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不要驗明正身
2024-06-14 00:30:30
作者: 知秋
等方建軍拿來戶口本,費國棟立即拉著方秋陽和肖太平告辭,說要趁早趕回去。
有了方家的戶口本,費國棟和方秋陽辦結婚證辦得很順利,只用了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方秋陽的戶口就落到戶主為費國棟的戶口本上了。
倒不是他們走了快後門,實在是這個年代辦結婚證的人實在太少。
一般結婚的兩個人,辦個拜堂儀式,再請兩桌酒,一對男女兩把鋪搬在一起,這個婚就算是成了。
方秋陽之所以一定要把戶口遷過來,是因為她知道不出一兩年,這土地就要承包以個人,她既然嫁女給了費國棟,沒理由還把自己的地給方家人種。
本來費國棟還想著方秋陽的家人會不會對她好一點,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介意她經常回娘家走動,甚至拿錢貼補娘家,而他也會把她娘家的親人當自己的親人。
可是他作夢也想不到方秋陽居然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那兩對兄嫂也是夠極品的了,這樣的人還是少跟他們來往,反正看方秋陽的樣子,對這兩對兄嫂的感情也不深。
從鎮上回來,他們要把方家的戶口本送回去,一路上費國棟發現方秋陽幾次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嘴。
來來回回這麼好幾次,費國棟忍不住了,「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還是累了?累了就找個地方歇會兒。」
「呃,沒有……」方秋陽又默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男人解釋那個洪大慶,那時顯然是朱彩華想膈應自己。
這個倒還好說,最讓人擔心的是那個上次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楊麗芳,她可比朱彩華陰狠多了。
「那個,我是想跟你說說上次在我家門口碰到的那個男人。」方秋陽猶猶豫豫地說出了這句話。
「嗯?」聽了她這話,費國棟的聲調揚了起來,一雙黑眸看向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在等著方秋陽說話。
方秋陽被他盯著心裡有些發虛,但自己挑起來的話頭,沒理由不繼續下去,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個洪大慶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
費國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面上的神色卻不露,靜等著方秋陽的話說下去。
見費國棟一點也沒有打斷她的意思,方秋陽的心裡更加懊惱了,自己好好的提這個話題幹什麼,那洪大慶本來就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現在自己這麼一說,反倒給人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怎麼不說了?」費國棟看方秋陽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心裡暗自發笑,這丫頭越來越有趣了。
方秋陽撇撇嘴道:「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只是他家就住在我家旁邊,從小一起長大的,那時候,我父母還在,聽說就和他父母說起一些玩笑話。」
「哦,是什麼玩笑話?」費國棟顯得很有興趣地問,其實他心裡已經清楚是什麼了,兩家住得那麼近,雙方長輩關係又好,很可能就想定下兩孩子的終身,也就是俗稱和「娃娃親」。
可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就是很想聽方秋陽自己說出來。
方秋陽哪裡知道費國棟那點花花腸子,見他問得認真,只得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就是那種娃娃親。」
說完連眼皮也不敢抬一下,繼續道:「可是我對他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他一直很照顧我,我把他當哥哥了。」
「嗯。」方秋陽只聽頭頂的男人淡淡地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便道:「我現在既然答應你要跟你好好過日子了,肯定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了。」費國棟強自壓下嘴角的笑意,「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方秋陽一驚,猛地抬頭,沒想到額頭正好撞在費國棟的下巴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彪出來了,抱怨道:「你的下巴怎麼這麼硬,是什麼做的啊!」
「撞疼了吧。」費國棟伸手給方秋陽揉著額頭,「誰叫你不出聲就抬頭,還抬得那麼猛……」
「你,你,你……」方秋陽指著他氣著他直哆嗦,剛剛回來的那個少言寡語的費國棟去哪兒了?這個人幹嘛假冒費國棟?
而費國棟則是心情越加的好,一臉笑嘻嘻地看著方秋陽道:「想說什麼慢慢說,怎麼還急得舌頭都不利索了呢!」
「你真的是費國棟?」方秋陽好容易擠出一句話,卻見他的手放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溫聲道:「我不是誰是?」接著又湊近她耳邊道:「現在咱們結婚證都扯了,要不要晚上驗明證身一下,免得自己嫁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聽費國棟的葷話隨口就來,方秋陽臉一紅,「誰,誰要驗明證身了!」說完快步往前跑去。
費國棟眼裡露出一絲名為寵溺的笑意,邁開大長腿追了上去,這個媳婦費家真是給他娶對了,他們家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回費國棟夫婦去的時候正趕上下工,街道上都是三三兩兩扛著農具回家的人,看見方秋陽,總是問東問西的。
方秋陽很無奈,她不想成為被圍觀的猴子啊,於是兩人朝最外側的生產隊辦公室走去,這個時候,那裡原本也沒人的,只不過肖太平正好來接一個電話。
「肖隊長,我們秋陽把方家的戶口本送回來了。」費國棟看到肖太平時,他正好掛斷電話。
轉頭看見是費國棟和方秋陽,肖太平臉上露出一抹深思,「你們咋不還到方家去,那總也是秋陽的娘家。」
方秋陽挑了挑眉,「隊長,他們以前怎麼對我的,相信村里沒人不知道,何況我爹娘又不在了,這樣的娘家不要也罷。」
肖太平點點頭,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就算是大隊長,也不好插手管得太多。
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樣,問費國棟,「國棟啊,你在外面是不是早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