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哭泣

2024-06-14 03:59:17 作者: 林三月

  從大皇子府上到城門口不過幾盞茶的時間,這短短的時間裡,溫汜實在是坐立難安,心裡滿是對溫伶安危的擔憂,臉上肉眼可見的憂色。

  時瑾卻是不急,慢悠悠的坐在馬車裡喝茶,還不忘隨手拿本書研讀起來,看溫汜一副擔心的不行的模樣,開口道:「溫公子不必擔心,雖說是那粥廠暴動了,不過溫伶姑娘身邊應是有人保護的,倒不如先靜下心來喝杯茶。」

  「是臣多慮了,多謝大皇子提點。」大皇子這樣一說,溫汜心下安慰不少,可是難民是什麼人,是為了一口吃的能不要命的人,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哪怕有人護著,溫汜還是忍不住擔心,只是不能表現出來。

  看溫汜那強忍擔心的模樣,時瑾諷刺的抬了抬嘴角,比起溫溱,這個溫汜果然還是太嫩,也是,一個庶子,又不是從小帶在身邊教育的,自然會差很多。

  臉上不顯,時瑾一派悠閒,繼續品茗看書。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暴動的地方,地上跪著那些暴動的難民,一個一個安分的呆在遠處,不遠處還有幾個難民躺在地上哀叫著,看樣子應該是反抗官兵,被揍的人。

  一個官兵看到幾人走過來,連忙走到大皇子面前行禮:「拜見大皇子。」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跪下:「拜見大皇子。」

  

  「起來吧,說一下,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難民暴動。」讓人都站起來,時瑾環顧一周,看著地上穿著破爛衣物的難民皺眉。

  「是粥廠,這些難民人數實在是太多,有很多人排了許久的隊伍都未曾吃到稀粥,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都衝到前面來搶粥,造成了難民暴動。」

  那個官兵指了指遠處被綁著的幾個難民:「那幾個就是帶頭暴動的人。」

  看人說完了,溫汜忍不住開口:「敢問施粥之人在何處,可有受傷?」

  那官兵看了看溫汜,有看了看時瑾,這才開口:「那施粥的溫小姐就在粥棚中,在帶人阻止暴動的時候受了些傷。」

  「大皇子,臣先先行去尋臣妹了,臣實在是擔心她的安危。」溫汜向時瑾行了一禮。

  「我知道你擔心,去吧。」揮揮手讓人離開,時瑾看著溫汜跑向粥棚。

  跑進粥棚,溫汜直奔溫伶,跑到人的近前,這才停下,握住溫伶的雙手:「伶兒,怎麼樣?身上哪裡受了傷?可有傷到筋骨?」

  被那些難民打的渾身泛疼的溫伶剛剛還緊要著牙忍耐,現在心上人來了,還如此關心自己,溫伶再也忍不住淚水,嗚嗚的哭起來。

  「伶兒,你別哭啊,快跟我說說,是哪裡疼?溫哥哥這就帶你去看大夫。」握緊溫伶柔弱的雙手,溫汜被溫伶這一哭嚇的不輕。

  幾個照顧溫伶的家僕不敢多待,連忙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溫哥哥,我,我沒事的。」哭了好一會兒,溫伶哽咽著說道。

  「瞎說什麼呢,你看你都疼哭了,還能走嘛?我現在就帶你去看大夫。」溫汜拿袖子給溫伶擦了擦哭花的臉,扶著人往外走。

  「沒事的,就是有點疼。」溫伶抹抹眼淚,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算了,你都這樣了,來,我背著你,你現在估計連馬車都上不去。」

  「謝謝溫哥哥。」心上人要背自己,溫伶哪兒能不願意,直接往人背上趴。

  背著人上了自家的馬車,溫汜思慮再三,還是把人帶回了家。

  現在溫伶哭成這樣,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怎麼能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醜樣呢。

  找人來給溫伶治療的一番,因為有的地方已經有了淤青,溫汜還想給溫伶推開,卻被溫伶拒絕,說還是讓侍女來就好,不能讓溫汜為自己為自己做這些。

  溫汜見人不願,只能收回手。

  現在粥廠是辦不下去了,只能暫時關閉,不過反正都已經開了好幾天了,他的名聲已經越來越好,現在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大善人,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繼續處理事物,溫汜決定整理一下庫里的寶物,不知用這些寶物能不能讓大皇子網開一面,讓他去見父親一面。

  在書上寫寫畫畫,正入神著呢,一個下人卻是突然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誰讓你進來的?」心裡不爽,溫汜的語氣也是十分不好。

  「不好了公子,溫小姐被官府的人帶走了!」那個下人的話讓溫汜一驚,站起來就往溫伶所在的院子趕。

  「停一下,幾位停一下,不知伶兒是犯了何事,幾位為何要來帶走溫伶?」攔住幾個要離開的官兵,溫汜問道。

  「這位相比就是溫公子了吧,我們哥幾個也是例行公事,你恐怕還不知道,那些被我們帶回去處置的難民里發現了敵國的探子,大皇子說了,凡是涉及此事的人,一律帶走!」

  你也別想著攔我們了,我們是不可能放人的。」

  「好,好。」一臉呆滯的看著幾人帶著溫伶離開,溫汜心裡再度迷茫起來,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會突然查出有敵國探子呢。

  心裡有氣,可是溫汜卻是完全沒有辦法,敵國探子,但凡跟他們扯上一點關係都要全家抄斬的,更何況現在正在和敵國打仗,溫伶的安危,實在是讓人擔心。

  牢里的都是些什麼人,一些混混,流氓,還有那些難民,就溫伶一個姑娘,這可如何是好。

  焦急的在屋子裡徘徊,可溫汜根本想不到辦法。

  溫伶的父親溫伯一聽到自家女兒被官府的人帶走了,差點直接躺倒在地,現在溫汜也是煩躁的很,他可不敢去觸溫汜的霉頭,只好去找溫汜的母親,付姨娘。

  「付姨娘,求求你了,想想辦法吧,我家伶兒竟被官府的人帶走,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住啊,更何況今天還在粥廠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邊哭訴自己,一邊提醒自家女兒是為了幫溫汜才被帶走的,溫伯期待著付姨娘能去找溫汜想想辦法。

  「我自然知道伶兒遭的罪,那孩子平日裡服侍我也是極好的,一直都盡心盡力,你放心吧溫伯,我待會兒就去找汜兒,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救出伶兒。」

  「那就多謝夫人了,我實在是擔心伶兒會不會吃什麼苦。」抹抹眼淚,溫伯看上去好不可憐。

  「行了,我待會兒便去找汜兒一起想辦法。」

  「多謝夫人。」

  這邊的溫汜同樣頭疼的不行,為了能救出伶兒,他已經派人出去查探消息,據回來的那人說,這件事應該是由宴山大人審理,而這宴山大人乃是南臨的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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