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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末日(11)【嘔~我也快吐了】

2024-06-14 04:37:43 作者: 墨斯

  但是,雨成是誰?!

  他是警隊最年輕的刑警隊長,這個身手可不是開玩笑的。

  在半空中失去重心的雨成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憑藉著過人的腰腹力量,他硬生生的將原本要倒下左邊的方向扭轉過來,用手臂一撐,整個人靠著右邊的隔板站住了。

  但是,下一秒……他僵住了。

  臉上自信的笑容緩緩消失不見,脖子一卡一卡的把臉轉去隔板的方向,表情就像是見到鬼一樣驚恐……

  景桉背對著他,開玩笑的說道:「這鬼東西只有皮,總不能身上東西全部被扔進下水道吧?」

  「……」雨成語氣僵硬,眼角直抽抽,一字一句的說道:「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其實……一直注視著我們?」

  時韞:「?」

  聽到這句話,她疑惑的轉過身。

  

  看到一切的時韞:「……」

  「我覺得,雨成警官你該鬆手了。」時韞抿嘴,欲言又止道:「你在不鬆手,他就毀容……不,他已經毀容了。」

  在右邊的隔板上,微微凸出來一大塊,應該是剛才被門給掩蓋住了,所以眾人沒有留意到。在這上面全是肉泥。這些肉泥勉強拼出一個人形。

  只不過現在這個人形的臉,已經被雨成一巴掌給呼進去了,一顆眼球還在雨成的腳邊被踩的稀巴爛。

  雨成忍著胃部翻滾上來的酸水,將陷進去的手掌抽出來……

  「啪嗒!」

  人形狀的肉泥一下子摔在地上,像液體一樣在隔間裡面流淌。漸漸和隔壁一號隔間跑過來的污穢混在一起。

  雨成臉色瞬間一變,立刻馬上機靈的交出他的閃現。

  「嘔~~」

  看到這樣的場景,剛剛才進來的蘇三嘴角 ,臉色鐵青,再一次乾嘔的跑出去。

  時韞:「……」

  林秋白:「……」

  「老白,小時韞,我也快受不了了。」景桉臉色像吃了不可描述的東西一樣難看,嘴角緊繃。「之前最多就是血腥,這次直接是噁心,我也快吐了。」

  時韞看了一眼周圍,眉心緊緊皺在一起:「你先別著急著吐。要不,先想想我們要怎麼出去吧。」

  景桉一愣,低頭看向周圍。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地板已經被難以下腳的東西給占滿了。他們這邊的地方就是這片空間最後的淨土。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現在被包圍了,出不去了。

  景桉從道具欄裡面拿出飛抓鉤,,往旁邊的牆壁一拋。他整個人飛身上牆,堪堪立在上面。

  他在上面,開始往外面攀爬。無意間視線往下一瞥……就看到了三號隔間裡面的場景。

  「嘔~」

  景桉實在忍不住了。臉色蒼白的牆上下來,一個衝刺去到廁所外面的花壇旁邊,和蘇三作伴。

  本來已經起身的蘇三,正打算回去。

  結果,有看到景桉吐出來的彩虹,鼻腔中聞到屬於那股彩虹的香氣。

  蘇三:「……」

  「嘔~」

  「嘔~嘔~」

  時韞和林秋白互看一眼,借用景桉的方式,雙雙爬上隔板。

  時韞:「……」

  當時韞看見下面的場景的時候,似乎有那麼一丟丟能夠理解景桉為什麼會這樣子。

  彥傑下面,一臉擔憂的問道:「你們還好嗎?看到裡面的東西了嗎?沒有受傷吧?」

  時韞抿嘴,同林秋白一起手撐著牆壁,跳下來之後,對著彥傑說道:「好玩嗎?」

  彥傑一愣:「什麼?」

  「聖彼得十字,剛開始在中世紀的時候,代表的是『謙遜』。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現代的人們倘若不是很了解這種文化的話,一般會將聖彼得十字定義為惡魔、撒旦的象徵。」時韞眉梢微動,輕笑道:「畢竟正的反義詞是逆,這很好理解不是嗎?」

  彥傑聽到時韞的話,疑惑的臉上出現微妙的變化。

  時韞:「我是實在不想看下去了,可能也和某個人寫不出來有關係。總之,我們來催一下進度吧。」

  「蹭!」

  林秋白的武士刀在時韞的話音剛落下,鋒利的刀刃就對準了彥傑的頭顱。

  在外面剛想進來的景桉、蘇三聽到這個聲音,腳步齊齊一頓。兩人躲在男廁所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看。

  壁|д¬

  「催進度?」彥傑嘴角含著淡笑,清秀的面容低垂,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碾著地面,說道:「你想催什麼進度?」

  時韞:「讓我猜猜看,這個始作俑者想表達什麼……」

  她深褐色的眸子划過一抹流光,唇角勾起笑意,和古井無波的眼底形成強烈的違和感。

  時韞嘴巴微張,軟糯的嗓音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毫不在乎的冷漠。

  「我們從廁所剛進來的人,代表的應該是魔鬼。一號隔間的開膛破肚的屍體,應該是想說心吧?」

  她在剛才有注意到,地上的器官除了心臟之外,大多數都是完好無損的。

  「然後是第二個隔間……」時韞吐出一口氣,往前走一步,稍稍避開地上跑過來,想要貼貼的東西。繼續說道:「我們看到時候只剩下一層皮,裡面的東西全部變成一團肉泥……徒有其表?」

  「哈哈哈……」彥傑喉嚨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胸膛在不斷震動。他抬起頭,眼眸閃爍著光芒,笑意溫柔的說道:「你不打開最後兩個隔間看看嗎?」

  時韞憂傷的嘆氣:「我想,還是別噁心看得人了。而且,真的寫不出這一段……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彥傑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一攤:「好吧。」

  「那你能不能猜出來,剛才在樓梯間的人……是什麼意思?」彥傑面帶微笑的問道。

  時韞:「……」

  見時韞沒有再說話,彥傑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抿嘴,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贖罪。施暴之人會在最開始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贖罪。」時韞褐眸閃爍幾下,目光直視彥傑,眼底噙出一抹譏諷,軟糯的說道:「只是,你真的覺得那是贖罪嗎?」

  「贖罪。是說一個人心甘情願的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並且自我懲罰。而這些……我覺得,只能說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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