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能不能活還不一定
2024-06-13 23:25:58
作者: 唐不二
「還能有什麼然後。藥材可不便宜,跟湯藥費相比奴隸命便顯得不值錢了。奴隸主索性決定不醫了,又怕人趁機撿去便宜了別人,所以決定將人都給殺了,那些個奴隸如今應該都還在那市場口跪著呢。那可都是命啊,咱這皇城腳下都能發生這樣的事兒,你說是不是慘。」
「這...奴隸不是人啊!」原本還一心想聽熱鬧的月季,一聽奴隸主不僅虐待奴隸,竟然還想要當街殺人,情緒一個不穩,直接抬手便捏斷了裝修隊頭子隨手放在一旁的旱菸杆子。
「喀嚓~」旱菸杆子清脆的斷裂聲,讓人心也不自覺的跟著抖了一下。
此時的月季渾身更是充斥著生人勿進,靠近則死的冰冷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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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男子見狀身子猛地一縮,看向月季手都有些哆嗦,一旁的裝修隊頭子看著自己剛剛還完好無損的旱菸杆子,如今已經斷成兩節也一臉後怕,心裡直呼這姑娘好強的力量。
芍藥知道月季定然是想到了她們一家被賣去奴隸市場時的場景,因為她們一家當時都屬於是被朝廷發賣的奴隸,雖然比官奴好一些,但到底是犯了事兒被賣的,不僅是看到她們資料的買家,就連奴隸市場裡的管事都看她們不順眼。
「月季。」芍藥開頭提醒,讓月季清醒一點。
當初她們在奴隸市場也不好過,處處被針對,更甚者奴隸市場的人想要將她阿爺和阿奶直接處理掉,要不是因為她爹和她倆都是會武功的,奴隸市場的人嘗試了兩次都沒有得逞,反倒吃了癟,又怕上面注意到他們的動作,這才作罷,輾轉將她們一家運到了河口縣這邊,趁機處理。
若不是遇到趙歡喜買下她們一家,如今她們一家的命運可能比那些人還要慘。
「抱歉。」月季被芍藥這麼一提醒,思緒被拉回,情緒也跟著回歸理性,再見自家小姐看著自己微微皺眉,月季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對著被嚇著的男子和裝修隊頭子道歉。
趙歡喜看著被月季弄壞的旱菸杆子,轉身出了正在裝修的快餐店。
裝修頭子有些懵,看著趙歡喜帶著芍藥離開,再看月季依舊在鋪子裡沒走,一時間不敢說話。
月季也知道自己的好奇心犯了錯,自家小姐定然是生氣了,跺了跺腳,這動作將裝修隊眾人再次嚇了一跳,本能的抬手將自己的眼睛一擋。
「賠你的旱菸杆子,抱歉。」月季抬手摸出了一粒碎銀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說完循著趙歡喜離開的方向,也快步跟著出了快餐鋪子。
月季牽過馬車來到趙歡喜的身旁,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副做了錯事的模樣,頭也埋的極低,「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芍藥見月季如此,想要開口幫忙說話,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幸好,趙歡喜沒有怪罪月季的意思,「我沒有怨你,只是你當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月季的性子一向如此,趙歡喜早已習慣,甚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縱容。好奇心誰都有,可動不動就將人的東西弄壞,控制不住自己脾氣這是大忌,京都不比河口縣,若是惹了事,說到底會很麻煩。
「奴婢知錯了,以後一定注意著。」
「嗯。」趙歡喜簡單應了聲,便直接進了馬車,芍藥緊隨其後,上馬車前看了眼月季,搖了搖頭,最終什麼都沒說。
月季心情有些低落,沒有半分剛剛的好心情來。
趙歡喜坐穩,想到剛剛裝修隊的話,「去奴隸市場。」
「誒?啊,是小姐。」月季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想到自己一家當初也是被趙歡喜買下,心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自家小姐能去奴隸市場,說明也是心軟了吧?
「駕~」月季將剛剛的壞情緒拋到了腦後,駕著馬車往奴隸市場而去。
芍藥聽見趙歡喜這話,也有些意外,「好奇為何我會去奴隸市場?」
見芍藥看向自己,趙歡喜撐著腦袋看向飛速後退的街景,淡淡問道。
芍藥連忙低頭,「奴婢...」
「不管是小二進還是快餐店,都需要用人。你知道的,我喜歡用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賣身契捏在自己手裡的那種。
「是,奴婢明白。」
趙歡喜沒有繼續再開口,只是看著馬車外飛速後退的街景,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餓和冷只要有銀子都能解決,至於風寒,她意識空間裡的變異藥不少,用了會再生,壓根不需要成本;在奴隸主眼裡那致人死地的風寒,在她趙歡喜的眼裡,甚至比不上剛剛月季給裝修隊頭子的那粒碎銀子。
很快,月季駕著馬車便將趙歡喜和芍藥帶著到了工人所說的那個奴隸市場,此時的奴隸市場已經圍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人群將整個奴隸市場的大門圍的嚴嚴實實。
月季的馬車不停,緩緩往奴隸市場的大門靠近,圍觀眾人只好緩緩給馬車留出一條道來,原本以為馬車會越過人群直接進入奴隸市場,誰知就在到達門口的時候,月季卻將馬車突然停下,而趙歡喜坐在馬車裡,壓根便沒有下馬車。
「小姐,還需要進去嗎?」月季猜測趙歡喜來奴隸市場的目的,也是此時奴隸市場門口跪著的這群奴隸,可到底自家小姐沒有說,月季也不敢貿然做主。
「既然你都停在這兒了,那便就這兒先看看吧。」
趙歡喜淡淡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月季一笑連忙應下,「是,小姐。」
月季停的位置極好,趙歡喜只需要掀開馬車帘子,便能看清奴隸市場門口穿著單薄衣衫的一眾奴隸。
那些奴隸如今身上只著了一層薄薄的灰白棉衣,那樣的厚度若是秋天還好,如今的天氣看著便讓人覺得冷。
「怎麼還不動手啊,你瞧他們臉上那濃瘡,別是什麼傳染病。」
「凍的吧,那奴隸主不是說了嗎?這些個奴隸之前還好好的,手上的暗瘡和臉上潰爛流膿的都是凍瘡,塗點藥能好的,不然哪兒能賣這麼便宜。」
「那誰知道呢,若像他說的那麼容易,他咋不醫好了賣高價,我瞧著便像是得了重病,買回去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