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過河拆橋?
2024-06-14 00:09:51
作者: 君槿
「顧南城,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看不出麼?」慕凌歌的笑容,像是一把攝人心魂的匕首,她在挑釁他。
從陸舟回來的那一刻開始,顧南城就在處處為難她,他先是主動提出來帶她參加宴會,緊接著慕家出事,他明明可以放過她了,卻又在老老宅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
顧南城沒料到她會這樣想,死死地皺起了眉頭。
「慕清歌,你說話,都不需要證據的麼?」他看著她,對這樣憑空生出來的誤會流露出了幾分不滿。
可是,慕凌歌卻篤定了他一般,她眯起一雙美目,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白淨的小臉上透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笑容,唇角勾起,「顧先生,我說這樣的話需要什麼證據?」
她側過臉,定定地看著他,紅唇妖嬈。
「偌大一個南城,沒有你的允許,別說是陸舟,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吧?」清麗的話音,落在了顧南城的耳朵里,他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一個瞬間,慕凌歌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他突然有點語塞。
「慕凌歌,南城那麼多人,難道你要我一個一個查嗎?」他冷冷地看著她,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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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是,慕凌歌不相信自己。
可她卻更加失望,秀氣的一張小臉上透出了幾分冷漠,看著他,定定說,「顧南城,別人你不會那麼做,但是陸舟……」
只要他不想,他永遠進不來南城。
否則當初,陸舟又何必那般匆忙逃離?
「你不會給他機會!」她抿著薄唇,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話,徹底讓顧南城冷了臉。
他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慕凌歌,他真想問問她,自己在她的心裡,就這麼不堪麼?
「慕凌歌,你以為,當初是我讓他走的?」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此時的顧南城雙目赤紅,脖子上爆出青筋,像是氣憤到了極點。
「難道……」慕凌歌抬起頭和他對峙,「不是麼?」
她的話音,很冷。
明明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在挑釁顧南城的威嚴,明明他這個樣子,她已經在害怕在畏懼了,可卻還是不敢和他正面交鋒,這樣的顧南城,讓慕凌歌覺得,自己的世界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冰冷當中。
「慕凌歌,你覺得就憑陸舟,他配嗎?」他突然笑了起來,冷沉的目光落在她白淨的小臉上,「你未免也太把他當回事了吧?」
話音裡帶著濃濃的嘲諷,他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頓,「慕凌歌,除了在你心裡,陸舟對任何人而言,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眯著眼,慢條斯理地提醒慕凌歌。
大概也只有她這種瘋女人,會想盡千方百計,幫助陸舟。
慕凌歌聽到他的話,小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對她而言,她虧欠陸舟的實在太多。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清楚地知道,和顧南城做對,無異於以卵擊石。
「顧南城,怎樣才肯放過他?」
她疲憊地開了口,像是最後的底線。
顧南城微微一怔,皺起眉頭看嚮慕凌歌,她蒼白的臉上,儼然已經沒了血色,眉頭死死地皺在一塊,往日裡熠熠生輝的那一雙眼眸,也沒了光芒。
「你休想。」
顧南城咬了咬牙,他莫名的有點吃醋了,憑什麼她對陸舟那麼好,卻總把他想的十惡不赦?
顧南城想,也許沒有陸舟在他們中間橫著,或許他和慕凌歌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想到這兒,他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冷笑,「慕凌歌,你不是想保住陸舟麼?」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然後,冷冷地勾起了攝人心魂的笑容,「慕凌歌,我可以放過他,不過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很清楚?
聽到他的話的那個瞬間,慕凌歌頓了頓,隨後,沒有血色的臉上,多出了幾分蒼白。
「給我生個孩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南城低沉著話音不徐不疾地對她說,陸舟是她的軟肋,他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慕凌歌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咬著牙和他對峙,「顧南城,你這是乘人之危。」
「算是。」
男人眯起眼笑了笑,絲毫不在意慕凌歌的眼裡,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她一時間有點語塞,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
「慕凌歌,你別無選擇。」顧南城很沒有紳士風度,至少在慕凌歌的眼睛裡是這樣的。
他在用陸舟威脅她,逼她就範。
慕凌歌微微抿著薄唇,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然後,冷笑著問,「顧南城,如果有了孩子,陸暖暖又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話,讓顧南城的眼底莫名的多出了幾分厭戾。
男人死死地皺起眉頭,慕凌歌已經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遲疑,冷笑著說,「慕凌歌,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愛我,實際上,是在為離開做準備?怎麼,利用完了就打算過河拆橋麼?」
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難怪她一直和她保持距離,口口聲聲說有多愛他,卻不願意他碰她一根頭髮,原來……
她早就打算離開自己了。
「既然嫁給我,就別妄想能全身而退!」顧南城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提醒著,大手卻死死地箍著她的肩膀。
眉宇間,那一抹霸道和狂妄,便向她傾瀉下來。
慕凌歌頓了頓,毫不畏懼地望向顧南城,然後薄唇微合,「顧南城,和你一樣,我只能容許你屬於我一個人。」
就像他霸道的宣誓自己會讓她愛上他一樣,慕凌歌也在給顧南城出難題。
明明不愛的兩個人,卻都霸道狂妄地堅定要讓對方對自己付出真心,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慕凌歌,你休想。」
顧南城注視著她烏黑的雙目,一字一頓地說道,下一秒他抬手將她抱到了床上,慕凌歌卷著被子,一言不發。
他坐在床頭,正打算開口對她說什麼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是家裡的傭人,叫他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