閉環，村民們無法接受。

  「老祖宗，您這說啥呢？」

  「咱都看見了，這大公牛多猛啊，您怎麼摁得住？」

  「它明明能傷您的，沒傷。」

  「也沒傷咱村里人，不是靈性是什麼？」

  ……

  周淑怡眨巴眨巴眼睛，一個勁的點頭。

  她被說服了。

  實在是沒有第二個可能了。

  不然呢？

  一個八歲的小孩兒，能摁倒千把斤大黃牛？

  吹牛也不敢吹那麼大的呀。

  她想著，可能這牛真是有那麼點……

  怎麼說呢，就算不是靈性，也通人性了。

  它知道自己要被殺，所以想求人。

  現場之中蘇白的輩分最大。

  求別人沒用，只有求天祖舅姥爺。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出。

  只能說這牛它很有眼光，知道巴結誰。

  「你們啊，真是冥頑不化。」

  「這樣，你們放開它，我重新來一次。」

  蘇白張開手，躍躍欲試。

  啊？

  村民們嚇死了。

  剛才多驚險啊，還要再來？

  不帶這麼作死的。

  「太爺爺，使不得，使不得呀。」

  「不能玩牛啊！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

  「別鬧了，太爺爺，您出事了，我們沒法和先人們交代？」

  「不行，絕對不行。」

  ……

  還來？周淑怡有點暈，網友們更是便秘神色。

  之前的情況就已經看不懂了。

  現在更是離奇。

  一個八歲的小孩非要收拾一頭大公牛，一千多斤吶。

  【娃！你就非得今天死？】

  【小朋友！作死要適度啊。】

  【我明白了！閻王爺催著呢。】

  【我超！那不是黑白無常嗎？】

  【我超！那不是牛頭馬面嗎？】

  【周姐！你可勸勸他吧。】

  【媽見打行為！娃他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