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嫂子救命

2024-06-14 00:30:48 作者: 知秋

  費國棟黑著臉一言不發,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明顯重了一點。

  「哎,老大,輕點啊,你知道我最怕疼了。」意外碰見了心心念念的自家老大,再加上老大媳婦的那效果驚人傷藥,傅文宇知道自己的性命是無非礙了,便也油嘴滑舌起來。

  費國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小子長本事了,居然敢用刀拿著普通老百姓了,還知道疼啊,別人就不知道疼了嗎?」

  說著又是重重地一按。

  「啊啊啊,嫂子救命啊,老大想要謀殺。」傅文宇口不擇言地求救,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嫂子脖子上的傷可是他弄出來的,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怎麼還會幫自己說話,自己可能是真的失血過多,連腦筋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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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料,方秋陽卻走過來對費國棟說:「他是傷員,應該優待,別那麼粗魯,要不還是我來吧。」

  費國棟愣了一下,又瞧瞧地上光著膀子的男人,立即把方秋陽的腦袋轉過去,「不用,你處理好自己的傷就可以了,這小子皮糙肉厚,流了那麼多血還有力氣傷人,怎麼會怕疼?你可別被他騙了!

  傅文宇心中哀嚎,自己這是被老大記恨上了啊!想想上次被老大記恨上的菠蘿過了一段怎麼樣的暗無天日的日子,他的心就在顫抖。

  同時也開始恨起自己那該死的警覺性,明明嫂子看上去就是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自己怎麼把她跟那些人聯繫在一起了,對方要派也不會派這麼一個明顯營養不良的女人來對付自己吧,自己那時候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把嫂子想成了對方派來的人。

  「老大,我錯了,是我失血過多腦子犯渾了。」傅文宇的求生欲可是很強的,前有菠蘿的例子,他敢挑戰老大的底線嗎?

  明顯老大很寶貝他這個媳婦兒,自己居然把她傷了,這要是再不說句軟話,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雖然老大明面上退伍了,可在隊裡的餘威還在啊,而且那幫人整天閒著沒事幹,正是精力充沛沒地方發泄的時候,這要是老大一句話,他們還不把自己往死里折騰啊!

  「嫂子,嫂子,是我的錯,您幫著給老大說說情吧。」傅文宇見費國梁不鳥他,忙對著方秋陽求道,這個嫂子看起來還蠻好說話的。

  這時候,方秋陽已經處理完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了,可她也覺得頭暈得很,這是異能透支的結果,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她一定要好好的補充體力。

  現在聽到傅文宇連聲求她,挑了挑眉頭道:「你們的事我可不管,也管不了。」

  又對費國棟道:「你要這兒陪著他吧,我回去了。」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誰知體力透支得太厲害了,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倒,幸虧費國棟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方秋陽晃了晃腦袋,把眩暈感甩掉一點才道:「沒事,可能是連摔帶嚇的有點腳軟,一會我就好。」說著拉開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行,你這樣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說著回頭看了看傅文宇,「你小子今晚就在這裡歇著,我還拿了條被子過來,凍不著你,這地方也很安全,明天早上我再來給你上藥。」

  說完也不給傅文宇反對的機會,一把抱起方秋陽就往外走。

  「哎……」傅文宇的喉間才溢出一個單音節,費國棟就抱著方秋陽大步地往洞外走去,他撇了撇嘴,這個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的傢伙!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費國梁背後說說。

  從洞口出來之後,不用方秋陽說,費國棟放下她,對著傅文宇藏身的草叢和洞口一陣忙活,雖然還有血跡卻再也聞不到那濃郁的血腥之氣。

  方秋陽挑了挑眉沒說話。

  直到兩人回家之後,費國棟小心地把方秋陽主在床上,「真的沒事嗎?」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話剛說完,她肚子裡就傳來了咕嚕嚕的叫聲,方管陽窘得一把拉起床上的被子遮住頭臉。

  費國棟卻悶悶地笑了,隔著被子摸著她的頭道:「小傻瓜,餓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去給你做碗白麵疙瘩湯。」

  也許是實在太累了,當費國棟端著碗進來的時候,方秋陽已秋沉沉睡去。

  費國棟就著煤油燈的亮光才發現,她的臉白得嚇人,頸部的傷雖已被一條棉布條裹住,上面卻還滲著點點血跡。

  把碗放到旁邊,手不由得撫上她的脖梗,他真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晚到一步……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是一陣的後怕,同時也開始琢磨怎麼懲罰傅文宇了。

  方秋陽是被一陣灼熱的目光盯醒的,睜開眼睛,眼前就是費國棟陰沉的臉,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你怎麼啦?」

  意識到自己的臉色可能嚇到方秋陽了,費國棟努力的扯了扯嘴角,語氣平淡地道:「醒了,醒了就先喝碗疙瘩湯再睡。」

  「哦。」方秋陽乖乖地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著,但是由於心裡有事,並沒有嘗出食物特有的香氣。

  等到她喝完了,費國棟也不急著出去,只盯著方秋陽的眼睛問:「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方秋陽歪著頭眨了眨眼睛,「太累了,你讓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好,那你好好睡吧。」看著她一逼迷糊塗小模樣,費國棟只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個地方軟得一塌糊塗,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道:「睡吧,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第二天一大早,方秋陽是被喧鬧的人聲吵醒的,掀開被子,捂著有些頭痛的腦袋坐起來,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努力睜開。

  還是好睏。

  現在也就五點多一點,可是外面那些實誠的農家漢子已經到她家來幹活了。

  她摸了摸旁邊費國棟的被窩,發現是涼的,不禁懷疑這傢伙半夜裡是不是又進山了,畢竟那裡有一個重傷員,還是他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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