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暴怒、狂吻

2024-06-13 21:00:24 作者: 桃灼灼

  「換了是其他人,你也會這樣?寧稀,看來,剛剛那小子說的沒錯,你果真是個隨便的女人呢。是不是是個男人,只要能被你利用,你都會撲上去?」他說話的時候,離她很近,溫熱的氣息,帶著強烈的怒氣,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嘴角的笑容卻沒落下,而是抬眸對上了他那雙陰鷙的眼眸,「是啊,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的碧海閣被查封了,雖然我有信心,我們的人不會做那種見不得人的黑心勾當,但是,等我查清真相,那些不好的謠言怕是早就傳開了。傷害一經造成,事後再怎麼彌補,都會留下傷痕。而我不允許我的碧海閣留下任何污點。至於我自己,身上的污點夠多了,不介意多一點。」

  寧稀自以為自己已經夠黑了,她也不怕委屈,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是很自然的。可事實上,她緊握成拳頭的手,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委屈和憤怒。

  在他眼裡,自己是什麼人?

  

  她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後繼的女人。事實上,只要能跟她攀上關係,確實能換來各種好處。就好比現在的寧稀,只因為赫連景跟她多說了兩句話,大家對她的態度就客氣了不少。

  但,寧稀向來不屑用出賣自己的方式來換取利益。

  她不是什麼烈女,也不會自命清高到不去依靠任何力量,就妄想靠自己一個人的本事往上爬。例如哥哥給她提供的便利,她會看情況收下,但她出道這麼久,還真的是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比起依靠別人,她更喜歡用自己的雙手,卻創造自己想要的一切。

  至於碧海閣,她確實是想找人幫忙,但不是赫連景,她覺得自己跟赫連景還沒那麼熟。

  「很好,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赫連景已經被氣得連笑容都無法保持了,沉著一張臉,捏著寧稀小臉的手控制不住的在用力,「既然這樣,何必去酒店?在車上不是更刺激?我還沒試過呢,不介意把第一次給你。」

  說著,不等寧稀說話,就猛地低頭堵住了她的小嘴。

  寧稀猝不及防想要閃躲,但已經遲了,男人性感的薄唇,帶著一股淡淡的茶香和殘留的菸草味兒,猛地侵襲過來,狠狠攻占了她的感官,讓她連呼吸凝固了。

  他的吻,兇猛中帶著怒氣,狠狠的啃了幾下之後,又不滿足於單純的觸碰,開始用力啃咬試圖讓她鬆口。

  寧稀短暫的失神之後,終於吃疼清醒出來,紅著臉推搡著突然蹭過來的男人,張嘴就罵,「赫連景,你在做……唔……」

  話沒說完,一直侯在門口的嘴猛地就往前,徹底攻占了她的小嘴。

  屬於他的味道,零距離的在她的嘴裡蔓延,一點一點的,像是致命毒藥,讓她的心臟完全失控,瘋狂跳動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從肚子裡蹦出來。

  明知道該推開他的,可是抵在他胸口的手,卻不知為何慢慢失去了力氣。不,不止是雙手,她幾乎是全身都變得無力了,軟綿綿的,像是生病了一般。

  可她竟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些沉迷其中,直到……

  也不知道被啃了多久,寧稀感覺自己的嘴都不是自己的了,麻麻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和靈魂都不受控制的開始飄飄然。

  但當然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胸前,試圖撕扯她的衣服的時候,她還是清醒了過來。

  像是做了一場夢,被突然嚇醒的一般,她猛地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紅著臉叫道,「赫連景,你要做什麼……」

  分明該是兇巴巴的語氣,可從此時的她嘴裡說出來,卻軟綿綿的,哪裡像是在罵人啊?更像是在撒嬌。

  赫連景鬆開了她,喘息著,一雙狹長的鳳眸,染上一絲淡淡的欲望,變得更加撩人,幾乎多看一眼都要淪陷。

  他的聲音,也沙啞了幾分,語氣輕佻中又帶著曖昧,「你說呢?」

  他的臉依舊離她很近,只隔了幾厘米,說話的時候,熱氣打在她臉上,痒痒的感覺,像是有隻貓兒在那裡輕撓,難受的很。

  「不是你說的麼?你的碧海閣不能有黑點,而我,可以幫你,不是嗎?」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她的小臉上撫過,最後落在了她還濕潤的紅唇上,徘徊著。

  寧稀彎起嘴角,心裡是生氣的,氣他居然把自己當成那種人。但同時又覺得,自己跟他才見過幾次罷了,他會這麼想似乎也很正常。畢竟像是他這樣身份的男人,身邊總是會有不少女人貼上去,要是有誰不貼了,他怕是都覺得不正常。

  「確實。」寧稀的手輕輕抓住了他在自己唇邊亂動的手,笑容燦爛得跟朵花兒似得,「景少不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財閥總裁,說話做事都夠乾脆利落。可惜……」

  寧稀說著,一把將他的手掰開,微微眯起了雙眼,依舊笑容明媚,「我好像也沒說我必須要選你,雖然我是個落魄的十八線小明星,但我的選擇還是挺多的。」

  說完,她解開了安全帶,就要下車,卻被赫連景一把抓住了手。

  顯然,他沒想到寧稀會這麼說,原本就被氣得不輕的赫連景,短暫的錯愕過後,直接被氣笑了,「哦?你的意思是,你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誰?程子梵?還是剛剛那個不自量力的男人?或者,你什麼時候還傍上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這語氣,怎麼像是男朋友將女朋友抓姦在床了似得,在質問呢?

  寧稀蹙眉道,「這似乎跟景少沒什麼關係,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我不認為我們一起揭了個牌牌,吃了個飯,又不小心親了一下,就能代表什麼了。」

  語畢,她一把掙開了男人的手,推門就下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被留在車子裡的赫連景,氣得臉都黑了,他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奇怪的女人,分明是她自己承認自己隨便的。在餐廳走廊上的時候,也是她自己主動勾引的自己,可結果他真要對她做什麼的時候,她卻耍脾氣了?

  她以為自己是誰?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都沒興趣,難得被她勾起了興致,她居然敢逃?她以為她能逃得掉麼?他赫連景看上的東西,還沒有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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