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佛門侯爺32

2024-06-13 23:33:11 作者: 肖肖酥

  京城無人可商量,她們一時也沒了主意。

  而小錦悅一路裝到自個兒院子,送走了擔憂不已的方姨娘後,她才舒坦地鬆了口氣。

  她步伐款款地走到茶几邊落座,舒舒服服地翹著二郎腿,身子斜斜倚靠著,抬起手來在燭火下欣賞蔻丹,姿態慵懶且恣意。

  秋月一言難盡地在一旁看著,眉目微頓,稍有遲疑的上前一步,小聲且謹慎地問主子:「主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擔憂嗎?」

  到底是替嫁來的京城,若是公主府的人都走了,她們可就孤零零的兩個人了。

  聞言,小錦悅當即回神瞪了她一眼,佯怒地沖她齜牙咧嘴,沒好氣道:「你到底站在誰那,她們在身邊一個勁的威脅打壓我,難道我還得為此高興嗎?」

  秋月神色當即訕訕,撓撓頭,「是我疏忽了。」

  回想起盈姐姐被她們打壓時的窒息,她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想通之後,秋月小聲感慨一句,「侯爺這回還真做了件體己事呢。」

  說到這,小錦悅也來了興致,坐直身子,眉眼中靈動感更強,「說來也是,他這回不知究竟是何用意,不過對我來說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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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錦悅心頭大悅,瞧著岑桓也順眼幾分。

  公主府的人先是觀察了一段時間,見侯爺真打算送她們回霍國,當即打算逃脫。

  哪怕在暗處盯著蒲盈,也比放任她一人好。

  若是公主得知她們被遣返,不知會有多震怒。

  這霍國她們不能回。

  誰知,她們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天地俱寂,所有人都休息之時逃離。

  暗處突然湧上一群身著黑色玄服之人,團團將她們圍住,他們各個以真面目示人,完全不怕被她們知曉。

  公主府的人被惹怒了,明白他們帶刀出現的目的,旋即紛紛掏出暗器,與他們殊死搏鬥。

  她們有使命在身上,不能就這般離開。

  這一戰,避無可避。

  兩群人打鬥到一起,黑色的夜裡升騰起漫天的塵埃,僅有刀光在月色的折射下,發出道道滲人的光。

  一炷香之後,那些刀光黯淡許多,因為上頭沾染了成片的鮮血,被遮掩的光亮。

  目光所及之處,滿地狼藉,就像是野獸入侵一般慘烈。

  公主府的人沒想到,這群人的武功這般高超,她們居然打不過。

  究竟是何人沖她們下這般毒手!

  她們自問在侯府小心行事,斷然沒招惹他人。

  最後一個人在難以置信中斷了氣,望著他們的方向,眼睛遲遲不閉。

  戰況出,塵埃落定。

  此時遠處掠來一道修長的身影,在一眾屍體前站定。

  岑桓第一瞬掃了自己的人,見有人受傷撫著胳膊,旋即示意他們去處理傷口,「此處交由我便好。」

  公主府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們皆以侯爺為首,侯爺發話他們沒有不聽的。

  很快,此處僅剩岑桓一人。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這群屍體,輕點人數確認無誤後,放手燒了這處。

  翌日,百姓們口口相傳,京城皆震驚於郊外官道上的那一場大火,「聽說了嗎,那場漫天大火燒了半座山。」

  「我還特地跑去看了,太可怕了,一大片皆是黢黑,可想而知火勢之猛烈。」

  「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

  這事小錦悅在巡街時也耳聞了,她思路敏捷的很快想到公主府的人。

  內心無比期望是她們。

  她暗中派人去打聽公主府那行人的行蹤,令她失望的是,她們正在回霍國的路上,並非那群被燒死之人。

  她有些失望,要是能徹底將她們解決就永除心頭之患了。

  之後,侯府對安全這一塊抓得很緊,對用明火之處甚為小心,秋月深諳此道,跟著管家抓安全。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小錦悅仍在等待任務發布,隔三差五就罵罵沒用的系統,都這麼久了,還不見任務出現。

  近來,京城最熱門之事便是,京郊有個富甲建了個牡丹園,聽聞風光大好,漫山遍野的牡丹,是一場絕妙的視覺盛宴。

  還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富甲也有點脾氣,只邀請京城中風頭正健的人前去。

  之前去的,都是皇親國戚,尋常百姓皆黯然不已。

  他們是沒希望的。

  小錦悅對賞花沒什麼興趣,那都是女孩子家家喜歡的玩意兒,對她而言意義不大,還是狩獵比較有意思。

  想到狩獵,她將皇上賞賜的釵環戴在身上,在銅鏡前臭美許久。

  誰知這日,微雨濛濛,侯府送來了一封邀請函。

  管家以為是給侯爺的,照常收下了,這類書信每日都有好幾封,他已見怪不怪。

  誰知,那人笑意吟吟的看著他,沖他道:「我家老爺是來給侯夫人送邀請函的,進來牡丹開得正好,特邀夫人到園觀賞。」

  管家頗感意外,收下邀請函後沒第一時間交給夫人,先行通知了侯爺。

  書房內,管家將此事告知了侯爺。

  岑桓頷首,攤開手示意管家把邀請函拿過來。

  他之前也聽同僚提及牡丹園之事,他的興致不大,只是聽聞富甲只邀請位高權重之人,他也想被邀請一下。

  去不去是他的事,但是邀不邀請又是另一回事了。

  管家腳步遲疑地上前,稍有古怪的看著侯爺。

  人家明明是給夫人的邀請函,侯爺拿過去作甚。

  他眼睜睜的看著侯爺沒禮貌的打開別人給夫人的邀請函,隨後面色微變,臉一下沉了下來。

  管家費解,不高興的應該是夫人才對吧,侯爺倒開始黑臉了。

  岑桓不敢相信的在上頭掃視著,確認白紙黑字,只有『霍雲心』三字,從第一字到最後一個字,都沒提到『岑桓』。

  他面色陰鶩到極點。

  出口的嗓音仿若來自地獄,音色暗沉,灰濛的積雨雲不過如此,「獨獨邀請了夫人一人?」

  他磕住下唇,唇邊緣線轉折清晰。

  管家只覺頭皮發麻,腦袋埋得愈發低,他一早不就說明白了嗎,侯爺不知道怎麼聽的。

  他倒是挺有勇氣,想著人家一定會邀請他。

  這話管家沒法回答,侯爺難道不懂嗎!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自己不會看嗎!

  岑桓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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