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調查
2024-06-14 03:59:18
作者: 林三月
若是想要儘快讓溫伶出來,就定時要去求這位大人的,可是現在他與南煙之間的關係已經這樣了,這位大人又是南臨的弟子,難免不會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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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不去求,那溫伶何時出來又是一個難題。
正糾結著,付姨娘卻是領著人進來了。
「姨娘,這個時候了,你怎麼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怎的,我來看看你都還不行了?」
「當然可以,姨娘說笑了。」
「你們先下去,我和汜兒有話要說。」
幾個丫鬟應聲退下,溫汜不解,姨娘怎麼會今天突然來找自己,還是有事相商呢。
「姨娘,你這是……」
「還能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伶兒那丫頭,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把伶兒救出來,那牢里的人,曉不得是個什麼樣子,窮凶極惡的多的是。
伶兒一個小丫頭,身上又有傷,她怎麼能呆的下去,更何況伶兒要不是為了給你看著粥廠,怎麼會受傷,你可要儘快把人救出來。」
「姨娘,這些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此事與敵國探子相關,我該如何才能把人救出來啊。」
「我聽下人說你不是已經查到了是誰審這案子了嘛,去求他啊!只要好東西一送過去,伶兒自己就出來了。」
「姨娘,這話說的簡單,那人乃是宴山,南臨的門生,你讓我,如何去求啊!」
「你看看你,求個人都拉不下臉,你到底還想不想就伶兒了。就當我求你了,伶兒那孩子一向服侍我,做事情做的極好,我也一直拿她當女兒看,現在她進去了,我如何能不心急。」
「我……」溫汜哪兒能不知道,自家姨娘時常在自己耳邊念叨溫伶的好,恨不得就讓他現在就娶了溫伶:「孩兒知道了,孩兒現在就準備東西,去拜訪宴大人,姨娘你先回去吧。」
「哎,好吧,是姨娘著急了,你能想開就好。」目的達到,付姨娘又跟溫汜扯了好一會兒,這才離去。
「哎。」一想到伶兒會如姨娘所說的那樣,溫汜這心也是揪在一起。
帶上禮物,換身得體的衣物,溫汜驅車去拜訪那位宴山大人。
「不知這位小友,來找我是所為何事啊?」宴山聽到溫汜來拜訪自己,只感覺奇怪的很,自己和溫家幾乎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這溫汜怎麼會突然來拜訪自己呢。
心下疑惑,宴山還是禮數周全的請人來到前廳。
現在見人不說話,身後的僕從手裡又拿著東西,宴山哪兒還能不懂,揮退侍從。
「現在沒人了,不知溫小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請看,」溫汜讓人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上,打開一看,竟是百兩白銀:「宴大人,此次前來,我溫某人所求不多,我有一妹,喚作溫伶,粥廠暴動時她在那裡施粥,可沒想到這暴動的人里竟有敵國的探子。現在她已經被抓入大牢,我想求您網開一面,我溫某敢拿性命擔保,我溫家與那探子絕無關係,我那妹妹因為暴動受了些傷,我實在是擔心的很。
不知您能不能儘快把人放出來。」
說著,溫汜將東西往主座的方向推了推。
「溫公子不必如此,我宴某人向來不搞這些官場的一套,東西你拿回去,這件案子我會秉公審理,無罪便是無罪,我不會包庇有罪之人,如果溫小姐真如你所說那般冤枉,我自然會放了她,溫公子,請回吧。」
宴山作為南臨的弟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當場就拒絕了溫汜。
看宴山的態度如此強硬,溫汜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對方既然擺出這幅姿態來,想來也不是那等虛偽之人。
讓人合上東西,溫汜站起來就是一禮:「此事是溫某冒昧了,溫某自然是知道宴大人兩袖清風,剛正不阿,溫某現在就離開,打擾大人了。」
「溫公子擔心也是正常,宴某可以理解,溫公子請。」
沒能賄賂宴山,溫汜只能拿著東西回了溫府。
眼看著溫汜離開,宴山決定先查一查這事情才是,可是這越查越不對勁,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啊。
心下難以抉擇,宴山拿著東西去拜訪自己的老師南臨,想讓老師給自己出出主意。
「所以,就這些了?」南臨看了看手裡的信息,問宴山。
「是的,老師,今天溫汜還來找我了,讓我幫他放一個人,老師,我這該如何?」宴山舉棋不定。
「你秉公辦事就好,我知道你其實有些在乎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不過這種事情,有再大的關係都是沒用的,你不用太過憂慮,確定自己是盡心盡力了就好。」拍拍宴山的肩膀,南臨示意對方放鬆。
「多謝老師指點,弟子知曉了。」向老師一拜,宴山果斷去了大牢,當務之急,應該是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人的嘴裡問出些什麼來。
陰暗的大牢里,老鼠沿著牆角跑過,不知道哪兒來的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雖然沒有冷風,可地牢里自帶的寒氣直侵入骨髓。
溫伶冷的一哆嗦,克制著不發出聲音,把自己往角落裡縮了縮。
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音傳來,是有人進來了,那人身上穿著官服,看樣子應該是審這個案子的人。
溫伶連忙跑到牢籠邊上大喊:「大人!大人!我是無辜的,求求您了,快放我出去吧!」
實在是受不了這裡面骯髒的環境,還有一個牢房裡那些骯髒的難民,此刻的溫伶只想出去。
「你是否有罪我自有判斷,現在不是審你的時候,你先退下。」看了一眼溫伶,宴山說道。
「貪官!你就是貪官!你就是不想放了我!你一定是收了誰的好處!你就是不想放我出去!」在裡面呆了不過幾個時辰的溫伶只感覺自己已經要瘋了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一直都沒有溫汜的消息,現在的她只想出去,一聽到宴山的拒絕,崩潰的她開始破口大罵。
宴山皺眉,這個女子看著挺水靈的,沒想到腦子裡竟是個拎不清的,而他才接手這個案子,既然敢辱罵朝廷官員,那就拿她來殺雞儆猴吧。
「來人,把她拖出來,打十大板!」
聲音落下,溫伶雖然抵抗,但還是被人拖了出來,一聲又一聲慘叫傳來,聽的牢里的其他人都是一驚,只能抱緊自己,和周圍的人貼的更緊了。
「砰!」直接被打的昏過去的溫伶被丟回大牢。
「誰要是再敢辱罵官員,污衊我等,這個人,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高喝一聲,沒了興致的宴山直接離開了大牢。
這些消息一傳到溫汜耳里,那是什麼?是宴山一進大牢就直接讓人打了溫伶,再結合對方去大牢前還專門去了一趟南府的舉動,不就是南府的人藉此事來打壓溫府嘛!
心裡氣急,溫汜叫人讓南煙出來,說是有事要與她商量。
南煙聽了這話,還以為溫汜終於決定要和自己和好了,專門打扮了一番,還穿上了自己的新衣裳。
可是剛到南街的院子,迎面而來的不是溫汜的擁抱,而是溫汜的破口大罵,他一句又一句的說著南家的壞話,說南家落井下石,說南家不顧情誼。
一句又一句,就像是一根又一根釘子,一個勁的打進了南煙的心裡,打的她心都涼了。
「既然此次溫公子是來專程來罵我們南家的,那恕我不奉陪了。」不想再聽下去,南煙乾脆離去。
這溫汜,還青梅竹馬,可笑,一個對南家惡意如此之大的人,虧我還以為他是來解釋的,果然,這種人不值得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