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這麼想死?
2024-06-14 00:10:51
作者: 君槿
水溫有點燙,但卻不是那種難以接受的溫度,而是會使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的舒服溫度。
慕凌歌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只覺得這有點糟糕的一天,知道這一刻,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逐漸閉上眼睛,只覺得整個人都放空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慕凌歌整個人都在這種舒服的狀態下滑進水裡的時候,突然被人從水中大力撈了出來。
「你瘋了,想死也不要用這種死法。」顧南城將慕凌歌從水中拉了出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隨之而來的,真是怒不可歇的憤怒。
被他提在手上的慕凌歌簡直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竟然在她洗澡的時候直接闖了進來!
剛才直接闖進她的房間來,現在又闖進她的浴室來,如果說自己是無意的,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顧總,這就是你的教養麼?難道你小時候的老師沒有告訴你,進別人房間的時候,要記得敲門嗎?」慕凌歌一邊眼疾手快地撈過一條浴巾擋住了自己,一邊憤怒地瞪向了眼前這個男人。
也怪她自己將音樂聲音開得太大了,不然怎麼會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進來。
「我在我自己的家裡,當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倒是你,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家,所以想死,也別死在這裡。」顧南城的眼睛裡面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似乎恨不得要將眼前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才好。
「這裡是你的家,但是這是我的房間,你到底來做什麼?」慕凌歌簡直快要抓狂了。
但此時,對方的手還是牢牢地抓住她的胳膊,而她也不敢掙扎,畢竟現在自己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掙扎。
顧南城聞言,冷冷地哼了一聲:「連你都是我的,哪裡還有你的房間?」
慕凌歌第一次覺得,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大概沒有比現在這個情形更為貼切的了。
顧南城雖然不是滿身匪氣的那種人,但是這種明擺著胡攪蠻纏的樣子,卻也一樣讓慕凌歌沒轍。
「行行行,這裡都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但是家裡這麼大,你又跑來這裡做什麼?」慕凌歌自己的耐心也已經消失殆盡,畢竟誰在好好地泡一個澡,竟然還要被人提起來,然後還保持著這種姿勢之後,心情都不會好起來的。
最可恨的是,為了防止自己隨時會掉下去,她還得雙手環著顧南城的脖子,整個人半掛在他身上。
以顧南城自作多情的性子,一定會覺得她是在投懷送抱的。
顧南城看了她一眼,臉色鐵青。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整個人都想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
這個女人,難道已經被自己逼到了這一步嗎?竟然想要在浴缸裡面把自己淹死?
自己對她來說,難道就真的這麼難以接受?
他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所以看著對方,恨不得當場掐死她才好,那麼就不用一直被這個女人牽引著情緒了。
其實,所謂關心則亂。
如果是別人的話,顧南城或許早就反映過來,慕凌歌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自殺,可是……
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因為他的理智都被慕凌歌給消磨光了。
這個女人,寧願死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陸舟就這麼好?讓你做到這種地步?」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對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快要失控的狀態。
慕凌歌覺得顧南城一定瘋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瘋了。
不然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突然闖進自己的浴室來,然後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顧南城,你是不是有妄想症,難道衝到我的浴室來,就是為了問我陸舟好不好?」慕凌歌剛休息一會兒,就被人打斷,自然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顧南城卻不理她的話,只是微微一用力氣,便將她整個人從浴缸裡面抱了出來。
慕凌歌沒有來由地害怕起來,因為顧南城的這個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
每次她惹怒了對方的時候,他都會擺出這種欠了他幾百萬的表情。
而這也就預示著,接下來,她要倒霉了。
慕凌歌的心中警鈴大作起來,當然下意識地就想要逃走,所以她在顧南城的懷裡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開。
可她畢竟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在顧南城的禁錮之下,那點掙扎,顯得那麼地微不足道。
「你放開我,顧南城,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慕凌歌掙脫不開,試圖給對方講道理。
她真是想不明白,難道顧南城在商場上也是用這種無理的方式和別人談判的?那他豈不是失敗透頂了?
但她卻忘了,女人跟男人,從來都沒有道理可以講。
在這個家裡,甚至是在這個南城,他顧南城就是道理,他說對的東西,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好好說?慕凌歌,你真的是太會得寸進尺了。」顧南城冷哼了一聲,語氣森然。
其實他之所以會進來這裡,是因為他打完電話之後,一轉身,就發現慕凌歌已經不在樓下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處於什麼心理,只知道自己想要見這個女人,想要問問她剛才被燙傷的地方還疼不疼了。
所以仿佛是鬼使神差般地,他上了樓來,進了她的房間,卻發現她在浴室。
本來,慕凌歌在洗澡,他應該轉身就走的。
但他看著從浴室的玻璃床上面氤氳的霧氣,而覺得自己怎麼都邁不開腿。
所以顧南城走了過去,然後發現浴室門也沒有關,他輕輕地碰了一下,門竟然自己就開了。
他一步步地走進來,帶著猶豫,想著這個女人會受到怎麼樣的驚嚇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整個人都埋在水裡,像是失去了意識。
所以他才會情急之下,將慕凌歌從水中撈了出來。
他甚至不敢想像,如果不是自己來得及時,這個女人,會不會真的死在這裡?越想,就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