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行

  戰車看著他的動作，一雙驚疑不定的眼眸瞪的老大，眼底充滿不可置信，音調提高八度：「你把紙質資料全部燒毀了？」

  格子猛的合上，迅猛的火苗從底部竄出來，將聖杯丟進去的紙張全部吞噬殆盡。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搖曳生姿，只聽見他語調淡薄的說道：

  「你知道那個闖入的女孩是誰嗎？」

  戰車：「誰？」

  聖杯：「六號實驗體。」

  戰車皺眉，道：「不可能。六號實驗體一直在太陽和教皇的監視下面活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這邊？」

  」我剛才已經和太陽聯繫過，確認六號實驗體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而且，闖入的少女，也符合六號實驗體的行為特徵。」聖杯吐出一口氣，冷靜的分析道：「我看過資料。六號實驗體，經過審判的實驗之後，形成反社會人格。善於隱藏，強迫完美主義。長相精緻，但是內心暴躁，容易激怒。武力值很高……最重要的是。」

  他瞥了戰車一樣：「很偏執。認準了，寧願同歸於盡，也要做到的那種瘋子的偏執。」

  

  聖杯最後仔細的檢查一遍，確定電腦內沒有遺漏的資料之後，讓出位置給戰車。後者上前，隨便拿起拿起一個東西，將電腦砸個粉碎，一點碎渣都拼不起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太陽和教皇已經暴露了。」聖杯一邊朝著房間外面走，一邊對著戰車說道：「另外，遊樂場和孤兒院也有暴露的風險，趕緊報告給愚者。」

  見戰車還是不以為然。

  聖杯搖搖頭，語氣凝重的警告道：「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十歲就能讓審判栽在她手裡面的人。」

  「嘻嘻~」輕快的笑聲在他倆後面響起，少女特有的軟糯嗓音接踵而至：「我有這麼可怕嗎？」

  戰車瞳孔微縮，想也不想，拳頭握緊掄出。卻不曾想，這一拳卻落空了。

  在他身後的少女身子一晃，陡然矮下一截。鋒利的手術刀從袖子滑落，被她握在掌心，直接劃向戰車的腹部。

  戰車反射條件的往後一躲，腰部變成「（」躲過時韞的攻擊。倒退好幾步，退到聖杯的身邊。

  「早就叫你不要輕敵。」聖杯瞥了稍顯狼狽的戰車一眼，挑眉戲侃道：「現在吃虧了吧。」

  戰車：「……」

  他抿嘴，望著衣服腰間地方，被劃破的一道口子，森冷的目光投向時韞。

  這是他新買的衣服……

  時韞褐眸打量著聖杯和戰車兩個人，眼底閃爍一下，突然輕笑出聲。

  「怎麼，聖杯醫生不介紹一下這位新朋友給我認識一下嗎？」時韞一臉純良無害，看上去似是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如果忽略她手指尖轉動的手術刀和另一隻手緊握的金屬管子的話。

  聖杯眼眸微眯，冷笑：「我不介紹，你就不認識了嗎？」

  能這麼快打開那道金屬大門，要麼六號實驗體本身就是一個黑客，要麼就是她那邊有一個厲害的黑客……

  「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時韞嬌柔的嘴角勾起一米笑容，恍若星栗綻放卻更令人感到恐懼。「你們的防火牆確實做的很好。」

  能讓戰無不勝的小九吃癟，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時韞壞心眼兒的勾起嘴角，眼眸彎彎。

  小九很是鬱悶：「喂，我聽的到。」

  聖杯和戰車互看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

  她想幹什麼？！

  為什麼突然稱讚他們？！

  突然瘮的慌怎麼辦？！

  時韞深褐色的眼珠子一轉，乖巧精緻的臉配上病號服，嬌病滴的樣子。接著……她手臂往上一抬，下巴微昂，氣焰囂張至極，嬌弱的樣子剎那就沒得咯。

  她眉心一動，金屬管子對準聖杯，輕笑道：「把資料交出來，我可以下手輕一點。」

  聖杯：「絕無可能。」

  時韞雙眸冷冷一眯，殺意迅速在瞳底泛濫起來，寒聲說道：「呵~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上前一步，金屬管子劃拉在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

  距離時韞十萬八千里遠的聖杯眼眸一眯，後撤一步。伸手，往牆壁的一塊兒瓷磚按下去。

  破風聲響起，閃著冷芒的箭頭在時韞的褐眸放大，她瞳孔一縮。

  「唔……」

  時韞痛哼一聲，倒退兩步。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膀處傳過來，她低頭看去。一隻暗箭沒入她的肩頭，大片的血跡在病號服暈染開來。

  她抬眸，前面的聖杯和戰車所站的地方已經像電梯一般，緩緩朝著上面一層升起來。

  時韞：「？」

  飛星精神病院外的麵包車，小九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笑了。他「嘖」了一聲：「你就平 A 一下，對面竟然放大，還閃現。簡直笑死個人了。」

  時韞：「……」

  時韞握住暗箭的尾端，面無表情的一下子從肩膀上抽出來。鮮血流淌在地，染紅她的雙手。「啪嗒」一聲，暗箭被扔在地上。她撕下小部份的衣料，簡易的包紮傷口。

  「別笑了。」時韞舌頭舔舐一下失去血色的嘴唇。褐眸漠然而冷厲，毫無感情色彩。她看著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兩人，軟糯的嗓音不帶一點起伏：「我要那兩人的位置，立刻。」

  小九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收起玩笑的神色：「知道了，立刻調取給你。」

  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深知，什麼時候可以逗時韞玩，什麼時候不可以。例如，現在……他要是敢皮，時韞分分鐘都有可能連他一起幹掉。

  「他們的防火牆很厲害。我最多進去三分鐘。」一盞茶的功夫，時韞耳邊傳來清潤的少年音：「看監控，一分鐘前，那兩個人經過負一層靜音室面前的拐角，然後就消失了蹤跡。」

  時韞一臉寒氣：「知道了。」

  快步的走進電梯，點擊負一層的按鈕。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九：「電梯應該是要刷卡才能運轉的，我看看能不能破譯……」

  時韞眉梢動了動，從口袋中翻出一張磁卡來。

  「嘀！」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在時韞的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