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和好
2024-06-14 03:59:56
作者: 林三月
「這,這是……」溫家的玉佩,雖然現在的溫家早已不如之前,可是它依舊是一個令人感到害怕的龐然大物,縣令一眼就認了出來,霎時間腿都軟了。
「這位姑奶奶,咱們,有話好好說啊!」苦著臉,縣令一改剛剛的漫不經心,只求這個姑奶奶能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只要你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讓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一切自然好說。」拿著玉佩在手裡轉了一圈,南煙看向縣令。
「我,我現在就去找,現在就去!您先喝茶,」縣令被南煙臉上的笑容一震,連忙保證,「來人啊!上好茶,這可是貴客,別虧待了!」
說完,縣令慌慌張張的領著人跑了出去,去找那商人了。
商人見縣令突然來找自己,還以為是怎麼一回事呢,連忙諂媚等走上前去,「大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找小人啊?」
「你還好意思說!」縣令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氣呼呼的說道。
「這,這是怎麼了?您有話好好說啊。」被扇的頭暈眼花的商人捂住臉,一臉驚恐。
縣令一把抓住商人的衣領,「你,現在,給我拿著你的錢,還有那個鹿茸,跟我走,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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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商人哪兒見過這個仗勢,登時就被嚇得不輕,拿著東西就上了馬車。
驅車回到府上,縣令讓人押著商人就走進大廳。
手裡捧著裝鹿茸和銀票的盒子,縣令抹了抹臉上的汗漬,「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還有銀票,都在這兒了。」
說完,縣令又朝門外的人揮手,「快,把人給我帶進來。」
幾個侍衛押著還沒搞明白形勢的商人走了進來。
「小姐,就是他了,人已經帶到,隨便您怎麼處置都行。」縣令低下頭,一臉諂媚。
「不用,既然東西已經回到了我的手裡,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讓青柚拿過盒子,南煙掀開一看,一個散發著清香的物體就躺在盒子的正中央,旁邊還有幾張銀票,看上去比她之前的那些一千兩還要多了不少。
「以後再做這種的事情的時候,記得看好跟你做生意的人是誰,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了一眼那個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商人,南煙只覺得傷眼睛。
比起這些,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溫府,帶上鹿茸去給溫汜治病。
鹿茸到手,南煙爽快的離開,至於那個縣令會怎樣對那個商人,這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了。
一路直奔溫府,南煙憑著手裡的鹿茸進了溫汜的房間,看到了躺在床上痛不欲生的溫汜。
「溫汜,你放心,我已經拿到了鹿茸,很快就能治好你了。」南煙看著眼前憔悴的溫汜,這幾日一直冷著臉的她,終於還是掉下了淚水。
「煙兒,你來看我了。」溫汜睜開眼,看到了床邊的南煙。
「嗯,我來了,我馬上就叫人來製藥,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南煙撫摸著溫汜的面龐,把溫家的醫師叫了出來。
「來,這是鹿茸,隨你怎麼用,只要能治好溫汜,怎樣都可以。」讓人把有鹿茸的盒子遞給醫師,南煙就不再看了。
那醫師打開盒子一看,竟然真的是鹿茸!「小姐不必如此,治此病,只需要一塊即可。」
說著,醫師小心翼翼的割下一塊鹿茸來,拿去製藥去了。
一旁的溫伶看著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心裡不免嫉妒,可是她既不是溫汜的愛人,更不是在關鍵時刻拿出鹿茸的人,只能一個人在角落裡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兩人。
南煙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不過她可沒有心情和這個女人爭風吃醋,現在問汜的身體已經因為溫家遺傳的病症虛弱的不行,現在治病要緊。
南煙一邊和溫汜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一邊回頭看向門外,這醫師怎麼還沒來,藥還沒煎好嘛?
就在南煙準備著要去催的時候,那個醫師碰著一罐藥邊走了進來:「來來來,快拿個碗來,我把藥倒出來,可千萬別浪費了。」
兩個侍女上前幫忙,一碗黑乎乎的藥呈現在眼前。
與其他中藥不同,這道藥看著苦,問起來卻是有一股奇異的香,那正是鹿茸的味道。
「先放一下,別放涼了,這藥要趁熱喝。」醫師讓人把藥放在床邊的小桌上。
「麻煩你了。」
「誒,不麻煩不麻煩,還感謝南小姐,讓我見到了這稀罕的鹿茸,」醫師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這藥啊,我已經把後面的分量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只要每天給溫公子服用三次即可,不出幾日,溫公子就會生龍活虎起來。」
「我明白的。」南煙抬抬下巴,示意青柚送客,自己則是端起藥碗,小心翼翼的吹了好一會兒,確定不燙之後扶起溫汜,一勺一勺的給他餵藥。
在南煙的照顧之下,溫汜感覺自己一點點的好了起來,頭也不暈了,腳也不軟了。
正如那醫師所言,他不過在服用了藥物的五天之後,身上所有難受的地方都好了,完全不似之前那般虛弱。
知曉這一切都是南煙的功勞,溫汜又是高興又是感動,他緊緊地抱著這個為自己付出良多的人,只想和她再也不分離。
「好了,別抱了,都抱了這麼久了,你不熱啊!」南煙拍拍溫汜的背,讓他鬆手。
「這怎麼抱的夠。」溫汜又抱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有些熱了,這才鬆手。
「這次為了找鹿茸,我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兩人鬆開懷抱之後雙手依舊牽在一起,南煙一邊晃手一邊撒嬌道。
「好,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溫汜笑得開心,能死裡逃生,他怎麼會不高興呢。
「知道就好,你啊你啊,要不是我從下人那裡得知你病了的消息,你是根本不打算告訴我嘛?」南煙的臉色突然冷下來。
「我也想告訴你,可是之前我們兩個吵成那樣,我一度以為你已經厭惡我了,再也不想看見我,便不敢讓人去找你。」溫汜垂下頭,也是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