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我很想見她
2024-06-14 03:27:34
作者: 卡哇伊
但是徐家的一家之主徐世達現在還沒有趕來,五分鐘之後,徐夫人起身給徐世達打電話。
剛走出門,徐夫人就看到薄夫人和徐世達兩個人走了進來。
薄夫人和徐先生以前是校友,兩家關係一直很密切,徐夫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倆有說有笑的場面。
「子靜,你怎麼出來啦!」徐世達抬頭看到了徐夫人,柔聲說道。
「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們倆了。」
薄夫人也抬頭對徐夫人打招呼,「子靜,我下了車,碰巧看到老同學,這不,就一起上來了。」
薄夫人說著,臉上掛著笑容,「逸崖那小子到了嗎?我早就催他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來。」
「逸崖已經到了,」徐夫人應道,又說,「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徐夫人的話音剛落,薄夫人走了進去。
徐世達的手輕輕的放在徐夫人的肩膀上,對著徐夫人溫柔一笑,兩人並肩走進了包廂。
「薄阿姨。」徐敏見到薄夫人走進來,熱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起身走過來,給了薄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敏呀,好久不見!」
在一家火鍋店裡,沈鳶看著薄澤文,一邊認真的聽著薄澤文講故事,一邊夾起食物往嘴裡送。
薄澤文對今天的家宴沒有請他,內心有些難受。
並不是因為一場家宴,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要見到徐敏。
但是這些,薄澤文並沒有告訴沈鳶,只是講些有的沒的,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薄澤文拿著酒杯敬沈鳶,沈鳶陪他喝著飲料。
薄澤文舉起酒杯,一杯緊接著一杯,徐敏回來一趟還沒有跟她聯繫。
薄澤文心裡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問她,他想要問消失的那幾年她去了哪裡,他想要問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還想要問,為什麼這麼多年她都不跟他聯繫,害他都以為她死了。
這樣想著,薄澤文覺得心口酸酸的,壓抑了太久的情感,卻只能用酒來麻醉。
沈鳶看著薄澤文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低頭默默吃著東西,然後抬起頭盯著他。
「別喝了,澤文,你這樣麻醉自己有用嗎?」
沈鳶問道,用手拿開他的杯子。
「給我!」薄澤文倔強的奪回了酒杯,又滿上了一杯。
「別攔著我,讓我喝!」說完,又是一口悶。
「小鳶。你知道嗎?我現在很痛苦,只有酒精能夠讓我暫時遠離這些東西。那麼,就讓我快樂一會兒不行嗎?」
「澤文,你這樣麻痹自己,要是明天醒了還是一樣的痛苦呢?」
沈鳶說著,「是的,一場家宴,但是澤文,即使不參加家宴,世界上還是有那麼多的人愛你關心你。」
薄澤文淡淡的笑了笑,看來沈鳶真的是以為他傷心是因為家宴的事情了。
「小鳶,其實家宴什麼的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只是,」薄澤文頓了頓。
「嗯?只是什麼?」沈鳶問道。
「只是,徐敏竟然還沒有和我聯繫,只是,我沒有被邀請去參加她的回家宴會。」
薄澤文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小鳶。我很想見到她。」
他說道,薄澤文發現講這些話都告訴沈鳶之後,心裡好像舒服了很多。
「這樣啊。」沈鳶感嘆道。
此時此刻,她對那個叫徐敏的女人充滿了好奇,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樣的人物,竟然對薄澤文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而且,之前沈鳶問起薄逸崖的時候,薄逸崖竟然有一刻那樣失神。
「澤文,她不來找你,你可以去找她呀。」沈鳶說道,恨不得現在就讓薄澤文去見見她。
這樣,她也能夠會會這個女人。
薄澤文低頭喝悶酒,良久,他才抬頭緩緩說道,「小鳶,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你和我的一個故人很像?」
沈鳶聽見薄澤文的話,回憶起了當時第一次見薄澤文的情形。
那是她剛來到公司發生的事情,「我記得,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公司的員工,沒想到你就是我的老闆。」
沈鳶想起當時的情形,覺得自己傻得可笑。
「是啊。」薄澤文也記得當時就被沈鳶深深吸引了。
「不過,澤文,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幹嘛?」沈鳶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我指的那個故人是誰嗎?」薄澤文故作玄虛的問道。
「不知道,」沈鳶說著搖了搖頭。
「我說的那個人就是徐敏,你真的和她長得很像。」薄澤文說道,眼睛深情地看著沈鳶。
「徐敏?」沈鳶念著她的名字,不知怎麼的,她都覺得自己和徐敏好像有什麼關係似的了。
早就該想到的,早該想到薄澤文說的那個人就是她的。
這樣想著,沈鳶回憶起了四年前和薄逸崖相遇的那天。
在酒吧里,沈鳶看到薄逸崖朝著她走過來那樣深情的望著她,良久,嘴裡卻叫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我的世界像被摧毀,也許事與願違…」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夜晚,薄澤文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唱著情歌。
薄夫人也不管他,就讓他瞎鬧騰。
終於有一天,薄夫人實在是忍不住了,每天回來就像是到了悲傷王國,簡直聞到空氣,都能感受到薄澤文淚流成河。
那一天,薄澤文照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唱著世界末日。
薄夫人走到他的房門外,聽見裡面傳來咳嗽的聲音,繼而又是悲傷的情歌縈繞著。
「咚咚咚——」薄夫人敲著房門,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澤文!出來吃飯了!孩子!」薄夫人在門外大聲的敲著門。
良久,歌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薄澤文打開了房門。
薄夫人遠遠的往房間看去,薄澤文的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絲光。
薄夫人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啊——」薄澤文嘶叫一聲,抬手捂住眼睛。
已經不知道是關在屋子裡的第幾天,他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太陽光。
薄夫人回頭看到薄逸崖凌亂的房間,床邊衣服隨意堆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