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會讓你白受委屈
2024-06-14 01:45:32
作者: 春庭雪
寧鳳衾一手抓著他的外套,聞言眼底雲卷了一下,使勁拽了拽他的白襯衫。
季宴側目看了她一眼:「怎麼了?害怕?」
寧鳳衾瞪了他一眼,季宴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彆氣,這委屈不會讓你白受。」
興許季宴自己都沒察覺,旁人卻真真切切的能感覺到他待寧鳳衾不易察覺的寵溺。
尤其是一直被他冷臉的秦悅怡,更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區別對待。
他真的不是隨便找了個女人,眼前這個女人,他是在意的。
酒店員工很快就拿調來的監控,在電腦上放出來。
雖然因為會場太過嘈雜聽不見聲音,但從畫面也能明顯看出來,寧鳳衾明明自己吃的好好的,是秦悅怡主動過來的。
兩人聊了沒幾句,秦悅怡拿起酒杯就潑,寧鳳衾是防衛罷了。
「秦董還有何話可說?」季宴一扣電腦,毫不客氣的質問。
秦林臉色絲毫不變:「悅怡明顯被她氣的不輕才沒忍住動手,她言語冒犯侮辱,難道就不算?」
季宴扭頭問寧鳳衾:「你說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問我?」秦悅怡怕她亂說話,搶先道,「沒錯,我是來跟她商量,下支舞想跟你跳的,她不樂意就算了,還說我痴心妄想,你也能從畫面里看見她笑的多挑釁吧?」
秦悅怡說著話還瞪著她,一臉的威脅相。
寧鳳衾聞言笑了聲,反而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秦小姐說的大差不差吧,我只是不想將男伴讓給她,也算錯嗎?」
「當然不算。」
季宴退後一步與她並肩,別人都是欺軟怕硬,但寧鳳衾好像越是遇到這種人越發能激起她的傲骨。
也對,按她原本的身份,豈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秦悅怡。」季宴雙眸染上寒意,「道歉。」
「什麼?」秦悅怡梗著脖子,「憑什麼讓我道歉?我沒潑到她,卻反被她所傷,她剛才還潑了我一臉,怎麼看都是我吃虧!」
「秦悅怡任性慣了,秦董不會也持這套幼稚說辭吧?」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到底誰對誰錯大家心裡有譜,不是靠嘴硬就行的。
秦林冷笑了聲:「你護著你的女人,但我的女兒也不是能任人欺辱的,要道歉不可能,季總既然容不了我們父女,這宴會不參加也罷。」
「悅怡,走。」秦林拉著女兒頭也不回的出了宴廳。
「季總。」徐勤一臉憂色。
「不用管,他只是找個由頭翻臉罷了。」季宴找來服務生,「帶寧小姐去房間換衣服。」
寧鳳衾沒管他怎麼善後,季宴真正想服眾,其實這也算個機會。
有些許紅酒灑在了她的頭髮上,寧鳳衾有點想偷懶不去跳舞,乾脆舒舒服服的在高檔套房泡了個澡。
等吹乾頭髮,換上服務員送來的乾淨衣服時,門鈴忽然響了。
寧鳳衾以為是服務員,散著頭髮將門打開,卻見兩個服務生扶著面色暈紅,明顯喝多了的季宴。
「寧小姐。」服務生為難道,「季總喝醉了,徐總監又正在忙著招待賓客,您看,能不能照顧一下?」
「你們照顧不是更方便嗎?」怎麼看她也不太合適吧?
服務生低頭看了眼不太清醒的季宴:「可,可季總酒醉時一直在喊著寧小姐的名字。」
「啊?」寧鳳衾可不信,剛要拒絕,昏昏沉沉的季宴已經又開始念叨了:「寧,鳳衾。」
服務員一臉你看吧的表情:「看得出季總是真的在意寧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寧小姐儘管喊我們。」
說完把人放沙發上,麻溜的逃也似的出去了。
「哎?」寧鳳衾喊都沒喊住。
寧鳳衾叉腰站在沙發前盯著他看了看,雖然不清楚季宴的酒量,但以他的個性,怎麼會沒分寸的讓自己喝醉?
她輕聲嘟囔著:「我可不會照顧人,你自己待著吧,我回家了。」
她剛走了幾步,沙發上的季宴忽然睜開眼,聲音磁性的控訴:「寧公主,你也太無情了。」
結果誰知一抬頭,就見寧鳳衾抱著雙臂,正倒退著走路,滿眼都是戲謔之色。
季宴頓了下,拍了拍褲子坐直:「你怎麼知道我裝醉?」
「我只是不相信季老師會讓自己失態於人前,還是這種場合,除非是他自己願意。」
季宴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商場中人倒自視清高瞧不起娛樂圈內的人,可都是名利場,誰還比誰高貴了,我現在與他們相交,沒有人心裡是不輕視的,混個臉熟也就罷了,再說了,外面還有記者等著,不想應付。」
寧鳳衾發現他真是身處什麼地位,都不會被迷了眼,真是清醒的可怕。
不過為了應付這些人,季宴確實喝了不少,他揉了揉眉心:「今天拖累你了。」
「我也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寧鳳衾將乾的差不多的頭髮綁起來,「季老師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不然會被記者攔住。」季宴起身。
寧鳳衾看著他眉眼間的疲態,心裡一軟:「不用送,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你出去一樣會被纏住的。」
「我都兩個月沒回過家了。」季宴挑眉,「想矇混出去,還要靠你幫忙了。」
記者們今天本是約好的採訪,現在賓客都已經陸續送走了,還沒見到人。
徐勤送完最後一位,過來客氣道:「真是抱歉,季總今天應酬太累喝醉了,幾位請回吧。」
今天宴會這麼精彩,記者們可好多疑問呢。
剛想說話,就見電梯門開,寧鳳衾與季宴一起下來了。
「哎?是季總!」幾個人忙圍了過去。
寧鳳衾扶著季宴:「抱歉啊幾位,季老師喝醉了,今天怕是不能接受採訪了,要不明天?明天你們去公司找他。」
記者話筒一轉對準了寧鳳衾:「請問寧小姐和季總是什麼關係?」
「寧小姐可知道季總是如何跟顧總相認的呢?」
寧鳳衾歪頭看了眼她話筒上的字牌,忽然笑了聲:「原來是經濟報的記者啊,要不是這牌子,我還以為是狗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