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還真是夠狠的

2024-06-13 20:56:36 作者: 笑輕寒

  眼見黑鷹的手就要碰到君離蘇的肩膀,驀然間人群中閃過一道人影,那人身輕如燕,如一道輕煙一般掠過人群上空,落在君離蘇身側,一腳便踹向黑鷹的胸膛!

  那人來勢兇猛,黑鷹自然不願硬碰硬,很識趣地後退幾步,避開了那一腳。

  下一刻,君離蘇便被那人影抓住了,那人帶著君離蘇迅速退開,朝著黑鷹冷笑一聲——

  「就你那豬蹄,還想碰離蘇,門都沒有!」

  君離蘇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稍稍放下了心。

  上官白,又多了個幫手。

  

  「上官白,咱們去邊上的那家君悅酒樓。」君離蘇驀地想到了一個主意,朝上官白道,「二樓倒數第三間雅間,裡面應該有一副弓弩。」

  之前媚姬就是拿著弓弩躲在雅間裡襲擊人,如今媚姬死了,那副弓弩還在。

  君離蘇覺得自己此刻也幫不上什麼忙了,躲在暗處偷襲敵人是個不錯的法子,能打一個是一個。

  人多雜亂,想要偷襲敵人,須得有精湛的射擊術才行,若是學藝不精,傷了自己人可就麻煩了。

  好在她的箭術尚可。

  「好,我帶你上去。」上官白說著,便帶著君離蘇鑽進了酒樓中。

  容淺眼見著君離蘇撤離,心下放鬆了不少。

  有上官白在她身側,他還是放心的。

  上官白同君離蘇上了原先媚姬躲藏的雅間,上官白一進門,便看見掉在地上的弓弩。

  「還真有啊,這下好了,可以偷襲他們。」上官白扶著君離蘇到了桌邊坐下,便去將地上的弓弩拾了起來,數了數箭囊里的箭羽,不過才十來支。

  「離蘇,這箭羽數量不多啊。」上官白說著,拿著那弓弩到了窗台邊,望著底下混亂的人群,擰了擰眉頭,「底下的人都這麼集中,萬一給射偏了豈不是不妙?」

  「等。」君離蘇道,「找尋機會,瞄準那些黑衣人,能弄死一個算一個,別一門心思想著去射黑鷹,他沒那麼好對付,即使你瞄準了,以他的反應,說不準也能避開。」

  「有道理。」上官白附和道,「那龜孫子有兩下子,射他也是浪費箭羽,還不如去射旁人,我看容淺身邊就不少人,我來幫他解決幾個。」

  「你箭術如何?」君離蘇問他。

  「瞄準了射過去不就成了麼?這個難不倒我。」上官白笑道。

  「不成,你若是技巧不過關,可能一個不慎傷到了自己人。」君離蘇說著,走上了前,拿過他手中的弓弩,「我來。」

  上官白望著她的臉色,有些憂心,「離蘇,我總覺得你臉色不好看,不如我先護送你去醫館看看,你若是有哪兒不舒服,可別硬撐。」

  「無妨,現在還好。」君離蘇應著,弓弩已經瞄準了容淺身邊的一名敵人,射出——

  一擊便中。

  君離蘇繼續將箭羽搭上,瞄準著人群中的黑衣人。

  所有人都並非靜止的,位置變換都十分迅速,想要放暗箭,除了需要有精湛的箭術之外,還得要找准了時機。

  容淺自然是發現了有人暗中放箭幫他解決身側的敵人,朝著箭羽射來的方向望了一眼,沖君離蘇淡淡一笑。

  同一時,手中長鞭狠厲一揮,將正對面一名黑衣人打到血濺三尺。

  有幾縷鮮血散落在他的身上,在他那雪白的衣裳上染出一朵朵血色之花。

  「容淺的體力當真好,打了這麼久,似乎都不見他累。」上官白望著那一個接一個的黑衣人倒下,也有些躍躍欲試,「我當真也想下去打那幫龜孫子,但我若是走開了,只怕黑鷹會對你不利。罷了罷了,我還是守著你好了。」

  「我們也沒料到黑鷹這回竟帶著這麼多人,且這些人戰鬥力也不低。」君離蘇沉吟片刻,道,「這樣吧,我現在去躲起來,勞煩你下去幫阿淺他們。」

  「不行,將你一人留下我可不放心,再說了你臉色如此難看,我若是離開了,你暈倒了可如何是好?」上官白態度頗為堅決,「我還是在你身側,寸步不離好了。」

  君離蘇聞言,便也不再多說了。

  正思量著這一場打鬥還要持續多久,卻見容淺身邊的敵人已經愈來愈少,在他對面原本還有數十名敵人,分明是想要衝上前,可邁出幾步之後,卻又猶豫了。

  很顯然,是容淺的手段已經起到了震懾作用。

  容淺的兵器是長鞭,他曾說,不是很喜歡用劍,只因劍太鋒利,用劍殺人,敵人死得太痛快,而鞭子,卻不一樣。

  鞭子抽在人身上,令其劇痛卻又不會很快死亡,而鞭子的力度掌握的足夠,可令人重傷,失去戰鬥力,卻還要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那種將死卻又死不了的感覺,比被劍抹殺來得痛苦。

  他常常拿長鞭傷人,有時一鞭下去,身首分離;有時一鞭子下去,攜著內力抽掉人半條命,在敵人苟延殘喘的時候,他便將他們的身軀當成腳踏板,踩在他們的身體上,繼續用同樣的方式抽打其他人。

  一個個的敵人都成了踏腳石,將死未死,卻又要被他踩得氣血翻湧,踩到筋骨斷裂,踩到五臟六腑重創。

  這是虐殺。

  殺得一點兒都不痛快,奔著折磨人的目的去殺敵人,一方面他自個兒覺得痛快,另一方面,也能氣到震懾敵人的作用。

  很多人不怕死,卻怕被折磨。

  死,不過是一刀的事,大不了一刀後再無知覺,可將死不死,忍受著筋骨斷裂,乃至五臟六腑爆裂之痛,那才真真叫生不如死。

  許是因為容淺的手段太殘酷,有些殺手望著那一地被他踩得血肉模糊的人,有些膽寒,便不太敢上前了。

  殺手到底跟死士不同,死士可以為了主人而不顧生死,付出性命,而江湖上的殺手,頂多是膽大的,並非不怕死的。

  活著的人,自然不想成為容淺腳下的踩踏石。

  容淺望著對面的眾人,展露一抹淡淡的笑,而後伸出了手,白皙修長的指節朝他們勾了勾。

  示意他們繼續上。

  「容淺還真是夠狠的。」酒樓之上,上官白望著容淺腳下踩著的一堆人肉踏板,道,「這種殺敵策略,想必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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